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彩立刻站起身,叫道:“超过他,歧筑,快”水洞里已经看不见阳光,但每个人的竹筏前都挂了一盏风灯,还是那种比较老式的,外面罩着玻璃,里面是葫芦形的煤油灯芯,摇摇晃晃,将洞里的环境也照得闪烁不停。
这时,众人的优劣也逐渐显现出来,歧筑动作虽然灵巧,但输在力气不够,竹筏落在了第四位,领先第一的是去年的冠军,身后紧跟着两只竹筏。
竹筏行到这里,水道收窄,形成了一个狭小的出水口,地势十分奇怪,几乎只能容一只竹筏穿过,水流也因为地势的改变而激荡起来,竹筏在水流的推动下很不好控制,忽上忽下,忽明忽暗。
最终,还是那个冠军先通过,我们排在第二。一开始,我对这本来是没什么兴趣的,但竞争形态展开后,水洞里的众人呼喝弄槁,水浪翻涌,在气氛的带动下,我也跟着紧张起来,恨不得多出一根竹槁,也好帮帮忙。
穿过狭口后,后面的水道更是刁钻,水里时而冒出巨石挡路,时而突然变得低矮,没多久便见了几条小岔道,这时已经算比较深了。
蝶彩指着那些小岔道说:“以前神湖祭祀,是以找到出口为胜利,所以很多人在水洞的岔道里乱钻,但出了很多怪事,进去了就出不来,所以后来降低了要求,以进的最深的为赢家,现在已经没有人冒险进这些岔道了,我们一般挑最宽敞的水路。”
其实,我们现在走的这条水路也不宽敞,十多只竹筏挤在里面,再加上水流的激荡,不一会儿便有两个人落入了漆黑的水里,风灯将水面照的时隐时现,按规矩,一旦落水就是输,要退出比赛。
领先的那个冠军哈哈大笑,对落水那两人说:“你们两个别跟着搀和了,回去吧。”紧接着想起了一片豪爽的附合声,纷纷哄笑,让他俩回去。
这其中嘲笑的意味并不多,看的出来,这些人是真正贯彻了比赛第二,友谊第一的原则。那两个落水的人也不恼,的爬上竹筏,说了句明年再来,便灰溜溜的倒滑,往回退,十一只竹筏,只剩下九只。
蝶彩见我很激动,又道:“这比赛有趣的地方多着,还可以对别人使坏。”
我已经被吊足了胃口,忙道:“怎么使坏。”蝶彩道:“可以用自己的筏子去撞别人,把人撞下水,等到就剩你一个时,自然就是冠军了。”我听着有趣,道:“这不就跟弱肉强食一样,总之把所有人都撂倒,咱们就赢了,对吧
“对。”蝶彩眼睛弯成了月牙,笑眯眯的点头。
这竹筏上,我和蝶彩性格最闹腾,立刻鼓动歧筑去撞人,歧筑被我们烦的没办法,朝准了最近的一个筏子撞,这撞实际上也有技巧,槁撑着石壁用多大力,都有讲究,黑暗中,我也具体看不清歧筑是怎么做的,只听噗通一声便有人落水了。
第四十四章冠军
队伍继续往前,由于众人刻意的使坏和天然多变的水道,很快十一只竹筏的队伍,只剩下了四个,歧筑身材跟鬼魂陈差不多,都是那种看起来没几两肉,但却很有本事的人,我没想到他看起来还没我壮,竟然会这么厉害。
还剩下四个筏子,其中有去年的冠军,还有巴达,而多罗已经不幸被人陷害落水,灰溜溜的回去了,剩下的一人年纪比我们都大,还带了一个搭档,两人一胖一瘦,年纪相仿,大约都三十几的样子。
此时,我们已经进的很深,领先的依旧是去年的冠军,第一他技巧确实好,第二人高马大,占了天然的优势。此刻水势已渐平缓,但水道越往前越见狭窄,由于风灯光线暗淡,三米以外就看不见,因此也不知道前方是什么地形,四艘筏子都想抢占先机,互相推挤,鬼魂陈盘腿坐安安稳稳坐在竹筏尾部,而我和蝶彩则是摇摇晃晃,一个大意就会跌下水。
领先第一的冠军是我们所有人的追逐对象,目光几乎都放在筏子上,眼见距离越拉越大,我刚想给歧筑鼓劲儿,让他加油,就见前方的冠军,竟然突然消失了。
这一幕,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水道里响起了此起彼伏惊讶的抽气声。
怎么回事这一幕来的太突然,我们都愣了一下,随后领先第二的巴达立刻朝冠军之前的位置划过去,昏黄的风灯晃悠悠的,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然而,当他划到冠军先前所在的位置时,他却挺了下来,紧接着冲我们打手势,示意我们上前。灯光晦涩,我也看不清巴达具体的表情,只觉得他打的手势很急,似乎有什么重大发现。
我们剩下的两支筏子连忙赶上去,随着风灯的光芒聚集在一起,前方的环境也慢慢显露出来,那是一个狭窄的入口,入口很高,往上几乎都看不到底,但却非常窄,也仅仅只能容一只筏子通过,此刻,巴达的筏子就处于那个入口,将我们所有人挡在后面。他显然是发现了什么,看着前方,默不作声。
这个寨子不通电,根本没有电器,连手电筒都没有,煤油风灯光线实在太暗淡,我们后面这两艘筏子,几乎都看不见前面的情况。
另艘竹筏上那个瘦子问:“怎么回事”他一边说,一边直接跳上了巴达的筏子,朝着巴达所处的位置走去,我忍不住好奇,也跳到了巴达的竹筏上,小小的竹筏顿时显得有些拥挤。
我们三人挤在入口处,提溜着各自筏子上的风灯往前看,一看之下,我顿时愣住了。
只见这个狭窄的水口,不知为何,前方竟然出现了落差大约三四米高的洞窟,而巴达的筏子,则被搁浅在了这个狭窄的入口处,如果刚才没有及时停下来,筏子就会直接掉到下方的水洞里。
估计冠军刚才就是着了到儿,此刻,水洞下面有一个倒翻过来的竹筏,但冠军却不见了。
我呆了呆,才问道:“你们比赛,一直是走的同一条水路,难道不知道这里有个水洞”
巴达皱眉摇头,道:“我去年没参加,不过前几年参加的时候也路过这里,前面没有水洞,我估计是前面的水位下降了。”
大凡对水有一点了解的都知道,在同一个湖里或同一条河里,水位如果要降的话,必定是统一降,但我们眼下这种情况则明显不正常。后面的水位没有变化,前面的水位却降的露出了一个四五米落差的水洞,这证明,以这个狭窄的入口为界,前面的水至少降了四五米。
这事儿可就怪了。
我怀疑是不是由水洞的某些特殊环境造成的,但光线实在坑爹,能勉强看到下方倒翻的竹筏都已经是件不容易的事。但比起这个,我们当然更关心冠军的安危,一号人立刻朝着下方的水面喊冠军的名字,直到这时我才知道,冠军名叫桑泽,意思是拥有湖泊一样宽广的胸怀。
下方的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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