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 / 2)

重回1978奔小康 虞六棠 2328 字 2023-08-13

gu903();“他俩跟大房生活,家里有好吃的好喝的都紧着他俩,今儿他俩说出这种话,梅子,要你,你寒不寒心。”说完,陆二兰头也不回离开。

杜梅抬起头盯着陆二兰的背影,眼睛里浮现一抹伤感。她把尿布搭在绳子上,进屋跟四儿媳抱怨:“老二家、老四家避开我和你爹找你大伯、大婶子重新商量养老头老太,干我们家什么事,你大婶子凭什么跟我阴阳怪气。瞧瞧她最后说了什么,心眼多多,暗示我和你爹接手养老头老太,她寒心,敲打我和你爹不要打老头老太手里地的主意。”

婆婆和大婶子在院子里说了什么,李谣听的一清二楚。

大婶子没有说婆婆什么,婆婆却想的巨多。

婆婆想多了吗?

没有。

大婶子找婆婆的目的看似抱怨,其实就是在敲打婆婆。

上辈子,因为她家发生了一连串事,公婆顾着她家,没有掺和争老头老太,都这样了,大婶子还跟婆婆阴阳怪气,把婆婆当(木仓)使,婆婆不理她,她就推儿媳妇打头阵,二伯和二婶直性子,直来直去,上门和大伯打架,请老头老太到家里住,小叔和老婶到处嚷嚷他们怎么怎么滴争老头老太,大伯、二伯家有了危机感,使出浑身解数争老头老太,结果四伯一家搁在一边看热闹。

分了土地。

老头老太也不装作没有主见,也不再是哪个儿子问他们什么,他们都说听儿子的。

人家老俩口子拎着包袱住进四儿子家。

名下的土地给了四儿子。

大伯、二伯家白忙活一场,这也就算了,结果他们回头发现家里少了一半钱。

谁拿的,老头老太拿的。

老头老太和小叔、老婶摆了一个迷(/)魂阵,拿土地当作诱饵叫大伯一家和二伯一家心甘情愿把老头老太供起来,老头老太在大儿子家住一段时间,又被请去二儿子家住一段时间,接着又被请回大儿子家,两个儿子家被他俩搅得鸡飞狗跳,他俩趁乱翻找两个儿子家的钱,也不全拿走,只拿走一半。

大伯、二伯反应过来,找老头老太要钱,老头老太死不承认,两人没有证据,能怎么办,只能吃哑巴亏,跟小叔一家老死不相往来。

李谣知道老头老太、小叔老婶没憋好屁,大伯、二伯两家未必没有察觉,为什么还会被四人哄得团团转,肯定因为土地。

她提醒大伯、二伯,两家十有八(/)九不会听,恐怕最后被四人摆了一道,还回过头来怨她没有再次提醒他们。

李谣就歇了这个念头。

四儿媳神游在外,杜梅压根没有指望四儿媳能说出什么道道来,她就是找四儿媳发发牢骚。

“梅子,在这里吗?老大、老二、老四争着养我和你爹,你怎么想的,我和你爹听你的。”

李谣:“……”

杜梅:“!!!”

这人真不经念叨,念叨几遍,奶/婆婆亲自登门,真稀罕。

第008章

李老太钻进锅屋扒了个遍,满嘴的脏话出来。二四这个不孝子孙,吃独食,也不怕被噎死。

可怜她一大把年纪,到自己孙子家拿点不值钱的东西,傻子拦着不让,她推了一下怀孕的傻子,孙子小题大做把事情搞大,跑到老四家撂一把菜刀“咻”一下从四儿子耳边掠过,滴血的刀刃插在地上,本来咯咯哒的老母鸡倒地垂死蹦跶,头滚到她脚边。

孙子拔起菜刀,拎起老母鸡离开,不说她吓得做了半个月噩梦,老四吓得至今看到二四耳朵凉飕飕。

李老太进屋,差点犯了心梗。

自那件事之后,她就没来过二四家。

短短的四五年,二四家搞得跟地主家似的,一溜儿气派的家具,她还在睡草甸上铺凉席,二四家已经睡上了凉席上面铺棉被,瞧瞧那缎子被面,瞧瞧那亮堂的玻璃窗,呦,再瞧瞧那精贵的奶粉。

李老太搁在心里骂:有好东西不紧着他奶用,真白养了二四这个白眼狼。

“梅子,你别顾虑那三家,你就说你想不想我和你爹去你家住,你说想,我和你爹现在搬到你家。”李老太恼火的很,不像刚刚话里话外流露出无辜、懦弱、无主见,她现在儿恢复了刻薄、尖酸,凹陷浑浊的眼睛怎么看怎么不善。

那三家都争老头老太的地,凭什么她家不争,再说,没听见嘛,是老太太自己愿意跟三房生活,干嘛不同意。闻其声未见其人,杜梅已经想怎么安顿老头老太,现在见到了人,杜梅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你咋回事,李老太是啥子人,你难道不知道吗?她就是一个小毛贼,整天盯着二房、三房,一旦家里没人,她揣着布袋,抱着空盐水瓶偷摸进锅屋,偷粮食又偷油,请小偷回家,自己怕是不想过日子了。

她要是直白拒绝,按照老太太一贯操作,火速召集辈分高的族亲说她怎么怎么好,自己怎么怎么不识抬举。杜梅只得费些口水拐弯抹角拒绝:“娘,老四家有五个孩子,各个年龄不大,尤其两个小的,更是离不开人,我得帮忙照顾。您看,我帮老四把姐弟俩糊弄到走路,再接你和爹到咱家住怎么样?”

“能被儿媳妇骑到脖子上作威作福,合该你这辈子没出息。不仅你没出息,被小娘养的教出来的孩子也没有出息,走了。”同样的话,她跟老大家、老二家说,那两家哪个不是捧着她的脚巴结她,偏老三家让她捧老三家的臭脚,李老太气的不管不顾骂了起来。

‘小娘养的’骂的是李谣。

这算是好听的脏话,她还有更难听的脏话骂这对婆媳。

“铛铛铛……”

听到铃铛声,李老太皮一紧,匆匆忙忙离开。

她在院子门口撞见骆谦,惊慌跑开。

骆谦攥紧车闸,脚踩地,扭头看李老太。

“爸。”骆筠文、骆筠修不知道啥时候跑到骆谦脚下,顺着他的大腿往上爬,试图坐到二八杠上,骆谦捞起两兄弟放到二八杠上。

一模一样的两个小不点淡淡的眉毛蹙在一起,小嘴啪啪啪学李老太说的话。

“走,撵你老太奶玩。”骆谦掉了一个头,踩脚踏。

骆筠文威风凛凛扶住车把,骆筠修抱住他爸,小脸儿兴奋的染上了绯红。

风在耳边呼呼鼓动,骆谦低头跟两兄弟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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