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锋寒冷冷的道:“你才是真正可怜的失败者、懦夫现在,就由我来结束你痛苦的生命吧”
跋锋寒倒提斩玄剑,一步步的走向突利,气势越来越强,若不是身上淋漓的鲜血和有些外翻的伤口,恐怕人们会以为他还是战前的状态,甚至于比之前更加强大
突利忽然悲愤的大吼一声,左面脸颊上的几道旧的伤疤更因为过度激动而扭曲的更加可怕。他双眼中爆发的强烈的恨意如同忽然爆发的海啸一样惊天动地。
“啊啊啊”突利爆喝一声,双手握住铁枪,如同一道黑色的龙卷风一般,凛冽的寒风席卷了所有人。左臂上、肩膀上、腰、腿,全身所有的伤口,不管是刚刚结痂的还是已经止血的忽然同时像喷泉一般爆发。随着血液喷涌的,是他身上无边的恨意
处于风暴中心的跋锋寒脸色冷漠依旧,仿佛风暴之中永远矗立的大理石雕塑一般,丝毫不为所动。手中斩玄剑再一次划出了如同刚才天神附体时候那般的一道弧线,闪电一般的弧线。
这一次他与突利一样,全身血液狂喷而出。
这一招,将会是真正的最后一招。两个人要么同归于尽,要么你死我活。
众人一瞬间都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伏手中的酒杯倾斜,桂花酒溢到衣服上也未发觉。他只是喃喃道:“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局。”言语中颇有惋惜之意。
朱浩抬头看向通往天津桥的大街,露出一点莫名笑意。
“不”董家酒楼上忽然传出一声绝望的尖叫。芭黛儿一生从未感觉到如此撕心裂肺的痛苦,一个最爱她的男人,一个她最爱的男人,或许在下一秒就将永远的离她而去。
“芸芸众生,有情皆苦。”
幽幽长街忽然传来一声长叹,苍老的声音蕴含着无险的悲悯。
卷九立足南京第二百三十七章谁在局中
玄剑横削突利的脖子,伏鹰枪直刺跋锋寒的心脏。人不约而同的在最后一招选择了同归于尽的招式。
正是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色的身影从人群上空倏然飘过。只见他在跋锋寒和突利马上就要殒命与对方的枪和剑下的时候,像是蜻蜓点水一般在两人头顶轻轻的拍了一下。跋锋寒和突利毫无反抗的就软软倒在地上,各自手中的武器因为后力无继脱手掉落。
宁道奇神态从容的自天而降,状若神仙中人。
朱浩细细打量这位身兼无数炫目光环的绝代宗师:他留着五缕长须,面容古雅朴实,峨冠博带,一身青色道袍下身材却是伟岸如山、高大挺拔,没有丝毫的佝偻弯曲。一看之下,果然是一副飘逸出尘的高人样子。
他手里提着个丝毫不起眼青步包裹,但是在他落地的一瞬间,无数人的目光都扫向了那个方形的包裹。
所有人都屏息注目,那其中就是传说中的千古异宝价值连城的和氏璧吗
交还和氏璧这场大戏的男主角在迟到了半个小时之后,终于出场了。
而宁道奇就落在朱浩的马车前,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那双眼睛平和淡然,与世无争,朱浩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得道高人的行为却那么的令人费解,甚至让他觉得有些反感。朱浩不是圣人,也有自己的爱恨,所以在见到师妃暄那双纯净漂亮的眼睛之后,他对于这种连眼睛也无法看穿心灵的人感到由衷地厌恶。
朱浩并不掩饰这种厌恶。因为他不是英雄,不需要考虑别人为什么要做他所厌恶的事情。正因为厌恶,所以他可以毫无愧疚的粉碎别人一生的理想。
“你恨我”宁道奇微微一笑,出声问道。
“恨因爱而生,无爱和来恨”朱浩笑问。
“说得好若是有人迫你做你不愿做的事,你会如何想、如何应对”宁道奇追问道。
这时候一众江湖人士和各大门阀代表们的目光全都投向了朱浩。宁道奇是静斋的大靠山,加上静斋容不下朱浩的原因,这一句话几乎是赤裸裸的向朱浩宣战了。两人之间地对峙,却让夹在中间的伏无所适从。一生中首次体验到坐立不安之感。
朱浩道:“我自认为做人很有原则,我不愿做的事情别人是强迫不得地。如何想,并不重要。”
“哦难道一个人的思想不重要吗”宁道奇讶然道。
朱浩直视宁道奇。语带嘲讽地道:“思想当然总要,但是空有思想却无原则的人才更为可悲的。”
“说得对。老夫也赞同。”宁道奇点头微笑,道:“老夫听闻朱将军想要和氏璧是吗”
朱浩瞄了瞄宁道奇手上地包裹,撇了撇嘴:“宁道长定然还记得三十年前的事吧”
宁道奇不胜唏嘘的感叹道:“记忆犹新”
朱浩道:“所以说过而能改之人少。一错再错之人多。”
宁道奇沉默了半晌,放开口道:“局中之人,谁又知对错”
“名利害人,当然身陷局中。”
“朱将军才、智、学、识天下无人可及,为何偏要逆天行事”宁道奇语带惋惜的道。
朱浩冷笑道:“何为天顺天求道还是逆天求道”
宁道奇未答,朱浩便继续道:“隋灭唐兴为天乱中求乱为天胜者为王是天”
朱浩一边给李世民泼脏水,一边继续炮轰宁道奇:“民贵君轻,天之至理。但自夏启而后,有谁真当它是至理了天不是隋,也不是静斋支持的那个谁。宁道长要我屈从与这些,请不要继续侮辱我的耳朵”
宋阀的几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禁眼前一亮。
宁道奇淡然的笑了笑。丝毫没有在意他的针锋相对。“朱将军舌辩无双,老夫甘拜下风。但所谓受人之托。衷人之事,老夫也有不得不这样做地理由。”
“那你还说这么多废话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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