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礼貌的笑了笑,道:“公堂之上,请不要说这些无关紧要地话来搪塞。你是否有需要辩解之处没有的话本王就直接宣布你的罪行了。”
解晖定了定神,道:“那么解某想问,除了联合殿下的敌对势力之外,解某还有什么罪责吗”
“当然有”朱浩竖起竖直一摆,道:“你说的这一点只是你罪行中很少的一部分。还记得过年之时吗我曾托宋家传话与你,说神农一号的谷种还有颇多剩余,为了巴蜀百姓,我们可以将之运抵巴蜀。但条件是独尊堡需要承认朝廷的统治地位,并接受隋室派来的官员。同时我们保证解堡主在巴蜀的利益,只要你不做出危害大隋安全之事,我们绝不会动你分毫”
解晖道:“当然记得,因为解某的当时拒绝你的缘由是巴蜀得天独厚,这些谷种只会引来长安大许与洛阳李阀的进犯。我们这里的百姓已经足以维持生计,暂不需要这些会带来战争的谷物。”
朱浩道:“记得就好”
朱浩对他们身后的亲卫道:“将证物带上来”
“是”
不一会儿,两名亲卫各自将一个红布盖着的托盘端上来。朱浩挥手道:“打开”
众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第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地是解晖前一天刚刚得到的许国封他为蜀王的圣旨,还有相备的印绶黄袍等证明身份的东西。另一个上面这是厚厚的一叠信件。
朱浩指着这两样东西。对解晖道:“你应该还认识这些东西吧”
解晖扫了一眼就明白过来,正是因为这些东西,他沦为阶下囚,身陷囫囵、朝不保夕。看着面前只穿过一次的亲王服侍,再看看眼前一身白衣儒服的朱浩,忽然间觉得一切都那么好笑。他想当裂土封侯、称王称霸,渴求一身明黄色地尊贵服饰与同样的虚荣,可惜成了今天这般样子。面前的朱浩尊荣无比。声望无人可及,可听别人说过,他从未穿过御赐的并肩王龙袍。那是特制的并肩王服,上面绣的不是朱雀,而是龙,四爪金龙。比皇帝的龙袍只少了一只爪子而已。
这就是人生最大的讽刺。有人一心追求的东西,别人已经拥有,却觉得它不值一提。更讽刺地是这样地追求仅仅是为了虚荣。
“解某很明白这些是什么”解晖平静的答道。
“嗯,我喜欢坦诚的人。你现在的态度很好。不过你是否知道这些你与李阀、与宇文阀的秘密信件中有你儿子解文龙与女儿解文鸳的参与”朱浩直视着对方的双眼。看到解晖脸色一白。变色道:“明明是解某鬼迷心窍,想要利用女儿与宇文化及和亲以攀龙附凤,何尝有文鸳何事至于文龙,只是帮我打理一些家族的生意与势力而已。关于我地事,他并不知道内情,更未曾参与”
“是我贪慕静斋仙子美色,由此与李阀二公子搭上线,才劝父亲与他们合作。是我的错”
“不。不是的。是我听闻宇文化及后宫未立皇后,想要凭借着家族在巴蜀地影响力跃上枝头当凤凰。所以才有了与宇文阀的合谋。是我的错”
解文龙与解文鸳争相认错,恳求朱浩绕了解晖。解晖气的满脸通红。喝道:“住口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了若你们再敢多说一句,我便不是你们的父亲”
“爹”解文龙与解文鸳两人挪着膝盖跪走上去,两人都靠着他的肩膀大哭起来。解晖长叹一声,老泪纵横。
“殿下”宋师道刚想起身,朱浩抬掌示意他停下。宋鲁赶忙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道:“只看只听就好,不要说话”
宋师道轻叹一声。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朱浩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权利与虚荣最容易腐蚀一个人地心灵,追逐它并没有错。错地是因为追逐这些东西而迷失了本性。剩下的那些东西我也不说了,现在直接宣判”
一听朱浩地话,所有人都来了精神,竖起耳朵准备看看朱浩将给解家三父女什么样子的下场。
朱浩拿起桌上的一张公文,喊道:“嫌犯解文鸳”
解文鸳赶忙跪直身子,躬身应道:“罪女在”
朱浩一扫公文,抬头道:“解文鸳,据查,大业十一年四月二十日,曾因口角之争恶意打伤福云楼伙计两人,致使两人残疾,生活无法自理。此罪一。大业十二年九月初九,曾在青城山因为被人当众调戏,再次出手将一人重伤,而后不治身亡。此罪二。大业十三年正月初五,曾大业十五年,参与密谋投靠反贼宇文化及事件。但因其并非出于自愿。此罪七。因其伤人之后大多付与大量财资补偿受害者家属,念起诚心,可从轻处罚。七罪相并,本庭最终决定,判处罪犯解文鸳”
朱浩一顿,关注此事的人都抬头看来。
“贬为贱籍,监禁,八年零五个月限制行动自由终身”
解晖微不可查的送了一口气。
“嫌犯解文龙”
“罪民在”
朱浩刻意看了他一眼,才拿起公文看了一眼,抬头道:“解文龙,据查,大业十四年十月至大业十五年五月初三,其一直参与其父解晖投靠反贼宇文化及以及伪唐势力之中。知情不报,此为罪一。但念其曾多次劝阻乃父,并屡次说服其父接受朝廷赐予之神农一号谷种以及归附隋室之事。平素为人正直,积善颇广,声誉有加。本庭最终决定,判处罪犯解文龙监禁两年零五个月,限制行动自由二十年”
地下一片哗然声,原本绝大多数人都认为解晖这一家子全都要人头落地。没想到解晖的儿子女儿所判的刑罚竟然一个比一个轻。
地下跪着的解晖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首次对朱浩报以感激之色。
朱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嫌犯解晖”
卷十西征北伐第三百七十八章解晖余晖
朱浩将公文拿起来扫了一眼。因为一对儿女的性命已经得以保全,解晖登时放下心里最后一丝挂念,抬头淡淡的应了一声:“在”
朱浩道:“你觉得你的罪孽应该处以什么样的惩罚”
解晖低声道:“解某死不足惜,只要文龙与文鸳好就行了。”
解文龙与解文鸳赶忙哭求道:“恳请殿下法外开恩,饶了父亲一名我愿代父受过”兄妹两人争先恐后的磕头,砰砰作响的声音像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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