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落花成冢,屋外依然月光迷离,惹人心醉,石隐走得远远的,身形混在天球之中,成为空间的尘埃,朝着传送门走去,杀奴忍不住问道:“石兄弟,真的不是她吗”
石隐叹了口气,勉强的一笑道:“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现在去找袖儿。这冥国仙境是再也呆不下去了。”体验到自己和寂寞犹如天地般的差距,从人界的无敌到天界的弱者,这样一个差距的悲哀,石隐的心头又岂会好受寸寸心碎,引来的又是如何的伤情呢第一次由然的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弱者,石隐的心头终于泛了前所未有的竞争之感,超越敌人的感觉,绝非偶然。
杀奴问道:“那,要走哪里去呢”
石隐歪歪嘴,说道:“茫茫星海,大有去处,此间事了,我倒想去天域神国一趟,看是否能找到打开下一头帝龙的方法。”
杀奴又问道:“石兄弟,我觉得你把凌小姐留在那里不好。”
石隐叹口气道:“那我又能如何,你觉得我能带走她吗我一个人漂泊,哪里都无所谓,真要带上她,反而心里迷茫了。”
杀奴见石隐心意已决,又摇了摇头问道:“你觉得二皇子会不会向仙皇说此事”
石隐说道:“说不准,所以我们还是赶快找到袖儿再说。”
皇城星系铜炉殿
这是我最后一个愿望,一个看似能改变一切却无力改变任何现状的愿望,此时此刻,愿望是最奢侈的梦想,朴袖儿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父亲,只觉得两个人的距离突然般变得如此的遥远,犹如自己和寂寞一样,那么那么的遥远,就因为一个石隐而改变么还是本来就那么的遥远,自己一直没有发现而已轻轻的,但是坚决的问道:“父皇,我的愿望能实现任何的事情吗”
太古仙皇掷字若金的回道:“当然能。”
朴袖儿咬咬唇道:“那,我想你饶过石隐。”
太古仙皇眼中看不到任何的想法,嘴上问道:“你可以知道你说的意味着什么”
朴袖儿轻轻头道:“我知道,从此我将前往魔法宗教地完成你赐予的使命,终身再不能回到国土。”
太古仙皇一字一句的说道:“其实你可以一直留在自己,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无论从小对你如何的苛刻,如何的寄以厚望,但是只要你说你不想去,你便可以留在这里,过你想过的任何生活。为了一个男人,失去以后的自由,值得吗”
朴袖儿并未被这些话打动,只是忍不住撒娇似的叫了声:“父皇”
太古仙皇并未有所动的道:“你要想清楚了,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六日,你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考虑”
朴袖儿看着父亲从始至终从未改变过的表情,终于说道:“我已经决定了,请父皇兑现承诺吧。”
太古仙皇微微眯了眯眼道:“哎,好,我会将石隐驱谴出境”
听得父皇的同意,朴袖儿心里象落下了一块大石,轻松了许多,虽然轻如飘絮,但总比被沉重压得不了步的好。太古仙皇看着越走越远的朴袖儿,便知道自己和女儿之间的亲情从此隔离上了一个不可跨越的鸿沟,这是否就是成功需要付出的代价,亲情不过是其中的一种成功者和棋子之间各有各的悲哀,无论你站不站在别人的立场上着想,只要你不放弃自己的立场,一切都是惘然,也无法改变。天下是局,人是棋,抑或天是棋,人是局,不过是手掌的两面,微微一动,便是天地倒置,谁能看清谁是主角
朴袖儿终于决定用能解决自己的愿望换取了石隐的生命,而自己则将永远的离开冥国仙境,到达远隔几千万光年外的魔法宗教地。
坐在自己的星球上,眺望着窗外的夜空,仍是这个竹楼,仍是这片小道,只是换了时间地,景物相似,人已不见,回想这几月种种,犹如身在梦中,现在恍然一醒,泪水却不觉流下,收拾好心情,sad已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一步一步坚强的踏进飞船,朴袖儿再次望了望这家乡的土地,今天的此刻,没有任何人知道自己会离开,也没有任何人来送行,朴袖儿只觉此刻心里空荡荡,自己也变成天地间一颗小小的尘埃,不着天际,也落不到地面,就算是一股微风也能将自己吹得心神荡漾,重重的叹了口气,朴袖儿终于进了飞船,和sad一离开了所在星球,朝着遥远的冥国仙境北边边境驶去。
就在朴袖儿离开星球后半个小时,石隐也费尽心思通过传送门来到了星球上,只是来时,到了住的地方,发现已没有了人影,就连东西都已经经过了收拾,纵然是平日里她喜欢的一尘不染,但是感觉上总有些空荡荡的感觉。
石隐在屋里寻了个地方坐下来,等着朴袖儿回来,虽然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杀奴巡视了一圈回来,问道:“石兄弟,你说二皇子会不会向仙皇告密”
石隐摇摇头道:“无论他告不告密,我们在这里都不宜久留,还是尽快离开这里的好。”
杀奴说道:“但是现在外面一定严加戒备,只怕出去不容易。”
石隐说道:“所以才到这里来,只要有袖儿在,要想出去绝对不成问题。”
杀奴说道:“但是这事情会否对袖儿小姐不利”
石隐勉强的笑道:“你可忘记了我们现在已是死人了,再说仙皇最宠爱于她,又岂会无根据的责罚呢我只怕袖儿以为我是利用了她感情,哎。”在如今的情况下,他实在是无力说笑。
杀奴说道:“只要袖儿小姐回来,解释清楚就好了,你也不必担心太多。”
石隐说道:“我没怎么担心,不知怎么的,和雅馨彻底的断了之后,我便突然轻松了许多,似乎又变得洒脱来了。”只是这洒脱的背后,岂会知道凌雅馨不为人知的心酸呢石隐在地球上或许可以霸气十足,可是面对着这茫茫星海,无论是眼光还是霸气仍是需要磨练,要走上权力之路,毕竟不是一帆风顺,无意中总是会牺牲太多太多。
杀奴说道:“这倒是好事情,只不过有一我想不明白。”
石隐说道:“什么事情”
杀奴说道:“我觉得以石兄弟的性格是有仇必报,我们被人利用为棋子,若是平日里石兄弟一定会追查到底,为何独独今日一线索都没有,却想着离开呢”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