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三人在地上哀嚎,我们家的族亲,一个个看的目瞪口呆,半晌才想起来救人。
没多久,红卫兵又来了,这次不能藏老地方了,我爷爷的爸爸将药王像用青布包起来,放到了屋顶上,以前农村的老屋顶,都有螭吻像,螭吻腹下中空,可以藏东西。
结果沉香木的味儿太招人,还是让红卫兵给嗅到了,这次来的是六个人,六人决定上房顶看看,他们搬来梯子,刚准备上去,天上突然下起了冰雹。
那可是一场大雹子,将六人砸得哭爹喊娘,几乎人人的头都被砸破了。当时虽说破四旧,但很多人都受老一辈影响,听多了鬼神事迹,那些红卫兵心想,上次的牛棚还可以人为,但这冰雹可是天灾,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神
在那个年代,所有人的心中都是很迷惑的,但这事儿算是就此接过,对于我家有神像的事,其余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个传说还是我大伯讲给我的,以往每年放暑假,我来大伯家长住时,大伯首先就要让我把自己洗干净,然后去给祖师爷上香,这才能住下。
当晚,我沐浴更衣,然后给神位上的药王祖师爷恭恭敬敬的磕头上香,说来也怪,反正自从到了大伯家后,那民国小姐,还真就销声匿迹了。
我住了没几天,就心焦火燎。
怎么办总不能再大伯这儿躲一辈子。要不去把祖师爷的神像讨要过来
这个念头一冒起来,我就立刻否决了,因为这尊祖师像,只传给继承孙家衣钵的人,事实上,我们还有很多旁系的亲戚,但我们这一支,却是直系,小时候,我还跟几个旁系的远亲在一起玩过,长大后就很少联系了。
再说了,即便大伯肯给我,我也总不能时时刻刻带着祖师爷吧洗澡带着上厕所带着出门喝酒吃饭也带着先不说可行不可行,恐怕这种不尊重的行为,祖师爷会第一个翻脸。
思来想去,我不由心情郁闷,而小黄狗的事儿,我也一直没说,怕大伯受不了这个刺激,他虽然对小黄狗严厉,但赋予的希望很高,如果真到这事儿,不知得多伤心。
然而,在大伯家住第二天后,我接到了王哥的电话,说已经上路了,第五天,王哥到了大伯家,我将人引荐给了大伯,大伯问我怎么回事儿,事到如今,也就瞒不住了,我将拍卖夜明珠之后的事情说与大伯听,大伯听完,整个人愣在椅子上,很久都没有说话。
片刻后,他道:“你大伯我不是个傻子,小天的真实身份,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我有些愕然,早就知道,早就知道还养虎为患我的神情,明显泄露了我在想什么,大伯叹了口气,道:“这些年我明理暗里的教育他,就是希望他能改正,而且,我也确实看到了他的改变,但他竟然会对你下手”大伯嘘了口气,显得极为失望,道:“以后,不要跟他再来往了。”
我点了点头,这事不用大伯交待我也知道,于是继续道:“大伯,爷爷当初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还有,爷爷真的是病死的吗姓陈的找你要的那件东西,应该就是爷爷当年拿出的那一件,它去哪儿了”
大伯没吭声,我这才反应过来,王哥还在旁边,估计大伯是不方便说,于是转移话题,问大伯对王哥的事怎么看,大伯说容貌没有问题,不用做什么皮值,只需先用药物覆脸,将面上虬结的肉烂掉,就像民间的点痣一样,然后在配以药物,促使皮肤新生,只需半年左右,并不困难。
至于学医,这个就要看王哥本人的意思,说完,大伯将王哥叫到了内室,两人足足在里面关了一个多钟头才出来,不过等出来时,王哥已经自觉的站在大伯后面,看来事情是成了。
我解决完一桩心事,颇为轻松,到了晚上,等王哥入睡时,我才去找大伯,大伯一见,不等我问话,便主动解释起来,这事儿,带起了一件尘封多年的往事,另我目瞪口呆,我实在没有想到,这件事儿,竟然还跟我有莫大的关系。
如我所想,事实上爷爷在第一次进入纳衣寨时,就已经抄完了整份地图,只不过后来,为了保密,大伯才宣称爷爷并没有抄完。
而爷爷抄完地图后,无法窥视其中的奥秘,这事儿便暂时搁置下来。
直到爷爷在北京遇到一个人。
这人叫黄靠马,事实上,靠马是过去山东一带对绿林的称呼,而这个姓黄的,被人称为黄靠马,可见他是干什么勾当的。
这个黄靠马眼观六路,结交四方,和我爷爷因为一件事相识,这件事儿说来颇为荒诞。据说是爷爷到北京时,刚好和黄靠马在同一个茶楼里喝茶,那时候生活条件不好,能喝的起茶的,都是富裕人家,我爷爷在当时,勉强算是个小康,但他别的毛病没有,就爱喝茶。
那时候交通不方便,好不容易去一趟京城,总得品一品京城里面的茶是个什么味道,于是我爷爷揣着身上的是十几毛钱,便去了茶馆,点了一壶信阳毛尖慢慢品。
那茶楼分两层,上面是包间,下面是大坐,台子上还有戏子唱戏,我爷爷自然坐不起包间,便在下面点一盘瓜子看大戏,暗暗想,这茶喝一次,回去的路上就得勒紧裤腰带了,看来得多找点病人,否则盘缠都没了。
正想着,黄靠马就在一帮小弟的簇拥下过来了。
我爷爷那时候还年轻呢,跟我差不多岁数,没有老来那么沉稳,俗话说,性情是需要经过时间磨练的,爷爷年轻时,性胆大,好云游,一瞧见黄毛马穿着白绸大褂,手里把玩一对绿石球,身后跟着一帮小弟,特别威风,于是忍不住多看了黄靠马几眼,结果一看就看出不对劲了。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大伯首先是这望诀,一眼看去,发现黄靠马眼下两团淤青,脸色蜡黄,走起路来步子没有规律,懒懒散散,我大伯见多识广,立刻意识到,这人要么是精肾之气亏损,导致五脏不调,气虚神弱,要么就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身了,但要想确定,不能光靠望,还得靠闻、问、切,才能做定夺。
于是我爷爷就将黄靠马拦住了,说他有病。
黄靠马一听,再用眼神上下打量我爷爷的穿着,立刻道:“嘿,哪儿来的江湖郎中,活得不赖烦了。”我爷爷慢条斯理,正打算讲解,黄靠马竟然说道:“给我打,打完了扔出去。”
那时候的北京城里,恶霸横行,十分混乱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