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缓缓拉下宽广的衣袖将手臂遮住,便一直静静的在一旁看着朱浩不停的倒酒自斟自饮,借酒浇愁。
“珠泪纷纷湿绮罗,少年公子负恩多。
当初姊妹分明道,莫把真心过与他。
仔细思量着,淡薄知闻解好么”
“洞房深,空悄悄,虚抱身心生寂廖。
待来时,须祈求,休恋狂花年少。”
“淡匀妆,周旋少,只为五陵正渺渺。
胸上雪,从君咬,恐犯千金买笑。”
几乎所有人都被载歌载舞的尚秀芳引进了一个音乐的奇异境域里。原本尚秀芳在献艺之时定然全身心的投入,不会注意到场中之人会有何反应,可她今天心绪不宁,已不能完美的发挥出自己真正的水准。不过以她现在的舞姿曲乐已经足以倾倒众人了。
一曲既终,乐声倏止。
隔了好半晌后,全场才发出如雷掌声,不自觉地纷致颂赞欢辞。
李渊赞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不知秀芳此曲是出自何人手笔”
尚秀芳低头柔声答道:“李伯伯过奖了,此曲乃是秀芳自创的。”
李渊欣然道:“我早已猜出了,只是想从你那儿亲口证实罢了。”
转即低声喃喃道:“果然是她的女儿,同样的才情,同样的骄傲啊”只是声音过低,在场的只有他身旁的李神通隐隐听到。
尚秀芳忽然转头对朱浩道:“朱公子觉得妾身的歌舞如何呢”
朱浩执杯的右手一顿,抬
有礼的答道:“天上地下,只此一支”
是啊,天上地下,便只有一个小芳,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尚秀芳却分明看到他抬头地时候看的是她所在的方向,却不是看向她的人。因此这个扬的话反倒像是在自言自语罢了。
刚才场中唯有两人完全没有被她的歌舞吸引,便是朱浩这一桌的两人。一个低头和闷酒,一个看着他低头喝闷酒。
可是,她刚刚进门的时候,分明感觉到投向她地目光中最两道最炽热两道一个是座上的主人、母亲故旧李渊,一个便是素不相识,只听过名字的朱浩了。
一开始热忱无比,后来便视若无睹。
这算是哪门子事呢尚秀芳因此自然而然的对他产生了一丝兴趣。
“快来人。为秀芳添座”李渊回过神来,急忙对下人吩咐道,“就在我”
本来他是想在自己身边稍微靠前点地地方添一座,只是想着身份尊崇的朱浩就在下面坐着。这样明显是怠慢贵客的举动,可是要把她安排到末尾的话,自己也会于心不安。
善解人意地尚秀芳主动出声道:“李伯伯不必多此一举了,秀芳对朱公子仰慕多时。今日相见恨不得当面讨教一番,不知公子是否允许秀芳在身后沗坐呢”后面自然是转向朱浩说的。
其余仰慕她风采的李阀宾客子弟一下全将目光转向朱浩,只是他身份特殊,别人也只有艳羡的份了。
朱浩听到这个要求却心中泛苦。越想退避地东西偏偏没能躲得过,只好微笑道:“尚大家客气了,若能与我二人同桌便是我莫大的荣幸了。”
“那秀芳便谢过朱公子了。”尚秀芳盈盈一礼。便向朱浩身边过来。
朱浩这时候才记起刚才无意识的握住了婠婠地玉手。这时候才感觉到手中温软如玉地触感。只是见到尚秀芳过来地时候,心里忽然有些不愿她看到两人桌下互相握着手的样子。手指正有些松动。忽然却被婠婠反手牢牢握住。
朱浩现下更加尴尬,这又算是哪门子事呢
过来坐下地尚秀芳毫无疑问的看到了桌子底下两人互相牵手的样子,当然,她只是微微愕然便从容的道:“没有打扰朱公子吧”
本来朱浩的心理素质是相当的好,或者说脸皮很厚,可是面对一个酷似前女友的天下名妓,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禁面皮发热,只要呐呐道:“没有没有,尚大家说笑了,这是婠婠”朱浩只要转口介绍婠婠与她认识。
身畔坐着两位绝色美女,大唐四美占了一半了,这样的艳福有几人享受过可是在朱浩看来,与其说是艳福,不如说是艳祸恰当一些。
“婠姑娘好漂亮”
“尚大家说笑哩,你才是真的漂亮呢”
“”
没想到只一句话,两人便貌似亲密的聊了起来。这个好像不太正常来着,至少在朱浩看来,婠婠好像对除了他之外的人说话很少有超过三句的,甚至连同为女孩子的李秀宁来了也一样。
咳咳,事实也证明了,婠婠的脸皮也不薄了,一边和他牵着手,一边若无其事的和尚秀芳聊天,这份定力连朱浩也有些自愧弗如。
过了一会儿,尚秀芳忽然转头对朱浩道:“朱公子文采无双,不知有没有新作流传于世呢”
朱浩一愣神,道:“什么新作”
尚秀芳微笑道:“公子诗文无双,流传出来的几首诗全被无数饱学鸿儒亦称之为旷世佳作,一首静夜思短短二十字道出无限思乡意;一首帝京篇气势恢弘,磅礴豪迈可见公子胸襟广阔;一首望月意境悠远,予人以积水空明、澄静素洁之感;最后一首嫦娥”
微微停顿一下,看了看微笑聆听的朱浩才继续道:“嫦娥孤寂清冷,伤思无限,更是绝世之作,令人听罢不能自已。秀芳想知道自己优美与耳福再次听到公子的新篇章呢”
而后便一脸渴求的看着朱浩,更是展现出别样的魅力。朱浩这才思索明白,原来是盗窃的那几首伟大前人,嗯,准确的来说是还未出生的伟大的诗人们的诗句已经流传出去了。第一次用了诗仙太白“谪仙人”的化名,后来又自称“谪仙”亲传弟子,自然也就应了“谪仙人”的称号。
gu903();朱浩被她看的有些不自然,这令他不由自主的将面前之人与他深爱的女友的身影重叠,又无法自拔的回忆起以前的甜蜜时光,只好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思绪,随即答道:“诗文乃是有感而发所作,现在却是没有灵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