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嘴听到这儿,咕嘟咽了声口水,道:“你哥哥真是色狼中的楷模。”
小文叹了口气,道:“总之在我们这儿,千万别惹到苗人,他们其实心肠都挺好的,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不是我最怕听到蛊这个字了,说实话,我对那个哥哥一点儿感情也没有,但他的死状太惨了,总之,还是不要跟这些事扯上关系好。”说着,她打了个哈欠,道:“也该睡了。”
我和贱嘴谢过小文,两人便早点休息,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去汽车站。
第二天进站后,别有遭受多大波折,我们便找到了那辆发往清源镇的汽车。
这辆汽车特别寒颤,跟周围其他的长途汽车比起来,它简直就像一个报废品,这一点小文也事先提过,她说去清源镇的路很烂,去一趟,新车都会被山石刮成旧车,所以都舍不得用好车。
我和贱嘴上了车,车上的游客不多,我们俩是最后上车的。
坐在第一排的,是一堆旅游的夫妻,带着一个岁左右的男孩儿,那小孩儿十分调派,在过道上跑来跑去。
第二排坐了一个青年男性,头发留的很长,脚下放着一个大包,闭目养神,也不知是干什么的。
紧接着,在我的前方,坐了两个穿着清凉的漂亮姑娘,两人在车上说说笑笑,吃着零食。
在我和贱嘴的后方,还有男人,这个男人比较特别,他面部轮廓比较坚毅,衣服一丝不苟,似乎是一个人来旅游的。
真奇怪,一家三口,两个年轻女生,一个青年,一个男人,去寺庙旅游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
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那个男人转过看向窗外的视线,冲我点头示意,显得比较友好,正所谓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于是我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嘴贱道:“你个白痴,前面有漂亮妹子不看,你盯着男人笑什么笑。”
嘴贱的话恰好被前面的两个漂亮妹子听到了,两人回过头来,用鄙夷的眼光注视着我俩,随后拎着包,坐到了距离我们较远的位置。
在汽车准备开车的刹那,又上来了一个人,也是一个单独的大男孩,年纪大约二十一二左右,估计是个大学生,长的白白净净的,身后背着一个登山包,气喘吁吁的叫道:“等等。”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他上车后,就近找了个位置坐在我旁边,歇稳气后,自来熟的跟我搭讪:“你好,我叫孙师师。”
“噗。”嘴贱正在喝农夫山泉,顿时就一口喷了出去,抹着嘴道:“你怎么不叫陈师师你爹妈把你当女儿养吧,怎么给你取这么个名字。”
孙师师正经道:“我本名叫孙师,很有男子气概,但填户口的时候,给我办理户籍的欧巴桑手一抖,多写了一个师字,我爸妈想改来着,结果人家手一撮,说:我们派出所是你家开的就为你们一个人服务啊,要改重新走程序。民不同官争嘛,所以就”
说话间,汽车开始行驶起来,这个孙师师很自来熟,我其实不是个多话的人,他就跟只苍蝇一样,看到什么都能说。
“听说清源镇风景很好,我新买了照相机,准备多拍几张。”
“孙哥,你也姓孙,咱们是本家,你们也是去旅游吗”
“孙哥,你咋不说呢”
“孙哥,你们看镜头”
咔嚓
靠,侵犯我肖像权。这哪儿蹦出来的小子,耳膜快被刺穿了。
第五章野兽
在正午炙热的阳光下,汽车穿过允龙县,逐渐开上了盘山道,山间的公路如同一条长蛇,弯弯曲曲,蜿蜒向上,时而藏头,时而露尾。
车子靠着山崖行驶,一眼望出去,浓重的绿色直扎入人的眼球,左边的公路没有护栏,越往前走,汽车所行驶的位置越高,在往下看,就是一片悬崖,车子在老旧的公路上甩头摆尾,惊险连连,车上的乘客一开始还兴致勃勃看着周围的景色,到最后,一个个都面如土色。
司机大概也不喜欢跑这一趟车,每逢汽车压大大石头颠簸而过时,他嘴里就要蹦出一句我们听不懂的方言,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我原本以为,这将会是我这辈子所经历的最烂的路,然而,没想到得是,在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后我才知道,我错了,因为居然还有更烂的路。
前面一截盘山道,好歹还有碎石垫底,但此刻,我们眼前的这条,完全是黄泥路,而且这两天似乎下过雨,露面很泥泞,最可怕的是,这条黄泥路是倾斜的,靠山的一路,由于经常有泥土滑坡,所以土质被垫的比较高,靠悬崖的那一面,自然就显得比较低,车子开上去,整体都朝着悬崖那边倾斜,所有人都惊的抓紧了座椅,那两个女学生中,其中一个短头发的说道:“好想下车,我后悔来这里了。”
司机开到这里时,也不再骂脏话了,整个人的神情变得极为严肃,车速减慢,稳重的前行。司机敬业小心的态度,好歹给了我们一点安慰。
这段提醒吊胆的路足足行驶了二十来分钟,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跨度很大的拐弯口,一拐过去,那两个女孩顿时叫了起来,紧接着,那个小男孩叫道:“哇哇,好大的瀑布。”
我的视线也被吸引过去,只见在悬崖的远方,有一道山脊,在层层掩映的古木下,一道瀑布如银龙入水,从高空奔涌而下,从我们的角度看过去,正应了那句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孙师师赶紧拿出相机拍,而此时,我们眼前的黄泥烂路也到了镜头,司机放松下来,从后视镜看了我们一眼,道:“现在拍还早了一些,等到了地方有的拍。”
看来小文说的不错,这里的景色确实很好。
往前大约行驶了十分钟,汽车停了下来,示意我们下车。
下车
我有些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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