“还有十余里。”
“那就赶两步。”驼煞催促上路。
玉萧客领先便走,淡淡一笑道:“羊兄,取宝才是你的真意,是么”
“当然是原因之一。你玉萧客性好渔色,挥金如土,如果没有横财。你哪来的金银挥霍所以你如果说发现了宝藏,大概有六七分真实可信。”
“你想分一份”
“你不愿意”
“分你一成。”
“笑话,四人均分。”
“羊兄,你不能太贪心,你知道巫婆去多少人她还有一名门人,一名仆妇呢。”
“咱们邙山六煞,却有六个人。”
“羊兄,他们已经不幸死了。依在下估计,那批珍宝约值三四百万两银子,能分一成,也有三四十万两,你应该满足了。”
“你再讨价还价,那就三五均分,周山该算是邙山的势力范围,在咱们家门口挖宝,三五均分要求也不算过份。”驼煞恶狠狠地说,怪眼中涌起贪婪的光芒。
邙山一带,有无数帝王的古陵,也有不少公侯将相大户巨室的坟墓,传说其中不知藏了多少珍宝。但那些古陵墓皆由官府派人管理,绵延百余里的苍松翠柏,也有专人看管,严禁挖掘与盗伐。但那些贪婪的亡命之徒,仍敢冒死偷挖,确也有不少古代的奇珍异宝流至天下各地,引起更多人的觊觎。因此,驼煞一听周山发现了宝窟,居然深信不疑。
玉萧客不住摇头,苦笑道:“羊兄,人要活,得吃东西,但吃多了,会胀死的。好吧,依你,咱们四人均分。人为财死,鸟为自亡;三四百万两金银,不知要害死多少贪心鬼呢你”
话未完,手中玉萧悄然向后飞射。
刘纪走在他后面,相距约两步。驼煞紧跟着刘纪,相距也在两三步之间。他虽未转首,但却像是脑后长了眼睛,王萧以奇速掠过刘纪的右肋,资准地射入毫无防备的驼煞右胸下方,计算之精,令人大叹观止。
驼煞身形一顿,猛地厉叫一声,向前猛扑,“噗”一声一掌拍在刘纪的背心上。
“嗯”刘纪惨叫,向前一扑。
两人跌成一团,玉萧客回头反扑,一脚踢在驼煞的脑袋上,急忙拖起刘纪叫:“刘兄刘兄”
刘纪口中鲜血狂流,抽搐着叫:“你你好好狠”
话未完,脑袋一歪,呜呼哀哉。
玉萧客放下尸体,拔出驼煞胸内的玉萧,说:“刘兄,别怪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明知我编出宝窟的谎言来骗驼煞,便该知道我的用心,你为何不早些提防这该怨你自己了。”
他找到一个土窟,把两具尸体往里埋,草草掘土掩好洞口,拍拍手若无其事地上道。
一阵急赶,距巫婆的草屋约两里地,看到前面有两位村妇,缓缓前行,仅可看到背影。他一怔,欣然自语:“前面的老村妇是巫婆的仆妇,后面是仲孙秀,妙”
第四十四章妖巫毒室
玉萧客以诡计暗杀了驼煞,把朋友刘纪的命也赔上,干净利落不留痕迹,够狠够毒令人寒心。
看到仆妇领着仲孙秀在前面缓缓前行,他大喜欲狂。两人虽是村妇打扮,但他一眼便看出她们的身份了。仲孙秀既然来了,萧家大概完啦
但他不希望俘虏的仅是仲孙秀,希望雾中花与萧二小姐也在内。美丽的女人愈多愈好,他的嗜好就是搜集年轻貌美的女人,玩腻了就丢,最好是床头夜夜换新娘。早年他采了仲孙秀这朵鲜花,几乎脱不了手,仲孙秀天天求他请人至南阳向她家中提亲,他只好一不做二不休,将这死缠不放的讨厌多情女人送给红叶庄的少庄主一笔擎天。糟的是红叶庄的死对头恰在那晚纠众寻仇,仲孙秀乘乱逃出风荷亭水牢,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烧光了红叶庄。此后仲孙秀自号恨海幽魂,万里追踪无义薄情郎,先后碰头拼了三次,皆被他轻易地摆脱了。以他的艺业来说,杀仲孙秀该易如反掌,但仲孙秀却比他机警,每次追上了,必定在众目睽睽之下向他兴师问罪,他不得不为了珍惜自己的声誉而一走了之。
上次在萧家,该是第四次见面了,尽管他心中忿恨,但当那么多人面前,他除了溜之大吉之外,又能怎样
只看到仲孙秀,他颇感失望,但仍感欣喜,至少可以证实萧家已经完了,出了这口怨气啦
他脚下一紧,向前赶去。这时,他已看出有异了,感到暗暗心惊。
仆妇走在前面,手中握了一面小小招魂幡和三柱香,不徐不疾向前走。仲孙秀身躯似乎有点发僵,一言不发跟在后面走。
“等一等。”他叫。
仆妇闻声转身,香炷一拂,仲孙秀便站住了。
“咦李爷,你来了”仆妇颇感意外地说。
他走近,绕至前面,打量着仲孙秀。他看到一张清丽出尘的秀脸,比往昔他所玩弄的小姑娘成熟多了,也差多了,更比扮得像鬼魂的恨海幽魂好看得多。
仲孙秀脸上毫无表情,双目前视眼神茫然,像是木雕泥塑的美人,无知觉的行尸走肉。
“咦她怎么长得这么美了”他惊奇地自问。
仆妇接口道:“她就是恨海幽魂仲孙秀。”
“我知道。”
“主人已把她带来了。”
“她怎么啦”
“三魂七魄受到禁制。”
“不会死吧。”
“不会,只要将她发心中的咒囊取掉,喷她一盆冷水。她便会醒来。”
“哦原来如此。你的主人呢”
“还没回来。”
“雾中花与萧二姑娘呢”
仆妇叹口气,苦笑道:“弓姑娘奉命至萧家施法。第一仅便将仲孙秀弄出,没料到第二次重入失风,被人破法擒住了。”
“哎呀居然有人破法”
“主人去救人时,雾中花以人质相胁,要主人以仲孙秀交换弓姑娘。”
“什么令主人竟”
“主人当然不肯,命我先将仲孙秀领回,自己准备晚上用七煞逐魂术坑死萧家所有的人。如果昨晚顺利,明午主人便可赶回来了。假使不带活人,今晚便可赶回。”
“好,在下等她回来,走。”
“请李爷明天再来。”仆妇迟疑地说。
“什么在下不能在贵宾相候”
“主人屋中禁制甚多,李爷恐有不便。”
“禁制甚多,有你在,你会留意的,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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