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节(2 / 2)

gu903();于是眼前的一切愈发无聊,乱糟糟的,太阳都快把人晒化了。大家难道就不能在阴凉底下呆着吗?

她浑浑噩噩地往前走,胳膊被人拽住了。

何谓皱着眉头看她:“你干什么了?你忘了今天要录歌吗?”

卢潇潇满脸茫然,录什么歌?她要录的歌都录完了呀。下个月磁带就要上架销售了。怎么现在他还说录歌的事?

可是何谓没有给她辩驳的机会,直接拽走了人,嘴里还抱怨:“你这人也太不靠谱了,哪有这样做事的?要都像你这样,我们就完蛋了。”

卢潇潇的舍友们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她消失在人群中。一群姑娘在后面喊:“卢潇潇你不能走,这是我们共同的事业,你怎么可以当逃兵?”

然而何谓脚步不停,闷头往前走,一直到了僻静处,他才皱着眉头瞪卢潇潇:“你这丫头怎么回事?瞎掺和什么呀?作业写了吗?歌写的怎么样了?一天天的,闲得慌你啊。”

卢潇潇委屈:“是他们拉我来的,我又没想来。”

何谓冷笑:“你是小孩子吗?你没脑子吗?你干什么事情都是被别人拽着的你,你自己不会思考啊。还是你对那位李老师余情未了,非得巴巴地跟在他身边。”

这真是对女大学生的巨大羞辱。

卢潇潇瞬间跳脚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你不要提这个人,恶心死了。我哪知道他也来了?要知道的话,打死我都不会来。”

何谓鼻孔里出气:“人家不仅仅是来了啊,人家分明就是头,分明就是组织者。想想看,就他这种人,上蹦下跳的能有什么好事儿?走走走,别跟他们瞎闹腾。咱们把比赛的学生都招集齐了。5月份就总决赛了,你们还想不想录歌?一个个瞎折腾的,不知道干正经事。”

卢潇潇还想说什么,又被人拽着走,只好稀里糊涂跟他去学校了。

不管了,回去睡觉也好,反正她不想在大街上晒太阳了。

马上都要5月份了,太阳多大呀,她可吃不消。

周秋萍也要睡觉。

她只将曹总送上出城的路,就跟人挥手道别,准备回家睡觉去了。挣钱真不容易啊,搞事业挣钱更不容易。她都已经多久没休息了。

可惜被服厂的厂长却不放过她,一个劲儿在她面前唉声叹气:“哎呀,你现在日子这么舒坦,也要管管我们呀。”

周秋萍都要困疯了,搞不懂这人究竟抽哪门子风,说话没头没脑的。

领导嘀嘀咕咕半天,可算是说到了重点。就是仓库里残次品的事。

祝嫂子她们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终于鼓起勇气要求包圆了残次品,她们收了拿出去卖。

这对工厂来说绝对是好事,虽然次品包出去价格低,但好歹没鱼虾也行,蚊子再小也是肉嘛。这么多次品加在一块儿,也是笔不小的收入了。

但是,领导不能光考虑经济效益,而不管厂里的团结问题呀。现在工人就有意见,感觉自己的利益被侵犯了,开始嘀嘀咕咕。

周秋萍听的眼睛都要闭起来了,在心里将白眼翻上了天。

她就没见过这么肉这么矫情的人。又想挣钱,又不想得罪人。好事都被他们占光了,怎么想的这么美呀。

她干脆闭上眼睛,冒了句:“你们被服厂真是家大业大,职工真有钱。这卖了次品给他们全都发奖金,他们还不高兴。我的老天爷,这不是工厂的主人翁的,这是工厂的老祖宗吧。我就是命不好,不能进你们厂上班。”

厂长愣了下,旋即恍然大悟。

对呀,没错。直接把东西换成钱,给全厂的人发奖金。

呵,这种次品的分配在厂里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不是每个职工都能拿到。能拿到的人,拿多拿少也有不同。多吃多占的人多了,吃亏的人更多。

这样把衣服换成钱,发给职工。以前占不到便宜或者少占便宜的人现在就划算了。既往多吃多占的,这回吃了亏想要闹事儿。前者也会拽住他们。

呵,这就是内部矛盾内部解决,发动群众斗群众。

厂长在心里自我解嘲,他也说不清楚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精力基本上都花在这种事情上了,生产经营之类的反而被抛到了脑后。

因为反正是大锅饭,生产经营搞不好,也没多大影响。但如果厂里闹出事情来,不和谐了不稳定了,那麻烦就大了。尤其是工人闹事,干了这么长时间,谁家还没几个显赫的亲戚。到时候告他一状,他这个厂长反而吃不了兜子走。

什么叫做人浮于事?这就是典型。

可即便他已经绞尽脑汁,却还常常束手无策,今天就指望这位周经理帮忙出主意。

他在转过头想跟周秋萍感慨两句,却听到了对方发出的低低的鼾声。

周秋萍已经睡着了。

这一觉她睡得叫一个天昏地暗,下车的时候被叫醒了,回到家继续睡,直到天都黑透了,才被一泡尿憋醒了。

周秋萍起床摇摇晃晃地上厕所,腿软的跟煮熟的面条一样,揉揉眼睛,才发现阿妈跟孩子都回来了。

周高氏喊她:“先吃饭吧,我给你下碗面条,吃过饭再睡。”

周秋萍看了眼时间,往客厅去:“那我先打个电话吧,曹总的航班还没起飞,我跟她打声招呼。”

电话那头的人感谢了她的关心,双方又一次约定卡拉OK设备交货的时间。等到深圳那边店面找好装修好了,这边就发货。

双方又说了几句闲话,周秋萍不敢浪费人家大哥大的时间,便拜拜挂了电话。

曹敏莉收起大哥大,转头叮嘱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不要再跑了,今天跟我回去后,就好好陪妈咪吧。省得他为你担心。就这几天时间,她打了多少电话过来?你也是的,为什么不及时接电话?”

曹启龙在心中大骂老太婆烦人。他在干什么?他当然是生龙活虎,龙腾虎跃啊,在北姑的身上耕耘啊。

呵,之前装的跟观音似的,还以为多端庄多高贵呢。真上了床,比谁都主动,就是太笨拙,而且太粗糙了,一点都不精致。内衣真是笑死人,穿成那样,简直生怕人不萎掉。

曹启龙想到那场景就想笑。正是因为这份可笑取悦了他。所以他才善心大发,多付了一个白天的房费,让服务员晚上再赶人走。

他可真是善解人意。

他不敢正面杠自己的异母姐姐,只能敷衍:“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过是过来替爹地尽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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