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解语花失去知觉,被他挟在肋下,跃过丈二高的院墙,一闪不见。
半个时辰后,他一手挟一个到了行刑的疑冢,将人向地下一丢,先制软穴,再将人弄醒。
钉在地上的三个人,被虫蚁蚊钠咬得不住挣扎扭动,有苦叫不出,苦不堪言。
树桩绳索早已准备停当,他首先将南天虹在树桩上捆好,再将解语花摆平。解语花魂飞魄散。尖叫道:“杜爷,求求你”
“求我没有用,早知今日,你悔不当初。”他一面绑,一面恨恨地说。
“天哪要晒死你是闻元毅的主意”
“他今晚会来和你们做伴的,他难逃公道。”
解语花痛哭失声,哭叫道:“求求你,不要这样残忍地对待我,放了我,我愿为你做任何事”
“我只要你晒三天。”
“不,不,求你,我愿做你的妾婢,头”
“杜某不是好色之徒,你不必枉费心机。不错,你很美,天生淫贱,一身媚骨,可惜杜某没胃口,我只要你晒三天。”
“你你行行好,杀了我吧。”
“杜某对杀人没兴趣。这样好了,在下被你们钉在地上晒了两天,你们也”
“我宁可死”
“那你就嚼舌自杀吧,没有人会来阻止你。哼你们这些三流混字号人物,横行霸道心根手辣,杀人不眨眼满手血腥,孽已经造满了,死了虽不至于天下太平,至少不会比现在更坏,你要死就死吧。”他凶狠地说。
南天虹也哀声道:“杜兄,杀人不过头点地,咱们认错愿向你瞌头陪罪,请饶咱们这一次吧。咱们无冤无仇,处置你完全是闻元毅与摩云手这两个畜牲的意思,咱们”
“你们之中,只要有一个人反对,那天在下便不至于惨受晒死的酷刑。那天你们这些人中,有谁表示过反对的意思没有,老兄,你们站在一旁狞笑,快意已极。对一个无冤无仇的人,你们竟会做出这种惨无人道绝子绝孙的事,难道不该受报”
一切停当,他站起拍拍手中的尘土,又造:“今晚只有虫蚁,并不难受,明天的毒太阳,那滋味保证你们刻骨铭心没齿难忘。我受得了,你们当然也受得了。”
解语花仍不死心,惨然地说:“杜爷,我们死了,对你们又有何好处”
“你们如果把我弄死了,对你们又有何好处”
“摩云手认为你碍事,闻元毅咬定你是乔家的人。”
“在下已经表明态度了,你们也查出在下的底细。”
“但心中不无疑问,是么”
“凭心中的疑问,便可任意将人残忍地处死”
“这杜爷,我一个女流之辈,你就不肯网开一面”
他心中一软,道:“好吧,我给你一次机会。”
“杜爷,谢谢你。”
“首先,我有话问你。”
“我知无不言。”解语花迫不及待地说。
“你们要我至乔家卧底,说是取一件物事,对付一个人,这人与物是何所指”
“人,听说乔家请来了一个艺臻化境的高手,将在这几天内到达。物事,是指七星联珠乔吉龄的神臂弓。七星联珠这把弓十分可怕,白天前往抢亲,至少有一半的人死在他的神箭下,这就是下聘时,所有的人不敢带兵刃的原因,不带兵刃他就不敢用弓箭,怕打人命官司。只要毁了这把弓,换一把弓威力便减少了六七成。”
“哦原来如此。还有一件事在下不明白,你们这些人是宋家请来的抢亲的事其实不需要闹得如此不可开交。”
“这”
“如有一字敷衍,你”
“我说,我说实话。我是山志兄弟请来的。”
“不是宋家”
“不是,其实,神刀宋永嘉并不想蛮干,他根本不知山志兄弟的阴谋。”
“哦其中还有阴谋”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又道是一座槽栓不住两头叫驴。宋乔两家在南郊有财有势,山家兄弟视之如眼中钉,必欲拔之而后快,希望未乔两家两败俱伤,他好从中取利,明里激于义愤全力相助,暗中挑拨两家拼死活。”
南天虹认为已有转机,赶忙接口道:“陆姑娘只知道山志兄弟的阴谋,却不知闻元毅所怀的阴谋更为恶毒。”
杜弘冷冷一笑,说:“你说吧,碰你的运气,看你值不值得保全老命。”
南天虹更为兴奋,急急地说:“闻元毅有朋友在太行山落草,太行山贼恨死了宋、乔两家的子弟,宋、乔每年跑三趟山西,骡队往来太行山从未失过风。十余年来,打劫的山贼死了一两百人,始终吞不下宋乔两家的银货,因此暗中派人挑拨两家的感情,希望两家自相残杀。闻元毅这次准备利用枪亲的机会,解决未乔两家,他已将太行山贼派来的高手藏匿在东大街的杨宅,准备抢亲那天趁火打劫,一举铲除宋乔两家,至为恶毒。”
“原来如此,你怎知道”
“在下一到磁州,安顿在客栈,无意中在杨家发现了太行山贼的高手头目黑铁塔包劳,暗中留了心,终于发觉了他们的阴谋。”
杜弘割断了南天虹与解语花的绳索,也释放了南天霓,拍活三人的穴道,沉声说:“在下放了你们,限你们今夜远离磁州百里外,不然,我会将你们捉来晒死,听清了没有”
南天虹苦笑道:“杜兄,在下向你透露了这些消息,还敢在磁州逗留”
解语花吁出一口长气,犹有余悸地说:“咱们天胆也不敢违命,这就动身。杜爷宽宏大量放过我们,我们不是没心肝的人,容图后报,再见。”
她急于离开,怕夜长梦多,杜弘挥手叫:“快走,免得在下转念变卦。”
三人跌跌撞撞狼狈而遁,急急似漏网之鱼。
山志山明与摩云手听得真切,苦于口被捆扎无法说话,只能用鼻音伊伊叫,想有所表白。
杜弘解了摩云手的系口带,冷笑道:“阁下,你有何话说”
摩云手嘶哑地叫:“我我是无辜的,我根本不不知他们的阴谋诡计”
“你还敢撒谎”他厉声问。
“我我如果知道山志兄弟的阴谋,天打雷劈下十八层地狱。”摩云手情急赌咒。
“等在下捉到闻元毅之后,再决定你的生死。”
“杜”
杜弘已重新绑好系口勒带,笑着走了。
他不再返城,猜想闻元毅必定早已像老鼠般躲起来了,急不在一时,这恶贼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暂且放下等机会。
他这次带了剑,奔向里外的宋庄。
宋庄戒备森严,犬吠声零落。
全庄约有三十四十户人家,全是宋家的子侄。在外有土墙寨,掘了三丈宽的护在河,但滴水全无,早已干涸了。在中心祠堂左侧,建了一座更楼,挂起代表三更的三盏串灯,这是全庄唯一的灯火,全庄黑沉沉,塞墙上不时可看到巡行的庄丁。有人走动,反而令庄中的狗,闻声乱吠,与夜行人有可乘之机。
杜弘从庄西的庄门楼附近飞越护庄河,神不知鬼不觉侵入庄内部。
他并不想与宋家的人冲突,只希望及时劝阻神刀宋永嘉不要一意孤行,必须放弃抢亲的愚蠢举动,以免为太行山贼所乘。
首先,他得找人问问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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