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这”
“不是五星灵气”
惊呼之声同时从九个黑衣人口中吐出,那瞪大了的一双双眼眸写满了不可置信。无论是仓远不死的结果,还是那从未见过听过的黑白灵力。
仅仅是前一刻,他们分明看到冰凌刺穿仓远的心脏。
心脏毁了,人必死无疑
可是
紧接着,一个通透的黑白流光错乱的光罩以仓远为中心顷刻间向四外扩大,速度迅疾无比,像是霎那间的事情,光罩便已突破了滚滚尘土,然后将九名惊呆了的鬼脸黑衣人笼罩覆盖。
黑白光罩继续扩大,一直到百米直径才停止下来。
而这一刻,九人眼中的世界完全变了。
没有了空旷大地,没有了满天星斗,幽冷碧月
“这里,这”
头顶是苍白的天空,脚下是漆黑的墨汁般的流质,无边的世界,仅剩余黑白两种单调到枯燥,分明到眩晕的颜色。
没有风,那刚没过小腿的墨般流质无规律的流淌着。
没有声音,这世界可怕的寂静。
“不,这是障眼法,是幻境,我能感受到天地灵气”那名实力最强的金灵黑衣人突然高声道,也许是在慰藉自己,他那鬼脸遮掩下的面容已是一片苍白。
可是,声音像是并没有被传播,其他八位黑衣人毫无反应,甚至即使那金灵黑衣人自己都有一种感觉,仅仅是自己嘴巴张了张,话语仅仅是在心中想起。
一瞬间,无言的惊恐蔓延心头。
“”黑衣人瞳孔瞪的巨大,映射着黑与白的世界,却找不出任何的端倪,豆大的汗珠划落脸颊,无声的落入脚下墨色流质之中。
黑白的世界,九个人依旧围成一个大圈,站着,呆呆的。
而仓远的身影不知何时却是不见了。
然后,在不远处,那无规律的墨色流质突然像是受到某种牵引力开始形成一个漩涡,周围流质不断汇集,然后漩涡中心流质突然太高,继而一个人形缓缓出现,当表面墨流落下,出现的赫然是仓远的脸颊。
只不过那张脸已经不见了皮肤的颜色,全部是殷红的血液覆盖。
那双瞳孔中沉寂而冰冷。
捂住透出长长一截剑的心口,右臂笔直的擎空托起,手掌之上悬浮着刺目黑白之光的七星阴阳芒,旋动徐徐。
百米范围的光罩之外,一袭白衫的岳江流惊诧的看着眼前一幕。
光罩之上神秘的黑白流光,他同是闻所未闻。
岳江流皱着眉头,眉宇间隐隐有几分担忧,又徘徊着几分犹豫,不过他最终没有出手,因为他知道这光罩是从仓远身上扩展开的。
他刚刚到来,正看到这一幕,当然飞扬的尘土下他并没有真正看到仓远,仅仅是灵识的扑捉到土尘中心仓远的气息。
仓远活着,但受了重伤。
岳江流很容易知道围杀仓远九名黑衣人的实力,也就稍稍放下心来,他清楚仓远的实力。只不过这一次不然,如若岳江流看到仓远如今的样子恐怕便不会这样想了。
“这臭小子,神神秘秘的”
岳江流站在光罩外低语笑骂,他目光看不到光罩内的景象,灵识似乎也无法确切探查。
仅仅维持了不足十秒,光罩便化为无数道黑白流光崩溃、消散。
岳江流终于能看到其中景象,就个黑衣人全部倒在地上,全部是无头尸首,九颗头颅全部化为了模糊的血肉,场景恐怖而血腥。
岳江流猛吸一口气,这杀人的方法让他皱起眉头。
可当他目光落在仅存的站着的人的身上,尤其是那柄贯穿心脏的蓝色长剑时,岳江流身体冷的一震,整个人一下子蒙了。
这时的仓远也看到了岳江流。
疲乏到极点的眼皮缓慢而艰难的撑起,那一袭白衫的身影却越来越模糊。
“师傅”
仓远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意识消散,然后整个人向前栽倒
第一百五十八章重伤
更新时间20111813:17:39字数:3473
当仓远醒来,已然是第二天正午。
大脑是昏昏沉沉,双眉皱了皱,微微睁开双眼,他已是躺在岳府自己房间的大床上。
这张床,不知多少年他已没有用来睡觉。也只有每一次受伤才会压在上面。
受过多少次伤,他也早忘记了。
仓远嘴角浮起一抹笑容,笑的很轻松怡然,不论如何,他终究是活着。
活着,是最好的结果。
明媚的阳光穿过轻纱一般薄的镂空纸窗,散射在整个房间的各个角落,一片亮堂。温煦而清凉的、源自春末夏初的风吹过打开的窗沿,轻柔摇曳着拉开两边的床头纱帐。
灵儿蜷缩着毛茸茸的躯体睡着他的枕畔,细软的绒毛摩挲着仓远的脸颊,随着小家伙肚皮的一起一伏,一动一动的拂动。
仓远又不由回想起那晚上的恶战。
冰凌箭矢穿透心脏,金灵破击斩破身体,三根土灵之藤在脑袋上轰出一个大洞。可他并没有因此死亡,覆盖阴冷冰凉的水灵长剑一入体便被仓远体内温玉碟散发的奇妙气息包裹,只剩下水灵剑身。
全身的冰寒水灵的毁灭之力也被温玉碟同化吸纳。加之仓远蜕变成银色体质的强韧,以及五行修灵使得心脏中凝聚了本源的火原力和大量的火灵力。水灵长剑仅仅在心脏上穿透一个口子,然后从前胸刺出。
心脏却并没有因此崩溃,所以他伤而未死。
回想起前事,仓远不胜唏嘘,那一战本来是可以轻松取胜,可是结局却是大相径庭。灵术合击的威力也让仓远印象难灭。
想着,身体空虚之感再次升起,眉头皱了皱,终于熬不过眼皮还是缓缓合上,大脑重归于模糊状态。
精神力与灵力透支太大了。
这并非仓远的伤势造成,而是施展祭水之印的后遗症。道家封印,即使是初级封印,以仓远如今的实力境界,辅助以魂灵七星阴阳芒依旧太勉强。当然其效果也是颇为不错,封印之中,仓远很轻易的九拳便将九个鬼脸黑衣人头颅砸成稀巴烂。
不知过了多久,浑浑噩噩之间,他听到了房间内错杂的脚步声,脚步很轻,却夹杂着急切,然后有几个人来到他床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