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人的
我再也顾不得许多,正准备开口,大伯突然指着我,神色疲惫道:“把他带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他。”鬼魂陈一抿唇,起身,提溜着我的胳膊,将我扔出了门外,啪的一声关上了大门,门外只有两个面无表情,穿黑色制服的中年人,我想闯进去,却被阻止了。
紧接着,便是长达一个多小时的交谈,我不知道大伯究竟和鬼魂陈说了什么,我只觉得手脚冰凉,害怕大伯真的将事情交代出去,这一个小时,对我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紧接着,鬼魂陈出来了,从他的表情上,我看不出他究竟是得逞了还是没得逞,他只是打了个手势,其中一个中年人便将我的手铐打开了,三人一句话不说扬尘而去。
我愣了一下,猛的冲进房间里,叫道:“大伯,你不会”
“没有。”大伯直接道:“你大伯我是这么容易上当的人吗”
我道:“那你刚才”
大伯道:“这不是配合你的计策演戏吗,怎么样,还不错吧。”
我欲哭无泪,道:“你是影帝啊,刚才不知道抽的轻一点吗”
大伯道:“抽的太轻,怎么能表现出我当时的愤怒呢。”紧接着,大伯神情一肃,道:“好了,咱们没时间磨嘴皮子,说正事。”
我立马醒悟过来,现在不是跟大伯讨论演技的时候,于是我连忙道:“你刚才是怎么跟他说的,怎么将人忽悠走的”
大伯道:“姓陈的不是那么好忽悠,我将地图给他了。”
什么
我整个人一愣,还没开口,大伯便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说话,他接着道:“你听我慢慢说,现在姓陈的怀疑我们,而且他们的原则是宁可错杀,不可漏过,所以,我也想过,这么虚虚实实的拖下去,迟早不是个办法,你看,这一次你会入狱,就是他们的第一次反击,如果再拖下去,即便这一次我救了你,但依然会有下一次,所以我决定破釜沉舟。”
“怎么个破釜沉舟法”
大伯道:“我将地图交给了他,顺便提出了一个要求。”
我隐隐猜到是什么,于是接口道:“寻宝活动中,咱们去分一杯羹”大伯点了点头。
我沉吟片刻,说出自己的看法,道:“很早之前你就跟我说过,他背后有一股很大的势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姓陈的其实是替人办事,他有这个权利替背后的大势力做决策吗”
大伯道:“你觉得咱们真的能去分一杯羹吗就算小陈没有意见,他背后的人会没有意见所以我才给了份假的,再者,秦岭和庞夏古城的东西,都下落不明,寻宝这事儿,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付诸行动的,咱们现在交一份假的出去,至少在四面转魂镜没有凑齐之前,是不会再有人动咱们的。”
我觉得有些颓败,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大伯,我觉得咱们就如同被猫追的耗子一样,没有办法反抗,只能不断的躲,真憋屈,同样是人,做人的差距为什么那么大,就因为咱们没权没势,就得任人捏圆捏扁吗”
如果以前,我对于权势还没有理解的话,那么这次在牢狱中的经历,让我深深体会到了自己的无力,那种生命可以任由别人掌控的感觉,实在令人沮丧,我即使再憎恶眼前的人,也没有办法冲上去揍他一拳,落魄少年张无忌,挑战七大派这种逆袭事件,只能存在小说里。
现实中,我们只是没权没势的普通人。
第五十八章新的旅程
大伯眼皮都没抬,道:“你如果觉得心理不平衡,就加把劲儿,把他们都踩下来,有没有信心”我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道:“没信心,差距太大了。”
大伯在我脑袋上拍了一把,说道:“接下来咱们有一段时间的缓冲期,小陈从咱们这儿拿到了东西,注意力自然会从我们身上引开,接下来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会将重心放在小天身上。”
我道:“小黄狗要遭殃了,他是贩卖军火的,姓陈的会不会从这上面下手”
大伯道:“应该不会,他的行当,跟上面的人多有挂钩,牵这件事,反而会连带出很多人,到时候小陈恐怕自己都没办法灭火,所以相对而言,他反而不好对小天下手。”
我叹气道:“果然是软柿子好捏,我要不要去给小黄狗提个醒”
大伯道:“不用,这种时候,不要再跟小天有任何联系了,你先收拾东西回家,我这边还要继续给病人治疗。”我现在医院里治疗了两天伤,紧接着便按照大伯的吩咐回了我的小铺子,时间一转眼就快到年底,一切风平浪静,除了我偶尔眼睛不老实,会导致肚子突然唱歌意外,身边到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日子平静的,仿佛一切危险都已经过去一样。
以前我很渴望不平凡的生活,现在我才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平凡是福,能够什么也不操心的睡觉睡到自然醒,简直就是人生最快乐的事,偶尔有些心烦事,也不过是这个月收入又下跌而已,至少不用时刻担心自己的性命。
进入十一月份,天津城里天气已经很冷了,这一天我在家看新闻,小梦突然蹬蹬蹬的跑上来,气喘吁吁道:“老板,楼下有一个帅哥找你。”
我道:“有我帅吗”
小梦道:“你和他比,简直就是渣渣。”
我鄙夷的看了眼小梦春色荡漾的红脸蛋,道:“那我去会会他。”原本我以为只是生意上往来的客人,但我下楼一看来人,不惊呆了,道:“王哥,你怎么来了来就算了,别勾引我的下属啊。”
来人正是王哥,说实话,看到他的打扮我挺想笑的,穿着黑布鞋,灰色的大敞裤,浑身上下除了脸,整个就一土包子,我对于小梦的审美能力产生严重的怀疑。
看王哥显得风尘仆仆,我连忙将他带到二楼,放下包袱,让小梦去沏茶。他会来找我,我觉得挺奇怪,毕竟王哥这半年来都一门心思扑在医术上,俨然以继承孙家医术为己任,今天怎么有空来天津溜达
王哥落座后,道:“我打你电话,但你欠费了。”
“不会吧。”我一边说,一边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果然有欠费提醒,只不过最近生意冷淡,手机几乎处于停尸状态,因此我一直没有关注过,没想到真的在昨天就已经停机了,我立刻意识到王哥应该是有什么急事找我,否则也不会这么风尘仆仆的跑到天津来,我连忙道:“出什么事了”
王哥道:“师父又失踪了。”
“什么”我一愣,在我回天津大约十天左右,大伯就回老家了,那老头病算是治好了,事实上,也最多再多活一年,但那老头是个明事理的,没为难大伯,千恩万谢后,给大伯打了一笔不菲的医疗费,大伯便坐着小飞机回家了,算来已经有两个月,一直好好的,这老头又玩什么把戏
我忙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王哥道:“三天前。师父经常走家看病,所以他不在家的前两天我也没放在心上,但他一般走家,都不会超过两天,所以昨天我觉得不对劲,便打师父手机,然后发现师父没带,我觉得事情不对劲,就去师父房间里找,然后找到了这个。”说着,王哥递过来一张纸,似乎是一份合同。
我打开一看,顿时惊的从沙发上蹦起来。
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