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喝着喝着,卜子诚见李鸣山抱着怀里的窑姐儿都要飘飘然了,便压不下心里的邪念,轻笑着说道:“李兄,若李兄不嫌弃,今晚这一对璧人就当我请李兄了。”
他一开口,身旁的双儿就坐到李鸣山身边了,这让李鸣山惊喜的眼珠子都瞪圆了,竟有这等好事。
卜子诚可不是白请的,见他上钩便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那个陆文最近在镇上住,李兄要是不介意的话,咱们,换着玩玩,如何?”
闻言,李鸣山反应一下才变了脸色,冷笑怒道:“他们是什么东西,就要换了?卜兄也是敢开口。”
李鸣山也是有脾气的,脾气还不小,当即就甩下脸推开窑姐儿走了,卜子诚碰了壁,肉ll欲没得逞,坐在那儿紧紧捏着酒杯脸色十分难看。
再说李鸣山,他跟陆文自认识后情意绵绵,但碍着面上那层正直清贵人物的体面,只拉过手未曾睡过。
说起来陆文长得确实好,不然也不会让在镇上见惯了美人的李鸣山看上,清俊美丽,笑时明艳动人,忧愁时一皱眉,就能叫人心软成一滩,若是再来几句哀愁叹息,楚楚可怜又动人的模样,便是要什么都给了。
出了青楼,想起这几日都没去看过陆文,李鸣山就过去了,没有留意到身后罗标看了他几眼,很快就有个不起眼的矮瘦小子跟了上去。
陆文假作念书,面上看起来是借住在同窗双儿家中,实则是从那户人家后院密门中进入后街一间院落里,是李鸣山买下的,平常陆文跟丫鬟小厮住在后街,出门的时候从密门过来,同窗家拿了银钱好处,自是捧着他,也不敢泄露口风,所以面上倒是挑不出任何错来。
第44章二更
陆文坐在窗边皱眉忧思,沈家人害他在街上丢了面子,他恼恨不已,想找法子打压打压,最不济,也要让沈玄青在镇上猎物卖不成,就算不能长久干涉,也给对方添添堵。
可这几天李鸣山一直没来过,丫鬟小厮回李家去也说没见到大少爷,听伺候的人说是去找同窗写诗比斗去了。
对此陆文是没起疑心的,毕竟还什么都不知道。
正在想是不是让丫鬟回去一趟,前院就传来动静,陆文自己是走密门的,只有李鸣山会走前门,这是他买下来的院子,平日锁着正门,没让人发现陆文住在里头,每次要来找陆文的话,李鸣山有时也会走密门,陆文同窗的哥哥跟李鸣山也是同窗,打着会友的名头,就方便进出。
但有时想跟陆文多待一会儿,觉着让别人知道拿捏住他短处了,李鸣山就从院子正门进,同窗家就不知道。
陆文从房里迎出来,见着英俊的李郎露出个羞涩笑意,说道:“你来了。”
李鸣山喝了酒,身上还有脂粉香气,但他此时酒意上头,此时见到陆文,清俊又可人的模样实在美,咽着口水走上前来,压根儿就没想起来香气余痕。
“你喝酒了?”陆文见他脸颊泛红,依旧没起疑,喝酒小酌不是什么大事,只关切地问道。
只是刚问完,还没听到李鸣山说话,一靠近了,陆文就闻到他身上的香脂气,脸色就变得犹疑起来。
偏偏李鸣山不自知,还咬文嚼字念了两句酸诗,夸赞陆文美貌,放在以往,陆文最吃这一套,定要羞涩一番的。
陆文原本还想说给他泡碗醒酒茶,可话到嘴边顿住了,那香脂气越闻越碍眼,终是忍不住红了眼眶问道:“你身上怎么有脂粉香?莫不是,莫不是有旁人了。”
他红着眼圈快哭出来,可怜至极,让李鸣山连忙就要给他擦眼泪,又想把自己身上这味道隐瞒过去,急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陆文眼泪掉下来,又问道:“还是说,你去喝花酒了。”
李鸣山当即心中一个激灵,满口就扯起谎来,说道:“你说这话是为何?我对你的心你难道还不知道?我也不瞒你,今日他们兴起,非拉着我去青楼喝酒,我拗不过,只能去了。”
听到这儿,陆文一愣,泪珠子跟断了线一样簌簌往下落,李鸣山连忙往下说:“他们灌我酒,又招来妓子伺候,我推拒不得,喝了几杯,可你也别怨恼,他们抱着妓子睡去了,我不愿做这等腌臜事,连忙逃了出来,又惦念几日没见你,就来看你了。”
“真的?”陆文听到这里才稍稍放心,这会儿大白天的,李鸣山过来找他,心中便信了大半。
“真的,若是不真,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李鸣山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文捂住了嘴。
“别说这话,我信你就是了,不然,你就是叫我心口疼。”陆文眼泪止住了,一副全心全意爱慕李鸣山的模样。
被美人捂住嘴,柔弱无骨的手还带着香气,李鸣山当即就起了淫念,他跟陆文这么久了,真当个宝养着,那卜子诚也是瞎了狗眼,竟拿被多少人睡过的妓子跟他换陆文,他都没碰过,岂能便宜了旁人。
越想心中越气,但卜子诚不在,不好叱骂,眼下美人当前,还是不分心了。
在青楼里被勾出的欲ll火又上来了,李鸣山面上还装着清高,说道:“你不知道,那花楼的酒有些东西,叫人喝了难受,我太难受了,他们塞给我一个妓子说纾解纾解,可我不愿,推开人逃了,路上也不知怎的,就过来找你。”
“好陆文,你就体谅体谅我。”李鸣山不住哀求,甚至还立下誓言,说绝不负他,要到陆家去提亲,让陆文做李家少夫郎。
听见李鸣山对他忠贞不二,喝了下药的酒都能挣脱了前来寻他,陆文心中又羞又喜,再听到能做李家少夫人,只觉今生都圆满了,他虽出身贫苦,可立志念书苦读,终是让他寻到了李郎这样好的知己依靠。
许了好处立下誓言,李鸣山半哄着羞红脸的陆文进了屋。
——
都要做李家少夫郎了,陆文自是一心盼着这个,又觉着成亲之前让李鸣山去找沈家麻烦不妥当。
李鸣山要靠着李家的钱势办事,要是被李家老爷老妇人知道,就算在街上起口角争执不是他的错,那沈家曾与他有过纠葛,他跟沈玄青定过亲的事万不能被李家人知道了,否则对亲事不利。
于是他暂时歇了心思,哪怕云雨过后情意浓浓温存时都没说,只依偎着李鸣山有意无意提点尽快成亲的事。
李鸣山正对他无比心软稀罕,自是满口答应了,陆文这才更高兴,心道等成亲后,他成了李家少夫郎,若真在丰谷镇碰到沈玄青,到时候略施小惩也不迟。
——
镇上的人和事陆谷毫不知情,这几日一家子忙着击稻脱谷,还要将秕谷分离,牛磙扬筛,最后舂米去糠,新米才能出来,且忙呢,根本分不出神想别的。
天公作美最近太阳大,稻谷晒干了不怕出芽,就是人又热又累,但手抓起一把把白洁新米,心里是高兴的。
干农活没有不累的,沈家院门前,陆谷扬着簸箕分离秕谷,灰大尘多他脸上手上都是脏的,太热停下歇一歇,抬起胳膊用衣袖擦擦汗,还要再忙时沈玄青说话了。
“你跟娘还有沈雁都歇歇,剩的不多了,我跟大青哥两人就好,这几日太阳好,不必过于着急。”
沈玄青说着,还把他那个簸箕拿走了,让陆谷没法儿再干活,只得按着他的话回院里歇息。
“娘,你们饿不饿,先吃个馒头垫垫。”纪秋月正在做饭,见他俩进来就问道。
劳累一早上了,卫兰香答道:“也成,我俩洗个脸吃点。”
陆谷给他们三人舀了水洗手洗脸,拿野澡珠在手里一搓,紧闭着眼睛把白沫往脸上洗一洗,脏污就除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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