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们正在研究。桃花忽然惊恐得指向一个方向:“动了,动了。”
我们看见一具尸体正在从棺材里慢慢坐起来。脑袋在胸前垂着。长发披散下来,很是恐怖。
铁蛋骂了一声,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半截砖,兜头扔过去,正好砸在那具尸体脑袋上。
也不知道是铁蛋力气大,还是这尸体已经腐烂的不结实了。这块砖头砸在尸体头上,忽然砸得脑袋从脖子上掉下半截来。
令我们没想到的是。这尸体居然长着两个脑袋,前面的被砸下来,正好露出后面的。
铁蛋“嘿”得一声,随手又扔出去另一块。
没想到那颗头轻轻向旁边一歪,轻松躲过去了。
然后,我们看见这颗头下迅速得长出脖子,长出胸膛这不是尸体,应该是个人。她刚才藏在尸体后面,我们全都没看见它。
这人笑吟吟得走下来。头上梳着一个最标准的道姑发髻。身上却穿着一袭僧袍。这种不伦不类的打扮马上让我想起唐大仙。
老麻头看着唐大仙:“果然是你。”
唐大仙点头颔首:“我最不喜欢让别人失望。”
八婶之前对唐大仙恨得咬牙切齿。这时候见了唐大仙。反而出奇的冷静。一言不发。
老麻头以旧相识的身份问唐大仙:“你装神弄鬼的,什么意思”
唐大仙回答的很郑重:“我想见我的儿子呀。”
老麻头语气冷冰冰的:“这里没有你的儿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忽然有点紧张。我默默地祈祷,千万别,千万别。但是在祈祷之余,似乎又有什么期盼。到最后,我自己都混乱了。
怕什么来什么,唐大仙的目光在我们几个人身上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到我的身上。
唐大仙指着我说:“你就是我的儿子。”
我有点手足无措。但是由于多年的孤儿生涯,下意识得反驳道:“谁说我是你儿子,你有什么证据”
唐大仙忽然嘤嘤得哭起来:“你是我亲儿,我是你亲妈,血肉相连,还要什么证据。活生生的你,活生生的我,就是证据。二十年不见,日思夜想,眼睛都哭花了,就是证据。”
唐大仙说的情真意切,哭的悲悲切切,我几乎要信了。
但是老麻头等人对此人很是不以为然:“听说你在这个土地庙躲起来算命了,果然还是靠的坑蒙拐骗的老本行。”
唐大仙擦了一把眼泪,又恢复了刚才的优雅神态:“坑蒙拐骗这世间的谎言太多了,所以把真话也当成了坑蒙拐骗。今天我却无心和你计较,因为我们母子重逢,今天可是个好日子。”
老麻头冷笑一声:“你说他是你儿子你有凭什么断定”
唐大仙说:“我凭什么断定就凭他和我男人长得一模一样,就凭他的气质神态,就凭他来自程家庄。”
唐大仙说道“就凭他和我男人长得一样”的时候,我心里已经咯噔一下。
老麻头替我问了:“你的男人是谁。”
唐大仙把脸一扬:“我的男人是谁你不知道吗陈永兴啊。”
虽然我早就有了心里准备,但是我还是觉得五雷轰顶,整个人呆在地上麻木了一会。
我曾经无数次得追寻我和陈永兴的关系。越来越觉得我是他的儿子。但是除了柴教授之外,个个否定。这时候,唐大仙居然轻描淡写得说出来。
忽然一夜之间,我爹妈全找到了。
老麻头摇摇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唐大仙说:“怎么不可能糟老头,难道你忘了我二十年前,是谁带去走南闯北的”
唐大仙说这话的时候,老麻头的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然后像是有些不情愿,缓缓的说:“是你和陈永兴。你们害了我一辈子。”
唐大仙点点头:“不错,正是我和陈永兴。”
我咽了口吐沫。不知道怎么称呼眼前的女人。只是用沙哑的嗓音问他:“陈永兴,在哪”
我本以为唐大仙会大哭着说:“陈永兴已经死了。”或者说:“我也不知道他在那里。”
但是没想到的是,唐大仙很随意的点点头:“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他。”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我狠狠的掐了我一下,想知道我是不是在做梦。
桃花走过来,很担心得看了我一眼,然后紧紧握住我的手。
我说:“我没事。”
桃花眼睛看着已经走到屋子里去的唐大仙,轻轻的说:“我不相信她。”
依着我的性子,如果有人说是我的爹妈,我早就把他打出去了。有的人可能不理解,认为我无缘无故就打人。这当然是有童年阴影的,小时候谁都知道我是孤儿。所以阿进之流总会冷不丁问我:“程大力,你知道你爹叫什么吗”我一旦摇头。那一伙人就会纷纷给自己涨一辈。久而久之,再遇上这种人,我已经养成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过去再说的习惯。
但是最近经历了这么多事。虽然有很多值得怀疑之处,但是我越来越觉得,我的父母不是常人。
所以我现在很乱。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唐大仙。或者说,我想先看看货,再决定信不信她。
过了一会,我就看见唐大仙从屋子里扶出一个人来。一边走一边高喊:“永兴,你看看谁来了。”
我一看到那个人的脸,顿时全身像是被电流击中了一般。像,和我太像了,就像是中间竖了一道镜子一样。
我与他唯一不同的,是我还年轻,而他已经头发半白,步履蹒跚了。
唐大仙伸手把尼姑袍子拽下来,把头发散下来。然后郑重其事得走到我面前:“大力。我是你的母亲。我叫唐凯丽。这是你的父亲,他叫陈永兴。”
陈永兴老泪纵横,嘴唇哆嗦着,发出两个模糊不清的音节:“大力”
然后,他一把将我拥到怀里。
我没有把他推开。我觉得这个老人的身子很虚弱,很可怜。
我问唐凯丽:“他,怎么了”
唐凯丽擦着眼泪说:“病啦,年轻的时候东奔西走,两脚不沾地。老了老了得了脑血栓。现在啊,一天天的也只能在床上躺着了。”
青龙凑过来,拉拉陈永兴的手:“你是陈永兴”
老人点点头。
“以前是当兵的”
陈永兴又点点头。
青龙满腹疑惑得围着陈永兴转圈。
接着,是老麻头,问了些模棱两可的问题。
陈永兴始终不发一言。只是点头和摇头而已。
不过,看青龙和老麻头的神色。他们两个都没有发现什么破绽。
唐凯丽见我神色犹豫,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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