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片记忆开封而引发的刺痛,刺穿神经,撕心裂肺。
“啊”
仓远不禁仰天长啸
“我是谁我是谁”
“是谁”
痛苦中的仓远身体已经有了意识,不知觉地双手紧紧抱住头颅,童年记忆如同胶片一样闪过脑海,每一次都伴随着钻心的刺痛。
无边黑暗,浩瀚幽空,一个小孩独自一人孑然坐在台阶上,双手托着脑袋,仰望着清凉碧月,幽幽长叹
是谁
空空大院,一位老人教习一个小孩第一次修灵,小孩却发现自己身体特殊,没有本命金原力,慌张、无助,该向谁倾述
是谁
漫漫长夜,半夜中惊醒,冷汗袭身,又是一场梦魇,诡异恐怖的梦境在脑海中回旋,再难入眠
是谁
梦想破碎,生活惨淡,幽蓝河畔,一位老人讲述生命道义
“仓远,我叫仓远,冯伯伯,师父,爷爷”
“我是仓远啊”
“啊啊”
仓远双目陡然睁开,两只瞳孔中竟然是晶蓝色的眼珠,如钻石一般,锋芒毕露,犀利无比
那颗悬浮在头顶的生命种子突然从头顶钻入,在身体内划出一道清晰可见的痕迹,瞬间又从胸前钻出,只见那颗挂在胸前的晶莹通透的八面棱状晶体微微颤动,一颗淡黄色的小核又出现其中。
然后,吊坠紧贴着附着在胸膛之上,仿佛这颗蛋状小核从来就没有出来过一般。
“成功了么”
看到如此情形,老人也不由露出一抹激动的神色。毕竟是重生,可是逆天事宜,也唯有生命种子这等天地灵物才有此神通。
“小远,莫急,让灵魂与躯体完全融合再停”
老人嘴唇微动,同一时刻,一道和煦的声音在仓远脑海中想起,正是木灵湮空传音之术
不过,此时剧痛中的仓远早已意识模糊,身体已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那里听到的到老人的教诲,只能任由莫名的力量支配着,随波逐流。
时间缓缓流逝,如此情景一天天的持续着。
老人也没有一丝急切神色,一副胸有成竹的安详。
转眼,又过去了二十多天。
撕心的钻痛,早已让仓远沉沉昏睡过去,而灵魂与新生躯体的切合也已然接近了尾声,身体的痛楚也随之减少了许多。
又是数天过去,老人算算,契合也应该完成了,然而仓远却没有任何转醒的征兆。
老人无料,在仓远的体内,此刻正发生着另一种的变化。
老人不禁微微皱起眉头,发出一道灵力注入仓远的体内,仔细的探查起来。
随着反馈回来的信息呈现于脑海,老人额头越皱越深了
“怎么回事身体机能已经完全恢复,灵魂也契合完美,这气息,完全是一个正常生灵,按道理不应该啊”
老人陷入了沉沉思索当中,仓远此时的情况,似乎连他也感到匪夷所思起来。不过他并没有发出灵力,或者使用湮空传音之术以叫醒仓远。因为,无数的岁月中,他悟得一个道理
人法无用,大道乃自然
最完美、最和谐的规律,便是顺其自然,切记刻意为之,否则有损无益。
但,老人灵识也在时时刻刻的探查着仓远的情况,毕竟仓远与他有缘,还称呼他一声爷爷,几年来,对于仓远他完全像是对待自己后辈一般。这是大事,他不容有任何差池
幽蓝的赤河水静静流淌着,波澜不惊,如明镜一般,河畔巨柳依然,细绦随风。
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河水下面,晶蓝的矩形区域消失了,那点点荧光也没有了,周围又恢复了沉沉昏暗。
此刻,仓远的身体是立着的,四肢伸得大展,双脚并没有触及河底鹅卵石,满头足可垂地的黑发在身前身后散乱的飘荡着。
重生已成,身体的痛楚一干二净,而且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畅快。
仓远的意识也恢复了清明,却察觉不到身外的情形,仿佛是在另一个世界一般,与躯体完全分离的世界。
无尽的,完全是茫茫亮银色的气息,向上,或许是向下流动着,虚幻缥缈,又如同清晨密林浓浓雾气一般。
不过,并没有雾气来得清爽,那种银色气息仿佛携着无比重量一般,仓远意识中只觉的十分的压抑,像是被禁锢了一般,也不能移动分毫。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
突然仓远脑海中闪过一丝记忆,顿时,他惊讶了。
“我我,不是死了吗,怎么回”
“是爷爷,一定是爷爷救了我,将我带到了这个地方,可是爷爷呢,我怎么感觉不到呢”
“爷爷,您在哪呀,我看不到呢”
仓远想要呐喊,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喊声只在自己意识中回荡着。
静静地,没有任何的变话,沉重的银色就这么在他意识之外流淌着,一如既往。
第六十八章身体惊变
更新时间200911309:16:40字数:3907
“究竟是为什么,十天了,怎么还不醒来”老人皱眉思索着,十天来,仓远身体没有丝毫的变化,脸庞还不时露出或疑虑、或慌张的神色,显然已然是一个正常人了,却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不过,看仓远变化的神色,老人也放心了不少,至少此时仓远并没有什么的异样。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第十一天,仓远身体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全身被一层神秘的银色光芒包裹的严严实实,平展的双拳也紧紧的撰起,臂膀之上一条条青筋高高凸起,触目惊心。而原本瞳孔中晶蓝的眼球此刻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余的只有茫茫的深邃的银色气芒,锐利如剑
渐渐地,仓远的脸庞也开始扭曲,似乎在承受极大的痛楚一般。
“怎么回事”
老人立即紧张了起来,双目陡然射出幽绿的光芒,仿佛能将仓远躯体看透一般,同时浩瀚的木灵灵识也扑了过去。
“好痛了”
仓远的意识沉浸在神秘世界之中,伴随着一丝沉重的银色气息毫无征兆的突兀的钻入意识当中,仓远猛然间感受到一抹疼痛,如针扎一般,不过并没有多重,但紧接着,无数的银色气息如潮水一般向仓远的意识中汹涌而入,点点的刺痛,像是突然间多了无数的钢针一般,点点痛楚汇集起来,痛楚一下子扩大了数以亿万倍,铺天盖地,仓远意识几乎崩溃了一般。
不过仓远紧紧地忍耐着,数年身体训练、尤其是最后一个月压迫式的死亡的磨练,他的意识强度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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