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宁曦截住她的近身攻击,往后退一步就用巧力化解陆璇的招式。
陆璇淡定的退后,迎上她冷冰冰的目光,“如果我是你,不会把精力花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你可以用时间去迷惑祁塍渊。学媚术也好,下药也罢,或是进修自身引诱他,这些都是你该做的。而不是将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帮助我离开这里。”
宁曦脸色一变,听到最后一句话,灵眸一眯:“我凭什么信你。”
“当然,你也可以杀了我。但这样只会让祁塍渊怨恨你而已,如果你能帮我离开这里,做为回报,我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用蛮力好,用手段也罢,我都可以帮助你让祁塍渊成为你的男人。”
这话,她是凑到宁曦的耳边小声说的,站在外面的人并没有听到。
宁曦霍地退后,用怀疑的眼神盯着她。
她在评估陆璇话里的可信度。
或许可行的……
爱情可以使一个人盲目,可以让一个聪明的人犯错误。
陆璇知道她心动了。
“如果你喜欢解决我的话,之前的话就当我没有说。”
说完,陆璇退后了一步。
宁曦阴沉沉地咬牙,压低声道:“你如何帮我。”
很好,这才是她希望的样子。
“替我找到潜伏在炎国之内的麟国人,将他们引到正确的方向,有他们的帮助,我走得更顺利。”
见到了李淮,她身上这穴道想要解就不成问题了。
不知为何,陆璇总是相信,李淮有那个能力。
“我不信你……”
“你刚才答应了我。”陆璇并不介意她的怀疑,放到自己身上也不会轻易相信。
宁曦咬了咬牙,冷声道:“你最好不要耍花样。”
放下话,宁曦就转身大步离开。
很快,祁塍渊就知道宁曦来过了,还和陆璇起了冲突。
等祁塍渊从佛迦院那边回来,进门看到的却是陆璇站在院中发呆的画面。
左右自动屏退出去,祁塍渊站到她的身边,说:“她可有伤了你。”
“佛迦院主应该清楚宁姑娘对你的情意,如果不是我命大,聪明一点,就算是太子府里的护院都跑出来都比不过一个宁姑娘。”
“是我大意,明日起,我会派人过来护你左右,确保你的安全。”
“我不需要,也不习惯身边跟着人。”陆璇淡淡拒绝。
“亦或是,你喜欢让我来亲自保护?”祁塍渊在她的耳边轻笑,带着低磁的鬼惑。
陆璇眉头一皱,急忙避开,对上他笑眯眯的眼睛,那一刻,陆璇以为自己看到浩瀚的星海。
她一直知道祁塍渊拥有绝世的美貌,如果意志力不定的女人,很容易被他给迷惑。
他的外表,是最能骗人的东西。
“放我离开,佛迦院主没必要为了我担上好男色的坏名声,”陆璇并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意,可惜,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开一次已经很不容易了。
祁塍渊墨眸微缩,“李淮可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他心里装了另外一个人,就凭这一点他就无法同我相比。”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捋上她鬓发的动作也很轻很柔,像是珍惜一件无价的宝物。
陆璇蹙眉,正欲要后退避开他的动作。
另一只手覆上她的后脑勺,定住她后退的动作。
“一次机会都没有了吗?”他轻声问。
回答他的只有陆璇冷冰冰的银针,抵在他的咽喉位置,再往里边刺进去,就能取他的性命。
“其实,我和他也是一样……你不会杀了我。”
论起无赖,他也不差。
一步步的逼近她。
“你和他不一样,就算是一胎出来的人,也有区别,更何况你们并非一个娘胎。祁塍渊,你已经耐心尽失,想要抛弃你的佛强迫我吗?”陆璇还真的怕他会动手。
祁塍渊停住了动作,正定定看着她愤怒的面容,轻叹一声,说:“他已经放弃了你。”
“他不会……”他连江山可以放到第二个位置,李淮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她。
她相信他!
面对她如此笃定的话,祁塍渊眼里复杂忽闪过,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说:“真想能比他先一步与你相识,告诉我,你是谁。”
“佛迦院主这么聪明会猜不到吗?”陆璇嘲讽道。
祁塍渊看着她道:“遇上你之后,我的佛性,我的慧根都受了损害,程度之深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你,真是我的克星啊……”
轻轻呢喃声划过耳际,陆璇就被他轻轻拥进怀里,陆璇手里的银针正要往里刺,他就松开了自己。
转身离去时说:“他敢来,我便敢困他,你还是期望他不要出现。”
“你……”干了什么。
祁塍渊已经转出了院子,消失不见。
陆璇紧蹙着眉,坐到回廊的栏上,心思飞远。
她还真希望李淮不要出现,她可以找到更好的办法离开,只是……
陆璇慢慢地抚上了腹部,柳眉皱得更紧,最后化为一声轻叹。
只怕是瞒不了多久了……
所以在那之前,她必须得离开炎国。
……
“公子,这是您要的酸梅子,”第二天,凤羽带着新鲜的青梅过来。
陆璇拿过一个试吃了起来,那酸味传出来,旁人都觉得牙酸,她却吃得半点没感觉。
凤羽和身边的婆子对视了眼,不愧为金医公子,连这种东西都能忍受。
陆璇靠在椅子,慢慢品起酸得掉牙的青梅子。
“公子……”一个丫鬟走进来,福了个礼就欲言又止。
“有事就说。”
“皇后娘娘请您去同皇子们射猎,马车都准备好了,就在皇家围场内,几位娘娘也会跟着过去看看热闹……”
皇后娘娘吗?
炎国的皇后和刘皇后不一样,那是个精明的女人,否则也不可能生得出祁塍渊这样的怪胎。
“你家殿下知道吗?”
“殿下就在其中……话是皇后娘娘派人来通传的。”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仅是皇后的意思,还是瞒着祁塍渊的。
来了这么多天,皇后才让人过来,这中间可能有什么人阻止过了,是谁,显而易见。
“也好,我在府里也是闷着,出去见见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