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说:“说到底,原来他们根本没有去荒山。那么军队后来出事了吗”
青龙说:“那些专家在荒山一共呆了一星期。然后,他们就回来了,据说毫发无损,没有伤亡。他们带出来了很多箱子。这些箱子没有被打开,随即就被直升机运走了。而这些学者就在军营中休息。一切好像都结束了。当兵的也在收拾包袱,认为很快就能回家。
“但是三天之后,这些人性情大变,像是疯了一样,夺过守军的机枪,开枪杀人。并且打算引爆弹药库,想与所有人同归于尽。陈永兴下令,将这些人全都击毙了。在检查这些人的遗物的时候,发现这些人留下的资料都是用一种谁也不认识的文字写的。所以,没有人能知道,他们到底在荒山见到了什么,又带出来了什么。
“陈永兴将这些情况报告给上级。结果,接到的是一纸判决书,指责陈永兴叛国通敌,下令就地击毙。陈永兴率众反抗,两军混战了一夜。之后,陈永兴就失踪了。”
我听得目瞪口呆:“就这”
青龙点点头:“至少我知道的,就这些。后来,中央又组织过几次进山行动,但是每一次都出事了。死了不少人。后来,这个行动就渐渐停止了。他们在荒山得到了什么,还没人知道。不过,凡是参与过那件事的人,据说,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大多数染上了鼠毒。”
唐凯丽满意的点点头:“说的还算不错。不过,陈永兴的鼠毒不是在荒山染上的。是在之后逃亡的过程中染上的。而我,也是在陈永兴逃亡过程中认识他的。”
、第二百九十九章唐凯丽的回忆
唐凯丽对我说:“咱们家是北京郊区的,那时候,你外公被打成了反动学术权威。长期关押,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他了。直到那一天,家里闯进来一个人。进来后二话不说,先是翻箱倒柜,把仅有的一点口粮翻了出来,吃了个精光。吃完之后,又在院子里挖坑。
“我以为是造反派,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去。那天是晚上,月光明晃晃的照在这个人身上。我看见他满头乱发,身上似乎还有些血迹。不像是造反派,倒像是个抢劫犯。于是我放下心来,大着胆子走出去,喝道:你是谁
“那人不理我,站在院子里只顾挖坑。我走过去,推了他一把。他不为所动,只是瞪了我一眼。我看见月光下他的脸苍白苍白的,上面沾着不少血。有点害怕了。
“这时候,铁锹一声脆响,像是触到了什么东西。他蹲下来,从坑里抱出来一个坛子,然后,从坛子里拽出一个包袱来,看也不看就绑在身上。
“我心里大为奇怪。怎么我家的东西,这个人这么熟悉呢倒像是他埋下去的一样。那时候,家里已经被抄了不知道多少遍,像过秕子一样筛了又筛,早就再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所以这人拿我的东西,我也不在意。只是心中好奇,于是问他:你是谁你背的是什么
“那人已经走到门口了。这时候扭头问我:你是唐老先生的女儿吗
我只是说:我确实姓唐。
他又问我:你的家人呢
我说:都不在了。
这人想了想,说:一个也没有了
我说:我爸被抓走很多年了,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几个哥哥被杀了,妈妈几个月前投井了。”
说到这里,唐凯丽俯在桌子上,哭起来,哭的很是悲切,估计想起了当年的伤心往事。
我看见这个场面,挠挠头,实在不知道怎么办的好。
杨念魂走过去,拍了拍唐凯丽的背。
其余的人都各自坐在角落里。像我一样,装作痴呆,无动于衷。
唐凯丽哭了一会。抹了抹眼泪,接着说起来。
“那人听见我的家人都不在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音调也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说了句:你爸爸也不在了。
“我听见这个消息,也只是哦了一声。在那个时候,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死了,才算是正常。其实在心里,我早就知道,他已经死了。
“这人转身走过来,对我说:我叫陈永兴,你在这也只是受苦,不如跟我走吧。
“那时候,我被一群小将五天一大斗,三天一小斗。早就有心逃走。只不过,只要逃了,就是通缉犯。何况,路上艰险重重,能不能活下来还得两说。但是我看见他的眼睛闪闪发光,把心一横,说了声:好,我跟着你走。
“就这样,我就跟着陈永兴逃了。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会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不过,这一路上他倒没有让我饿肚子。每天昼伏夜出,或偷或抢,我的伙食甚至比之前大为改善,身上也有了力气。
“后来我才知道了,我的父亲被抓走后,并没有被关到监狱里,反而待遇优厚,和一些学术上出类拔萃的人物搞研究。之后,他们被送到荒山,并死在了那里。这么说,陈永兴倒成了我的杀父仇人了。不过,我不恨他,我知道,真正害死我父亲的,不是他。
“陈永兴告诉我,他这么多天来东奔西走。一方面是自己含冤莫白,想知道为什么自己忽然就成了叛国贼了,另一方面,也想查查,我爸爸到底在研究什么,为什么想让所有人都去死。这些日子,他一直在东躲西藏,并把那些专家留下来的资料给他认为可靠的人看。开始的时候,他以为那些不认识的文字是外语,直到被很多人看过之后,他才发现,这不是已知的任何一种文字。或许,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能读懂他们了。
“我爸爸从荒山回来之后,曾经告诉陈永兴,在院子里埋着些违禁的东西,但是至关重要。当时,陈永兴听了这话很高兴,认为我爸爸相信他,把这么机密的事都肯告诉他。直到三天后,那些专家发疯,陈永兴才意识到。我爸爸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也就不担心什么罪名了。”
我问唐凯丽:“那些重要的东西是什么解读那些资料的文字还是他们在荒山的发现”
唐凯丽苦笑了一声:“都不是,是几本医书。我现在的这一身本领,就是这几本书打下的基础。”
我们所有人都叹了口气,觉得这老爷子也太不知道轻重了,放着那么多机密事不说,偏偏放几本医书。
唐凯丽说:“后来我们呆的时间长了,日久生情。就结了婚,有了孩子。就是你。我想找个安静的山村,隐居一辈子算了。但是陈永兴不同意。他说,我们这些人,不可能安静的活下去。
“我不信他的话,一直和他吵。他终于妥协了,我们藏在程家庄,住在陈永兴表舅家里。我们藏得很隐蔽,谁也不知道。我们原本打算住一年,等风声过去之后就走,没想到,只住了一个月。
“也就是那时候,我们认识了老麻头。不知道是天意,还是有人安排。老麻头串门的时候撞见了我们。但是他没有向人告发。可能那时候,农村人隐匿有历史问题的亲戚很常见吧,邻不举,官不抓,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陈永兴和老麻头一见如故,情投意合。两人很快引以为知己。我知道,他那时候成天和千眼井的大丫头鬼混,也就是你的八婶。我偷偷见过你那八婶几次。但是她没有见过我,所以我认识她,但是她不认识我。
“后来,老麻头说他要和大丫头结婚了,想请我们去喝喜酒。但是我们去不得,平白无故,程家庄多了两个人,一旦被人知道了,肯定得让人抓走。于是老麻头邀请我们去他家。晚上的时候,把大丫头也叫过来,我们四个人互相认识认识,喝一回酒也就算参加婚礼了。
“那天晚上,风很大。我和陈永兴还有老麻头,围着个炉子暖酒。我们还在嘀咕,大丫头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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