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座良久,方从那无边地舒适中醒转过来,凌空刚欲出言,那道士已说道:“凌大人此刻体会过冰、火二重之妙,觉得老道这赤焰极冰液的滋味如何啊,可还算有几分妙处吧。”说完,又在那里笑个不止。这道士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在笑,与那些总是一脸死板门高人们却是有很大的不同
凌空此时亦是从那冰火激荡的余韵中回转过来,闻言赞道:“此中之妙,实在难以尽述,唯有亲身体会一番,才可觉此中滋味,实在是名至实归啊,不愧叫做赤焰极冰液,却不知是以何物所酿,竟让人有如此神妙的一番感受,还望道长不吝赐教。”
那道人哈哈一笑说道:“若说此物,确是有几分来历,乃是以当年太乙真人所育之火枣酿造,后为老道采集月宫月桂精华融于期间,盛放的酒具亦是老道采万年寒玉所制,此酒时至今日,已有千余年之久,若非是脾性相投之人,老道还舍不得取出呢。”言语中满是自得之意。却不会让人误以为其自大。只会觉其人乃是为钟爱之美酒而发。
凌空闻言点头不已,如此仙酿自应有不凡之来历,当下说道:“道长此酒竟有如此来历,到是叫凌某生受了。说来惭愧,道长此来许久,凌某竟未请教道长友名号,不知能否赐教。”
那道人哈哈笑道:“竟是老道疏忽了,望凌大人勿怪,然老道地道号已是多年不用。早已不知自己当年的道号为何,多年癫狂,凌大人便称老道为癫狂道人吧。”
凌空闻这道士如此说话。不禁也是笑了起来,说道:“不想道长竟是如此洒脱,自号癫狂道人,前有灵隐寺济癫和尚,现有癫狂道人,不教那降龙罗汉专美于前。道长的称谓可谓一绝啊,那凌某便要唤道友一声,癫道友了。”
自称癫狂道人地道士闻凌空言语,笑地越发的欢了,点头说道:“正是、正是。”
两人相视一眼,不由同时大笑起来,半响方才止住,凌空收回笑意问道:“癫道友此来。想必非只为与凌某把酒言欢的吧,不知所为何事凌某在此恭候道长赐教了。”
癫狂道人闻凌空之言,却是笑而不答,手中的酒壶忽然激射出两道酒线,分别落在自己与凌空身前杯中,方才说道:“前一杯乃是敬凌道友之洒脱不凡,非同流俗,甚投老道地脾胃,这一杯却是敬凌大人心系万民,深体天心仁厚之意,请凌大人满饮此杯再做叙谈。”
凌空闻言亦不骄情,举杯向颠道人一敬,便一饮而下,再次感受得一番,那冰火二重带来地舒适之意。待回复过来,却见那颠道人已将酒具收回,见凌空看来,笑言道:“此酒虽是佳酿,却是不可多饮,若是修为不够之士,连粘都粘不得,日饮两杯,于你我这等修为之人来说,已是极限,多饮反而不美,是以还请凌大人勿要以为老道吝啬才是。”
凌空此刻连饮两杯,亦是觉体内灵气充沛至极,需不断运转剑胎,方可将那些灵妙收归己用,是以闻言大觉有理,想此酒虽是妙处无穷,却是蕴含仙家灵气,对自己来说乃是无上之佳品,然若是修为不够者,恐怕连一滴的灵气都要经受不住,无上佳酿恐要变夺命毒药。
待那癫狂道士将酒具收回后,方忽地收回笑容,肃容向凌空稽手一礼说道:“凌大人在世间,所为诸事,老道虽是山外野人之流,却还是暮知一二,凌大人数次率军抗击倭寇,扬我中华天威,救我百姓于水火,短短数年间,便将倭寇尽数驱逐,还海疆黎民之安靖,却是不世之功也,此后凌大人身在朝中,却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教四夷臣服,息了刀兵,挽乱世于既倒,更是教人叹服,而随后凌大人更是巡游天下,筹集善款救济遭洪灾之黎民百姓时,老道才知凌大人竟是吾道中人,不禁心生敬意,凌大人甘舍清静,历练于红尘俗世,救济天下黎民,却能道心不染,如此胸怀,教我等只知独善其身,潜修天道之人汗颜不已,是以老道今日才会来一会凌大人,以示仰慕之意。”
凌空闻言,急忙拱手说道:“道长言重了,凌某红尘历练只为修心,诸般作为,不过是恰逢其事而已,却是当不得道长盛赞,凌某之举,旦教我等修炼之辈遇上,皆不会置之不顾的,此实乃凌某应为之举也。”
癫狂道人闻言却是摇头说道:“非也非也,凌大人切莫自谦,观现今那些道门修士,其等作为实难教人信服,只为一己之私,肆意杀害生灵,还美其名曰斩妖除魔,实在是些不知羞耻为何物之辈,教老道羞于与其等为伍啊”言罢,竟不住唏嘘。
凌空知道这道人此来,定然不是只为找自己饮酒而来,其中必有下文,是以闻言之下,只是笑而不言,等颠道人自己把话说下去。果然、过得片刻,那颠道人便说道:“老道越与大人相谈,此行之来意便越发不好出口,然既受人之托却要忠人之事,老道也唯有厚颜说出了,望凌大人勿怪。”
凌空此时才微笑说道:“道长既有赐教,还请道来。”
癫狂道人筹措得片刻,才张口说道:“老道此来。乃是为化解凌大人与中原道家各派的恩怨而来。不知凌大人意下如何。”
凌空闻言,将御赐美酒为颠道人及自己满上后,含笑说道:“那不知道长欲怎样化解凌某与那道门的仇怨呢,如今蜀山剑派长老尽数亡于凌某之手。镇妖塔中地镇狱明王亦被凌某击破金身,如此仇怨,便是凌某放得下,他们自大惯了地中土道门还能容得凌某么”
那癫狂道人闻凌空言语中,对那中原道门虽有不屑之意,却似乎于此事还有几分转机。当即说道:“凌大人虽说手段稍有些过了,然那些遭凌大人击杀地各派修士,平日里亦是害得不少生灵之性命。且其对凌大人中途设伏进行偷袭,且剑指凡俗之妇孺之恶行,实在是其心可株,之等败类被凌大人所灭,未尝不能说是天数使然,天心借凌大人之手来施天劫。却是与仇怨无关,老道此来乃是想劝凌大人就此放手,蜀山诸老已为凌大人击杀,何必还要断人基业,不如就此退出蜀山,想那些道门修士,必是不敢再来侵犯大人地了,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凌空闻言。沉思片刻说道:“道长乃是明理之人,所说之事亦在情理之中,凌某本不想拒绝道长好意,奈何,非是凌某不放过他们,乃是他们不放过凌某,是以还请道长见谅。”
颠狂道人闻言,不由愣的一愣,却不言语,迷目沉思,半响方面显惊容,抬眼向凌空看去,盯视片刻才长叹一声说道:“大人来历之奇,老道竟是看之不出,不得不冒昧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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