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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灵秘录 邪灵一把刀 2243 字 2023-10-04

人。我对老阿满的印象并不深刻,但我记得,当时在鬼魂陈等人焚尸时,我曾经答应过他,一有机会,就带上他一起跑路,但现在,这个老人家却

他家里还在读书的两个孙子该怎么办

这帮禽兽该死,真该死

鬼魂陈冷静道:“然后。”

“然后”大个子苦笑道:“他的举动,我也看不惯,两人争吵起来,老大,你知道的,毛老五上面有人,他胆子是长在头顶的,当时想把我也给做了,我见势不好,在黑夜中混战,躲了起来,得亏当时是晚上,毛老五三个人追不上我,这才作罢。我身上只有一把枪,又没有食物,前后都是个死,所以,我就想着在经过的路上等,没准儿能等到老大你们,就就这样了”

我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对于大个子的遭遇,我到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想到老阿满,心里就堵得慌,连带着也不待见鬼魂陈与大个子,所以直接撩开帘子出去,懒的理这帮人了。

戌时,杨博士等人陆续出来,杨美女显然也很气愤,脸色不太好看。

我问杨博士,道:“怎么说”

杨博士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其它信息,随后指了指帐篷,道:“陈先生还在里面,这是你们队伍里的事情,我们不方便打听。不过,老阿满的尸体消失了,估计可能已经喂了沙狼了。”

我心里不是滋味儿,道:“这地方还有沙狼”

“有。”杨博士肯定的点了点头,道:“生物会逐渐去适应环境,比如几千米深的海底,那样大的压力下,照样也会有生物,又比如南北极,够冷吧寸草不生,照样有生命。这里离沙漠的腹地还远,我们没有看到那些生物,并不代表它们不存在。”

想不到,临到头,老阿满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这么渺小,其实比起老阿满,我唯一比他强的,可能只有两点,一是我比他年轻,二是我比他有钱,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势力,如果有谁,比如毛老五,又比如鬼魂陈,他们要杀我,要抹灭我,其实,和杀老阿满同样简单。

直到此时,我才发现普通人的世界有太多无可奈何,如果我能拥有鬼魂陈那样的能力,那样的势力,还有谁敢那样对我

不一会儿,鬼魂陈也出来了,他的表情没有太多改变,事实上大多数时候,他是没有表情的,不冷、不热,生气的时候,神色会变得冷酷,心情好的时候也会笑,会损我两句,但像今天这样的表情,我却很少见,形容不上来,似乎是带着某种疑惑。

但很显然,这种疑惑,鬼魂陈并不打算跟我们交流,他依旧像超人一样,出镜率很高,却和大多数人都格格不入,自己躺倒了沙地上,也不知在想什么。

第二十三章马选

当正午最炙热的一段时间过后,已经是下午的三点钟左右,大个子的状态也好了一些,可以进食少许食物,不用再依赖葡糖糖,我们接着便开始继续赶路。

接下来的行程是比较慢的,一来队伍里有老人有女人,马选和许达昌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大个子又受了伤,因此没办法赶路,相对来讲,我和王哥以及鬼魂陈,反而是比较厉害的人物,至少在这支队伍里,恐怕只有我们三人能进行长距离行进。

大约一直走到晚上七点左右,夜已经完全黑下来,跟着我们一起遭罪的骆驼也不堪重负,我们才终于歇下来。

帐篷一共只有两顶,在沙漠里睡觉,也没人脱衣服什么的,倒也不用忌讳,因此大伯、郝教授、杨博士三人挤一个小帐篷。剩下的一个大帐篷,睡着我、王哥、大个子、马选和许达昌,五个大男人在一个帐篷里很挤,不过好在鬼魂陈不愿意跟我们为伍,自己睡在了外面,相比外面夜晚的寒冷与风沙,我倒是宁愿在帐篷里挤一挤。

这原本应该是极为平静的一夜,但我们第二天早上,照例在天刚蒙蒙亮时起身,准备出发时,变故出现了。

这场变故突如其来,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现的是许达昌。

当天,马选不知怎么回事,竟然赖起了床,许达昌带上眼镜,顶着鸡窝头,好心去叫他,结果怎么叫都不醒,于是许达昌推了马选一把,但就这一推,我们帐篷里的所有人都被吓到了。

原本侧卧的马选,一推之下顿时仰面朝上,而他的脸他的脸居然是青的。

青白、僵硬、扭曲,眼睛瞪得大大的。

一大早就看到这样的情景,谁都无法淡定下来,许达昌顿时发出惊恐的大叫,刺破了沙漠的黎明。

这声大叫,将郝教授和大伯等人都吸引了过来,大伯一把撩开帐篷,就问我:“怎么回事崽崽,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大伯帮你教训他”

我整个人都呆住了,缓缓摇头,艰难道:“是他。”大伯顺着我的手看去,这才注意到缩在睡袋里的马选。

睡袋只有四个,原本就是按杨博士等人的人头算的,因此没有多余的,我们已经占了人家的骆驼和帐篷,自然不好意思再去分睡袋,因此当晚,有睡袋的只有马选和许达昌,我们其余人晚上都是敞开肚皮睡的,深夜沙漠温度低,冷得没办法时,就互相当抱枕了,一帮大老爷们儿,天天出汗,几天没洗澡,那味道就别提了。

只有马选和许达昌睡的不冷不热,舒舒服服的,可是现在

所有人都哑口无言,郝教授一见这情况顿时就被刺激到了,立刻道:“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谁干的”没等我们回话,郝教授已经眼眶发红的去探马选的鼻息。

自然是不会有呼吸的。

郝教授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所有人都挤入了这个狭小的帐篷,没人说一句话,片刻后,大伯首先反应过来,开始去检查马选的尸体,紧接着,在马选后脖子的地方,发现了一个伤口。

伤口应该是匕首一类的东西捅出来的,但凶器却不见了,我们找遍了帐篷,也没有找到。

伤口很深,但流出来的血却并不多,因为马选所处的睡袋,几乎没有被血液污染,他的血,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一样。

郝教授一辈子,就收了这两个得意的学生,此刻,马选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他几乎是赤红着眼,目光在我们这帮人身上扫过,苍老的声音嘶哑道:“谁干的,你们谁干的”

我整个人都混乱了,实在无法想象,在这样一个狭小的帐篷里,马选竟然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被人暗杀了。

我记得,当时睡觉的顺序是这样的。

从左到右,第一个睡的是王哥,紧接着我挨着王哥睡下,而我的旁边就是马选。

马选的旁边是许达昌,许达昌的旁边,是大个子。

马选就这样死在了我的旁边,我竟然压根儿不知道

而且,这个帐篷,是三个人的帐篷,强行睡了五个人,十分拥挤,如果其中一个人,曾经在夜间起身什么的,都会造成很大的动静,但我昨晚,除了感到挤,感到冷以外,压根儿就没有听到其它动静。

要想在这样的环境中,无声无息的杀了马选,怎么可能

通过这个匕首伤,明显可以看出是人为的,但马选与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虽说为人有些傲慢,但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毛病,再怎么也罪不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