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骆韵莹努力鼓掌。
骆筠文、骆筠修也鼓掌,但是兄弟俩在心里琢磨找个时间带上小伙伴抢回他家的木棍。
李谣藏好了金子出来,跟兄妹仨蹲在一块儿,看骆谦做婴儿车,她时不时提供自己的看法。
骆谦都记了下来。
周秀秀拉骆二功找上门,她不进院子,就站在大门口嚷嚷:“大伙儿帮我评评理,孩子亲叔叔看大人不在跟前,拿棍子打我家孩子,有这样当孩子叔叔的吗?”
“今儿你不带我家孩子到县医院拍片子,看看我家孩子骨头有没有受伤,我……”周秀秀拧掉鼻涕,“我喝老鼠药死你们看。”
她家那口子是骆谦的亲大哥,骆谦搞到炉子、钢中锅、大铁锅,不拿几套给她家,周秀秀气的宿宿睡不着觉。
骆谦宁愿找他二伯一家帮忙看菜地,也不找她家那口子,周秀秀气的想往骆谦家锅里投一包老鼠药,谁让骆谦不凭良心。
周秀秀眼睁睁看骆小龙、周小凤、王秋华推了一架车的菜到镇上,心里盘算他们私吞一半钱,心都在滴血。
要是她男人到镇上卖菜,就是她男人私吞一半钱。现在被外人私吞了,周秀秀气的头晕。
短短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周秀秀对骆谦的不满达到了顶峰,恰好就在这时候,骆谦打她儿子,她拿这件事到由头,跟骆谦闹,发泄这么多天挤压在她心头的火气。
“你家孩子没问我同不同意,上来就拿东西,这不是好习惯。我是他亲叔叔,帮他改掉坏习惯,不好吗?”骆谦拿一根棍子,“你不想你孩子改掉坏习惯,还巴不得他手断,也不是不可以。”
骆言强、骆大哈、骆孝建偷偷藏起来骂骆二四,说骆二四拿椅子砸骆言强脑袋,用手掰断骆言强的腿,骆言强眼泪鼻涕糊一脸嚎脑袋瓜子疼、腿疼。骆言强疼的要打滚,骆大哈、骆孝建按住骆言强,阻止骆言强打滚,骆言强撕心裂肺哭。骆二功躲起来偷听一会儿,当晚做了噩梦,吓得他鬼哭狼嚎。
他还没有缓过来,骆二四居然说弄断他的手,骆二功吓得脸色铁青。
“妈,骆二四没有打我,我手好好的,你看。”骆二功把手伸到后背挠痒痒,又抓土疙瘩往人群里抛。
围观的人“呸呸”往后退:
“秀秀,你不问清楚,就找二四闹,你可真行。”
“你家孩子确实欠管教,那是他小叔,可不是什么骆二四。”
周秀秀抓住骆二功:“妈妈在,你不要怕他,跟妈妈说实话,你小叔有没有打你?”
“没有。”骆二功摇头。
“你这孩子,告诉妈妈,骆二四有没有打你!”周秀秀扒掉他的裤子打他,“有没有!”
骆二功哇哇大哭,周秀秀听他哭,脑壳疼,刚刚轻打孩子,现在开始下重手。
骆二功抱着他妈的大腿,狠狠地咬上去,周秀秀“嘶”一声,松开骆二功。
骆二功推开他妈逃走。
周秀秀从路边捡起一根棍子追骆二功。
母子俩走了,大伙儿散了。
晌午,骆小龙找骆谦、李谣,跟两人汇报昨儿他弄了多少把空心菜,有人一次性要了五把,非要他给便宜一分钱,他……他同意了,一共21个人要了五把,骆小龙心虚掏出一袋钱,让他俩盘账。
李谣把盘账的活交给骆谦,因为她盘账慢。
骆谦对账,全部对的上。
今天早晨骆小龙拉一架车菜到镇上,他看了架车上的菜,估摸了一下,跟骆小龙说的大致差不多。
骆谦数了五块钱给骆小龙,骆小龙数了十分钱给骆谦。
“我……我给你卖便宜了十分钱。”实在是那些婶婶太能讨价还价,他嘴一瓢,就答应了,他娘、他媳妇没少骂他。
骆谦推了他一下:“哥,你同意谁买的多,给便宜一分钱,后来,是不是到你摊位买菜的人变多了?”
骆小龙回想了一下,确实是这样。第一个人买了五把菜,陆陆续续又来人买五把菜,不知道啥时候围到他摊位上的人变多了两三倍,即使不买五把菜,也会买一把菜。
“买多优惠,让人家得到实惠,也给自己带来生意,这叫互利共赢。”骆谦把十分钱退回去,“但是咱是小本买卖,最多只能便宜一分钱。”
骆小龙听的一愣一愣的,他堂弟从哪里学到的文绉绉的词?
他回去学给他媳妇、他娘听。
骆小龙拿了钱,嘴里念叨‘实惠’、‘互利共赢’出门。
骆谦:“……”
“他有没有听进去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他问李谣。
李谣:“听进去了吧。”
“下次逢集,我告诉二婶卖空心菜、小青菜,再跟二婶说一下?”李谣又说。
“你让他便宜两分钱,他也不舍得。”骆谦嘀咕。
“那我就不说了?”李谣说。
“说吧。”骆谦出门。
李谣气的手撕他。
骆谦打好了骆梅旭要的门窗,抽空做好了婴儿车。
骆谦给骆梅旭安装门窗,李谣把两个小奶娃放进婴儿车里,锁上门,迫不及待推婴儿车出门。
兄妹仨昂首挺胸走在李谣两侧,看到人,就说:“我爸爸做的,我小妹、小弟躺在车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