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王太妃当面羞辱她们。
刘夫人心里没有了底,转头去看刘妍宁,郑家这门亲事是结不成了,今天这样大闹一场,不知道日后还有没有人会娶妍宁。
刘夫人想到这里眼睛就红起来,“这可怎么办啊”
“等父亲回来,”刘妍宁异常的安定,“只要父亲那边不出差错,我们可以再作安排。”
刘砚田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昨晚他已经睡在衙门里,现在朝廷乱成一团,众多空缺没有人补上去,要如何推选官员入职,要谁来处置冯党的事,本都应该是皇帝做决断,可现在皇帝不理朝政,必须选出个人来替皇帝分忧,这个人就是他。
他要文官举荐然后报去皇帝面前,正正当当地代替冯国昌总理朝政。
可恨那些平日里追随闫阁老的人才磨磨蹭蹭递了密折。
“再去看看上清院那边统算出来没有。”虽然大家投的是密折,他已经心里有个估算,闫阁老的那些人毕竟是少数,胜不过他,很快他就要将权利攥在自己手里,很快他就能做第二个冯国昌。
不,他会比冯国昌更厉害。
十几个文官都聚在闫府门口将雪踩的“咯吱、咯吱”响,现在怎么办,冯党倒了总要有一个人来主持大局。
到了年底谁来官户部,谁弄出银子来,上清院的皇帝现在正收拾冯国昌院子里的珍惜药材,没收了好几个炉鼎,好像又要加炉子开烧了。
烧烧烧,将大周朝烧进去一半,还要再烧。
说句灭九族的话,再让皇帝这样折腾下去,恐怕就要灭国了,要不是宗室有人出面,现在他们全都搀扶着走在黄泉路上。
怎么办谁都不能没有个思量,经过了冯国昌的事,教会他们一件事,不能缩着头等下去,要想个主意出来。
现在的大周朝,要有一个狠角色才能主持大局。
闫阁老那边却封死了口,说什么也不肯再入阁,还能去找谁。
等了好几天,闫家的大门终于打开了,几位大人立即进到屋子里和闫阁老说话。
吏部侍郎程润宜低声道,“阁老,我们选的是周十爷,可这边的票数定然敌不过刘太傅,阁老没有出面拉拢人定然是要输的。”
“现在拉拢已经晚了,”闫阁老闭了会儿眼睛,忽然睁开,“要想一个万全的计策,刘太傅说要将奏折送去上清院,让太监记下票数上报皇上,大家暗折投选,谁也不知晓选了谁。”
程润宜听得眼前一亮,“阁老的意思是买通太监换票”
闫府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进了刘砚田的耳朵。
刘砚田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怪不得迟迟没有出结果,原来是买通了阉人在耍花样,多亏他早早就让人盯着闫府。
刘砚田想到这里刚站起身,就又一个小内侍慌慌张张地来禀告,“刘太傅”说着谨慎地向周围看了看,“那边已经算清楚了,说是周十爷。”
果然被人动了手脚。
刘砚田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站起身就向外走去,他要见皇上,他立即就要见皇上,他要拆穿闫阁老和周成陵的诡计,想要糊弄他没那么容易,不可能换票换的悄无声息,他会让人对字迹
这是一个好机会,他定然要抓住周成陵的尾巴。
刘砚田坐上轿子一路到了上清院。
皇帝正在听道士讲经,听到刘砚田来了,懒洋洋地让人传见。
“皇上,”刘砚田进门跪在地上,“皇上,出大事了,微臣听说有人在密折上动了手脚,皇上”
刘砚田刚说到这里,突然之间他眼前如同闪电划过,他这是怎么了就这样径直来向皇上禀告,他怎么知道密折动了手脚,怎么知道
他被人算计了,他被周成陵算计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备嫁
刘砚田立即出了一身的冷汗,在皇帝面前说话一个字也错不得,一个字也容不得他错,他却鬼使神差地说错了一句话
他本来沸腾的血液一下子被压制下去,憋进了心里,让他喘息不得,一时之间不甘悔恨愤怒布满了全身
他隐藏了那么久,小心翼翼地算计每一步,眼见就要成功他太急切了,就因为急切才会被周成陵利用,刚才来的那个内侍他还以为是黄英遣来的,他竟然问也没问一句
皇帝目光果然微微闪烁,却装作若无其事,“太傅在说什么密折上怎么会有人动了手脚密折是太傅亲手办的,太傅不是说从前都是冯国昌把持朝政,朝廷用人都经冯国昌之手,被提拔的官员都想着冯国昌而不是朕,所以才会有冯党,而今,”皇帝说着站起身,“朕亲自选人,选上来的人会念朕恩,”皇帝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突然看向刘砚田,“太傅,是不是这样说的”
刘砚田伏在地上,“微臣是这样劝皇上”
“现在太傅却说密折被动了手脚,是谁敢动手脚”
“微臣一时急切,是方才一个小内侍和微臣说,有人将密折换了”
皇帝皱起眉头,整个五官都带着怒意,“谁敢换朕的密折,”皇帝甩开袖子,看向黄英,“将密折舀来,一封封核对”
黄英应了一声,上前几步不禁不安地看向刘砚田
刘砚田心里一点点的希翼顿时去的无影无踪,没错他是掉进了周成陵的陷阱,密折根本没有被换,周成陵就是要他质疑,离间他和皇帝之间的关系
“皇上,密折都舀来了,上面都有各位大人的密蝇这错不了”
皇帝没有看地上的刘砚田,“大家推举的是谁翱”
“多数密折推举的是刘太傅”黄英低声禀告
刘砚田控制不住热血冲头,“皇上,微臣糊涂,微臣是过于焦虑,恐怕宫中仍有冯党余孽”
刘砚田的聪明就在于不会说那些捕风捉影的事,他只能抬出冯党来遮掩
皇帝仿佛很认同刘砚田的话,“自从冯党叛乱,太傅一直被朝廷政务缠身,委实辛苦,朕也明白,冯党的案子牵扯极多,全交给太傅一个人恐怕太辛苦,这个不讨好的差事,还是交与旁人”
终于等到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心里有多悲伤
那种揪心的疼,不能要人命,却足以让人一直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刘砚田脸皮抽动,几乎不能自已
“皇上要用谁”刘砚田忍不住问
皇帝转过身,“就用周成陵吧,朕看他赋闲已久,朝廷又发着他宗室的俸禄,也该让他为帝君分忧”
“皇上,您要重新用周成陵要他回来办事万一万一”周成陵也是他的学生,他再清楚不过周成陵的手段
gu903();“太傅是怕朕管束不住他”皇帝声音有些清冷,“太傅过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