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它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
温情听着谢征温沉磁润的声音,难免被带入到诗的意境里。
她耳边是水声和字正腔圆、起伏有度的男音,心下逐渐安宁、空明,脑子里也没再想过电影里的片段。
谢征念的诗是一首接一首,完全被温情当成佛经听了。
等她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时,心境已到达了静如止水,不浮不躁。
谢征听见水声没了,过了一会儿,浴室的门就开了。
里头白雾茫茫般的热气儿往外窜,裹着浴巾的温情从雾气里走出来,宛若初入凡尘不知世事的小仙子。
一头乌黑润湿的长发散披在肩,一张小脸白里透红,连露在外头的香肩都被热水熏出了粉晕,格外惹人垂怜。
温情湿漉漉的眸子望向谢征时,他有种被人一箭射中了心脏要害的错觉。
背了许久诗词干哑不已的嗓子轻颤着唤了一声“沫沫”。
后面还想说什么,谢征自己也不清楚。
他唤完以后便滚着喉结咽了口唾沫润嗓,眼睛直勾勾望着温情,像魔怔了似的。
最终还是温情被他烫人的视线灼得脸上臊得慌。
她红润的小嘴抿了抿,噙笑夸了谢征一句:“诗诵得不错,比你唱歌好听多了。”
话落,也没等谢征反应,温情便越过他急匆匆往次卧的方向跑了。
回过神来的谢征也笑了笑,只因为温情那打趣似的一句夸赞。
他捂着嘴靠在墙上,乐了半晌。
温情洗完澡后,谢征也去洗澡了。
他进门后,无意间瞥见了脏衣篓里扔的衣服,正是温情今天套在毛衣里头的那件打底吊带裙。
除此之外,裙子底下还隐隐露出一件粉色内衣的边角。
在意识到那是温情的内衣后,谢征浑身的气血都朝着小腹涌去。
他及时移开了视线,但洗澡的过程中却总也集中不了精神,而且眼睛不受控制地朝脏衣篓的方向看。
虽然什么也没再看见,但那丁点粉色的边角却是深刻在了谢征的脑海里,已经忘不掉了。
这还不算最紧要的。
最紧要的是,谢征在洗澡的过程中,又断断续续回想起了之前在沙发上压着温情接吻的画面。
他那会儿,差点失控到散了她后背的扣子。
好在他还尚存一丝理智,还记着温情经期这事儿。
不然以当时温情在他腰腹间的各种小动作,谢征难保自己不会兽性大发,当场把她办了。
水声潺潺,谢征越想越多,身体也越想越热。
于是原本计划半小时洗完澡出去的他,生生在浴室里磨了近两个小时。
夜深人静时,谢征裹着浴巾走出了浴室。
他裸着上半身,身上还挂着几条水纹,顺着他沟壑分明的肌理消失在腰上的浴巾下。
水线蜿蜒,人鱼线却弧度优美,交错在一起时,那画面,简直让人想要冲他吹流氓口哨。
事实上,一直坐在客厅沙发上等谢征洗完澡出来的温情也确实这么干了。
她翘着二郎腿,一手随意搭放在沙发靠背上,侧身朝刚走出浴室的谢征看。
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将男生从上至下打量了一番后,温情便不自觉地冲他吹了声口哨。
谢征瞧过去,嘴角抽搐了一下,下意识就想过去抓人。
想把温情抓了,摁在腿上,打她屁股。
让她不学好,学人家吹口哨,像个女流氓似的。
温情显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在吹完口哨的一瞬间她就后悔了。
随后又在看见谢征眼里涌动的复杂眸光时,她麻溜起身,捂着嘴逃回了次卧。
嘭——
谢征追到次卧门口时,温情刚好把门关上,咔嚓就是一通反锁。
剩下门外的谢征望着紧闭的次卧门,几次生出想要把门直接卸了的冲动。
还好,最终他忍下了这股冲动。
哭笑不得的回了主卧,找睡衣穿上,然后又去浴室把头发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