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代表,元神没有其他形态的力量,感应力也是元神拥有的力量之一,只是与旧空间不合,因此没有表现出来。
想到此处,他不再犹豫,开始把注意力放在这股新形态力量之上。
由于元神分离具有极大的危险,因此内元和心神的感应力,曾是斩风重点修炼的项目,否则感应力不会变化成光丝,显现在内府之中。
为了刺激感应力变得更强,斩风突然把心神送出了内府。
内府之外都是黑泥,因此很快就受到了围攻,由于心神掌控着全身感觉,剧烈的压抑感和痛楚随之产生。
斩风深知自己等级不够,若想在无殇之域生存,就必须承担高于旁人千百倍的艰险,若连这种肉体的痛苦都无法承受,将来也不可能有希望。
因此他一边强忍着,一边聚集所有的注意力,尝试用内元控制那不可捉摸的光丝。
一道光丝闪过内府的空间,快如闪电。
渐渐地,光丝显现的时间越来越长,光度也越来越强,原本涓涓细流的力量,变成了一条粗长的电芒,连接着内元与心神。
这样的成果让斩风又惊又喜,从未想到,感应力居然能达到这种程度,也对力量形态的突破更有信心。
找到新力量形态,只是行动的第一步,如何把强大的感应力加以利用,才是重中之重。具有强大内蚀力和穿透力的黑泥,恰巧成了斩风最好的试验品。
心神正在内府外围受到黑泥的攻击,感应力穿透灵息壁后,自然而然与之相触。说来奇怪,就在这一刹那,斩风感觉黑泥消失了,不禁有些诧异。
当心神回归原位,他才发现:污水潭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舞夜和卡谬截然不同的表情,一个狂喜,一个惊愕。
“你终于出来了,太好了。”
“斩风,阴河幻象被你破了”
斩风也是一脸茫然。刚才只是一次尝试性行动,没想到幻象竟然就这样被解除了,脑子一时还没适应过来,样子有些傻。
舞夜从来见他这副模样,忍俊不禁噗哧一笑,调侃道:“平时冷冰冰的家伙,居然还有这么傻的时候,太可爱了。”
银铃般的笑容刺激了斩风的大脑,思绪渐渐恢复正常,回以淡淡的微笑。
虽然事情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短暂试炼让斩风受益颇丰,尤其是对于力量形态有了全新的认识:原来,内府和元神包含了多种形态的力量,只是受制于时间和空间,某些力量无法表现出来。
看来我根本不需要学会如何转化力量形态,只要把元神中蕴含的力量,释放出来,一定可以找到可用的力量形态。斩风如此暗想道。
卡谬见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好奇地问道:“是不是领悟了什么”
斩风不愿说谎,点点头道:“嗯倒也没有领悟什么新东西,只是找回了以前遗漏的东西。”
舞夜和卡谬都听不明白,傻傻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斩风没有详细解释,因为自己的元神是个特例,只因元神分修,才会有锻炼感应力的机会。其他人就算知道了方法,也未必能加以应用,甚至还会适得其反。
“走吧我们去清冥之城。”
看着他嘴角漾出的淡淡笑容,舞夜忽然有些妒忌。这个男子似乎在任何时间、任何环境,都能领悟到新的东西,自己的智慧才能或许在他之上,却不像他这样的勤奋。
清冥之城一座宏大巍峨的天空之城,面积之大、结构之奇,都远远超乎了常人的想像。斩风虽然走过无数地方,见过无数奇特的建筑和地形,却还是被眼前景象惊呆了,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大地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座锥型的银色巨山,晶莹通透,表面反射着柔润温和的银色光芒,像是一件薄薄的光衣,温柔地披在身上。
巨山之巅矗立着一道白红相间的巨型光柱,虽然距离相当遥远,但仍能感觉到光柱巨大的表面因为正是这道明亮的光柱,支撑了整个“清冥之城”。
当然,与“清冥之城”相比,光柱简直细如发丝。
如果忽视光柱,一眼看不到边际的巨城,就像是浮在天空中的巨型岛屿,巍峨矗立在银山上空。城的下方大部分是空的,只有那束光柱撑托着,其余部分全部中空,把一大片土地都笼罩在下面。
奇特的是,如此庞然大物居然没有留下任何阴影,光线从天际穿透城影,直射在大地上,因此大地明亮如常。
仔细再看,斩风发现支撑如此巨城的力量,并非只是光柱,城的角落两侧各有数条半透明的巨型链子与城相接,一头系在城底部的巨型蓝色光环上,另一边深入大地,似乎是用来固定城的位置。
除了地面外,天空也伸下同样的光链,数目略少些。而且,看不到天空中有任何可系之物,光链仿佛从无穷无际的天边伸来一般。
“实在太大了”简短的呢喃声完全表达出斩风的惊叹。
舞夜就站在他身边,却什么也看不到,眼前只是一片青山绿地,因此斩风的表情让她既羡慕又惊讶。
这些日子相处,舞夜对他的性格已经掌握了大半。这个表情冷漠的男子,拥有冰一样的坚韧和火一样的感情,平常都是冷漠示人,很少流露出情感。
此时的他,居然连声赞叹,可见清冥之城何等壮观,不禁心向往之。
“嘿嘿虚芒之眼虽然可以看到清冥之城的存在,却看不到全部,就连我也无法窥探全貌。这座城会随着层次和境界的提升,而出现变化,当你进入任何一个冥阶的时候,或许才有机会看到整个清冥之城。
“至少,我现在看到的清冥之城,已经比单一的冥界还要巨大。”
斩风点点头,无殇之域的神奇之处,就在于无法预测的边界,随着实力的提升,更多高级的地方才会显现出来,清冥之城必然如此。
gu903();舞夜听得心痒,偏偏又什么也看不到,恨得牙痒痒,大声叫道:“喂你们可不可以不说,明知道我看不见,真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