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这座寺庙里面。”
贱嘴道:“我一开始其实觉得他人不错,但现在我才发现,这人的心机也忒深了,而且古寺里人这么多,他不找其它人合作,为什么单单找咱们两个合作,你说,他看上了你哪一点”
贱嘴的疑惑,也正是我觉得最不对劲的地方,但转念一想,同来的一行人中,那两个女大学生毕竟还年轻,张易霄不可能选择她们作为合作对象,而富豪一家则不是什么好货色,与他们合作就更不可能的。
剩下的只有孙师师和那个青年画家,那个画家一路上沉默寡言,跟谁都不好相处,并不愿意搭理我们,至于孙师师,他似乎跟张易霄处的不错,只不过这人还是个在校大学生,性格上也比较孩子气,对于张易霄来说,并不是好的合作对象。
这样排除下来,我和贱嘴似乎就是最佳人选。
想通这一点,我便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于是对贱嘴说:“现在路被堵住了,就算要出去,也是三天以后的事情,咱们既然已经来了一趟,遇到这么多晦气的事情,就不能空着手回去,不妨先跟他合作,有进展最好,没有进展,咱们再离开。”
打定主意,我俩不再交谈,在黑暗中逐渐睡去。
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迷迷糊糊中,我听见房间里响起了脚步声,我以为是贱嘴起来放水,因此没有在意,而是转了个身继续睡觉,结果一转身我就挨到了一个人。
确切的说,是一个体型比较大的人。
紧接着我反应过来不对劲。
贱嘴这人怕鬼,晚上睡觉的时候非要睡在里边,因此现在我一转身,几乎就碰到了他身上的肥肉,也就是说贱嘴在睡觉,那脚步声是哪儿来的
我一个激灵,猛的张开了眼,眼前漆黑一片,然而,在我睁开眼的这一瞬间,脚步声猛的就消失了,于此同时,我听到了另一种声音。
那是一种夹杂在山风里的哭声,似乎有很多人在哭,听不出是男是女,声音似乎是从寺庙里传来的。
和信里面描写的场景一模一样。
我心脏的跳动邹然加快,黑暗中,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觉得额头冒起了一阵白毛汗。
那个脚步声虽然停止了,但我心里却有种感觉,它就在我们的房间里,正在黑暗中盯着我。
这种感觉实在很可怕,我浑身几乎都被冷汗给打湿了,就在这时,我的手被一只汗湿的手给拽着,黑暗中,想起了贱嘴的声音,他似乎很紧张,吞咽了一下口水,说道:“你醒了”
我嗯了一声。
贱嘴道:“要不咱们把灯打开。”
我又嗯了一声。
开关就在我们床头,紧接着,我眼前猛的亮起了刺目的灯光,贱嘴此刻正靠坐在床头,脑门上全是汗,一手按着开关,眼睛瞪大的盯着我。
我俩对视一眼,立刻就转头看向床外边。
什么也没有。
房间里的摆设依旧是老样子,没有被移动过,也没有留下什么脚印,那刚才的脚步声是哪里来的
我明明感觉到,那个脚步声在朝我靠近的。
贱嘴显然比我更早被吓醒,他指了指门外,肥胖的脸神情有些扭曲,做着唇形道:“它在门口。”
我心里惊了一下,压下心头的害怕。
说实话,我也不是第一次见鬼了,看贱嘴被吓的脸色都变了,便决定自己打头阵,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我手头上没有武器,只有书桌上放着一把水果刀,我握着水果刀走到门前,按住了门把手,深深吸了一口气,猛的打开房门。
尽管我已经做好门口有鬼的心里准备,但真看到眼前的东西时,我还是吓了一跳。
外面不是鬼,而是一个青年人,穿着白色的衣服,脸色青白的站在我门口。
我吓的倒抽一口凉气,随后才反应过来,这是那个青年画家。我看门后,他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立刻直勾勾的盯着我的房间,那种眼神,仿佛是在我房间搜寻某种东西,让我想起了寻找妻子奸夫的丈夫。
我嘘了口气,随后心头火气,怒道:“大半夜的不睡觉,装神弄鬼你有病啊到我门口想干嘛”
贱嘴一看不是鬼,也硬气起来,蹭的跳下床,对青年画家道:“你小子吃饱了没事干,想找抽是不是”
狭小的门口立刻被我和贱嘴堵得严严实实,青年画家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于是收回目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们,道:“有东西在你们房间里。”
我愣了一下,和贱嘴对视一眼,贱嘴神色一变,强自镇定道:“什么东西你别瞎扯。”
青年画家眼神闪动,仿佛在回忆什么可怕的事情,压低声音道:“我睡觉的时候,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然后打开门,就看到有个黑色的人影在院子里走,我跟着它,它一路走到了你们门口,然后就消失了。”
顿了顿,他道:“看身材,它是个女人。”
贱嘴怒了,道:“我们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别再散播谣言,小心我抽你。”我按住贱嘴的肩膀,示意他淡定一些,因为青年画家没必要说谎,于是我问他:“是个什么样得女人”
青年画家缓缓摇了摇头,道:“我只看见背影,不过”
“不过什么”我问。
青年画家嘴唇微动,说道:“我看到,她没有头。”
第二十二章消失了
贱嘴顿时就跳了一下,道:“我靠,你大半夜上门来讲鬼故事啊要不要收费收费我就不听了。”
青年画家此时给我的感觉有些神经质,拉了拉嘴角,眼神在我们的三号院子四处瞄了一圈,就不理会我俩,瑟缩的往大门外走。
我和贱嘴两人站在门口面面相觑,戌时,贱嘴一把关上了房门,豆芽眼在我们房间里四处乱瞄,与此同时,掏出了自己挂在脖子里的观音玉佩,自言自语的喃喃道:“诸邪避退,哈利路亚,这可是开过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