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婆眼睛一转,立即道:“三奶奶没有女人的那个就是人家说的石女,别说生孩子,连月事也是没有的,我们邻村有一个成亲当日就被退回来。这是谁都知道的。”
“杨大小姐可知石女的事”
杨茉道:“知古书上有记载,只见其字,不见其详尽脉案。民间说法更是以讹传讹,谁知道是真是假。”
什么连古书上的也不承认。
旁边的堂医忍不住道:“谁敢质疑古籍。”
“这种事,那可多了去了,否则朝廷为何年年编纂各类书籍,修改异本。可见传录中也会有讹误,更何况民间口口相传。”
杨茉声音清澈,口气更是斩钉截铁,如同在侯家人面前竖起一面高墙,牢牢地压住他们的气势。
侯家有些着急,看向旁边的堂医。
那堂医和侯家本就有些渊源。更是不服杨茉一个小小的女子,脸上都是不屑的神情,“杨大小姐这是强辩。”
杨茉道:“那先生说呢三奶奶的病能不能治”
堂医道:“三奶奶一直吃我的药不见好转。听稳婆之说是石女无疑,这病分明无救,若是杨大小姐想要借此出名,就打错注意了,郎中只该治病救人。凭良心说话,不该如那些三姑六婆”
谁都知道三姑六婆打着名号。行那种龌龊之事。
杨茉听了不禁笑起来。
所有人看到那抹明媚的笑容都有些惊讶。
“先生的意思不能治”
堂医一脸坦然,“自然不能。”
“不能治,你为何要来”杨茉淡淡地道,“难不成先生不能治的病都是不治之症还是说,只要女子得了不好治的病症,都要被认定为不治之症,被认为是恶疾”
“病家求医,寄以生死,若是我说这病治不好,才应该有人来寻我判断是非,为何我说病能治好,你们却要千方百计的阻拦。”
“莫不是侯太太认为,三奶奶的病就该自生自灭,不诊不看才是对的这才是侯太太期盼的结果”
杨茉兀然收住声音,整个院子一下子静寂下来。
明明能治好却不让诊治,就是要看着人活活病死。
“多少内宅妇人是这样病死,多少人有病不能看,还要背着克夫克子的名声。”
杨茉说完又看向那稳婆,“随便找来一个人上下嘴唇一碰,就能了结别人的性命,就能将人活活逼死。”
稳婆看到那目光心里不禁一阵瑟缩。
“谁若是盼着用这些来吓唬我,让我不去治病,那就打错主意了,这病我要治,日后有这种病我都要治,别的不敢说,谁跟我讲良心二字,我敢领受。”
“你,你”侯太太不知说什么才好,“保合堂乱成一团,外面人都笑你收徒,你还敢在这里猖狂。”
杨茉看了一眼侯太太,“我收徒与太太何干,不劳太太惦记。”
堂医气得脸色发青,“黄口小儿你懂得什么,我就是要和你辩医理,你给我说的清清楚楚。”
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去辩什么医理。
“作为医者,首先想的该是病患能活着而非她死,若是病患害怕,应该告诉她没什么可怕的,对于一个信任你,期盼你能将她治好的人,你不能欺骗不能恐吓她,相反你应该尽所能给她希望,尽量治好她的病。”
“这才是医理。”
“如果说,大家有治病的不同见解,可以一起辩症,辩症是为了更好的救治病患,若是不抱着治病的心情,辩症又要做什么没有任何依据,在这里空谈,慷慨议论,让人好生不解。”
“侯三奶奶信任我,所以我才站在这里,这就是为什么我说了算,在这里,此时此刻,在这个房间里,”说到这里。杨茉放慢了速度,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我说了算。”
“先生们想看,就要安静地等,等我将三奶奶的病治好,你们再瞧。看看,得了你们所谓的不治之症,还能不能好好活着。”
得了你们所谓的不治之症,还能不能好好活着。
程夫人听得这话,眼泪都要落下来。
杨茉转身进门。侯太太又要开口说话,程夫人目光凌厉地扫过去,“亲家太太要彻底将脸撕开”
程家管事领着家人进了院子。婆子在门口站了一排,将门牢牢的堵住。
侯太太看到这种情形,心里不禁胆怯。
杨茉仔细净了手,走进幔帐里看着侯三奶奶,侯三奶奶神情还算平静。
“可能会有些疼。奶奶要忍忍。”
侯三奶奶点点头。
杨茉铺好布巾,进行局部消毒,然后拿起手术刀。
可以选择x型切口,然后环状切掉多余的处女膜,还好古代结婚早,侯三奶奶比她也大不了几岁。如果时间久了可能会引起腹腔器官水肿、黏连。
杨茉看向侯三奶奶,侯三奶奶点点头,紧紧地咬住嘴唇。
片刻之间侯三奶奶感觉到些疼痛。可是立即就被一种轻松感代替,肿胀的肚子仿佛有一点舒缓。
杨茉站起身开始给侯三奶奶肚子施压。
没想到准备的布巾不够她用,杨茉站起身来推门要消毒好的布巾,侯太太顺着门缝向里面张望,却什么也看不到。
梅香将消毒好的软布拿进去。然后用笸箩装上那些用过的,用厚厚的布遮挡在外面。交给程家的下人处置。
侯太太看着杨大小姐和下人神神秘秘的模样,心里冷笑,明明是不能治的病,却装作能治,让人送布巾进去,还不就是在演戏,她倒要看看,这笸箩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侯太太心里想着,为怕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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