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路的藤索,也便使得快鹿骑能畅通无阻。
这群东夷的快鹿骑显然是没有估计到黄叶族的人竟先有准备,不过他们也明白黄叶族的战士准备并不充分,否则拦路的便不只是藤索了,更有陷阱之类的。
此刻这群人并不打算撤退,在他们的眼里,便是死伤一些人,哪怕只剩下百骑,以极速冲杀也可将黄叶族赶尽杀绝,何况他们已经损失不小,绝不肯就此而去,那将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黄叶族人何尝不知,如果让对方剩余的百余快鹿骑冲入他们的阵形之中,那样便会形成另一次逆转性的屠杀,这是骑兵与步兵的分别,或许可以是两败俱伤,但那绝不值。
“撤”猛禽低喝一声,他知道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寨中,仅凭所设的路障绝难抗阻这群快鹿骑的冲击。
而猛禽也早已安排好了退路,是以众人很快丝毫不乱地退入寨中。
在寨门关上的一刹那,百余骑战鹿已经冲到了寨墙之下。
“哗轰”寨头之上一阵乱石狂飞而下,使得那百余骑的冲势被阻竭,以至无法来得及冲击寨门,便被黄叶族的战士以巨石粗木顶住了厚实的寨门。
这群快鹿骑也是劲箭连发,但很快便发现寨墙上的人全都撤走。
快鹿骑上的东夷战士人人勇武之极,且行动极为迅速,很快便自一角拐入寨中。他们绝不会放弃这次攻敌的计划
更有数十名身手极好,但是战鹿被射死的东夷战士也自寨墙上攻入了寨中,只是他们入寨之后却愣住了。
猛禽仰天一阵长笑,在他的周围是一堆堆石木垒起的路障,战鹿根本就无法横冲直撞,这路障之中甚至有整棵连枝带叶被砍倒的树,地上更摆满了大小不一的大石块,大到数百斤、千余斤,小到数十斤,都是一些极不规则的石头。
整个场地全是这种迹象,而猛禽和族人便是在这片地域之中执箭而立。
在这种场地之中,战鹿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若是让战鹿驰入这片地域,不折断足才怪。
“帝五,今日你的死期到了,我要你知道有来无回的滋味”猛禽大喝一声,显然他认出了对方的为首之人帝五。
“帝五必死,帝五必死”黄叶族的妇孺皆躲于石后避箭高呼,声震四野。
“给我射”猛禽一挥手,乱石堆中箭雨狂洒而出。
鹿背之上的东夷战士暗叫不好,但此刻惟有硬着头皮策鹿在乱石堆周围绕着射击。
“杀”一声若惊雷的暴喝自寨内的两个暗角响起。
“希聿聿”数十匹战马一声长嘶,如疾风般杀出,而且直冲向快鹿骑。
帝五大惊之中,还没有弄清楚这群突然冲来的怪物是什么东西,数十骑已经如旋风般卷入了他们快鹿骑中。
“呀呀”战马横冲直撞,与那些单薄的战鹿相比,那些战鹿根本就经不起铁蹄一踏,而马背之上的精锐龙族战士与君子国的高手刀枪并用,遇人就杀,相较之下,那群战鹿竟不堪一击,快鹿骑一冲就乱,鹿马相遇,有些被掀翻,有些被战马踢死。
这群马背之上的人个个都是高手,又是人马齐战,怎会不大显神威
帝五几乎心胆俱寒,却不明白怎会突然杀出这样一拨人马来,只看对方的坐骑,健硕高大,神威逼人,与他们所乘之所谓的肥鹿相比,几乎是不可同日而语。
“轩辕在此,东夷小贼拿命来”轩辕的青骝马快若疾电,一冲便到了尽头,然后带缰再次杀回,根本就无人可挡。
“杀呀”黄叶族的战士顿时战意高昂之极,也自乱石阵中对阵形已乱的快鹿骑毫不留情地冲杀。
剑奴诸人却自相反的方向冲杀而出,几乎将快鹿骑切成了几个部分,而且每个部分首尾不能兼顾,加上乱石堆中的乱箭,这场仗即使不打也知道是什么结果了。
帝五立刻意识到最后的结局已经不是他所能够控制的,此刻快鹿骑的颓势已是不可逆转,而轩辕的出现更使他心神大乱,让他更不解的却是为何他们如此快捷秘密的行动,而黄叶族却似乎事先有所准备呢难道对方拥有未卜先知之能
剩下的三四十骑快鹿战士已经不用任何人吩咐全都仓皇自入寨路口疾逃,任何无谓的牺牲都是无益的,生命的可贵每个人都知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岂非是疯傻之辈所做之事
帝五也无法可想,亦跟着向寨外撤离,在他的身后只有那么七八骑,余者能跑已经先跑了,没有坐骑者自寨墙向外翻出,但真正能够逃出寨外的只有二十多骑和十余名身手极好却没有坐骑的人,若非这群人见机得早,只怕也惟有全都葬身城中了。黄叶族战士的攻击力实在是太猛了,而且此刻人力多于快鹿骑十数倍,他们即使身手再好也是无济于事,何况轩辕的出现使他们连一丁点儿获胜的希望都没有了。
猛禽诸人迅速打开寨门,由寨口追出,轩辕的快骑随之向快鹿骑之后狂追,战马的速度绝对不比战鹿慢,在短距离之中,鹿马的速度可能会不相上下,但若距离一长,或是在长时间的奔驰之下,两者的差距就很明显了。因为野马本身比野鹿的负重量要强,同样载着人,野鹿便会比野马易疲得多,这是不可否认的。而此刻,东夷的快鹿骑是经过长途奔袭之后的疲兵,而轩辕的战马则是经过修整后的新锐之骑,其优劣立判。
gu903();强弓劲弩在这种追袭战中起到的作用便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