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1 / 2)

重回1978奔小康 虞六棠 2193 字 2023-08-13

大伙儿真的非常不待见他,要不是顾忌他们是一个祖宗,顾虑外村编排骆家村本家人不团结,他们根本不可能出来。

每家出来一两个人,且两手空空,骆清海脸色难看的要命,当即昂着头嚷嚷:“丢人现眼丢到赵圩子,真不知丑。”

“也不知道谁丢人丢到赵圩子。”有人高声怼道。

路上的本家人交头接耳讨论,骆清海模糊听见他们说什么,反正是说他不好。

骆清海气的要说‘不想去就别去,又没有人逼你们去’。陆二兰及时拉住骆清海,说出来的话都是撕裂的,还带着哭腔:“我求你了,你现在别说话了,到赵圩子你好好说,行吗?”

骆清海吊着脸,硬气撇头,拿后脑勺对准本家人。

陆二兰痛哭到抽搐,到隔壁喊骆谦:“二、二四,小勇被侉子抓回赵圩子,”她连续打了好几个寒战,扒着院门滑坐到地上,呜呜的哭,“我的小勇,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也不活了。”

骆谦放下筷子,逆光走出来。陆二兰拧掉鼻涕,抹到门柱子上,她扶着门柱子站起来,注意到骆谦什么也没拿,打算提醒骆谦带一件趁手的家伙,又一想,就算骆谦什么也不拿,打架依旧又野又狠,没有几个人能打过他。

“大婶子,赵春娥在医院抢救,我垫付的钱,你现在给钱吧。”骆谦嘿嘿搓手,眨巴眨巴眼睛,示意大婶子赶紧给钱,只要大婶子给了钱,他二话不说跟她到赵圩子。他意思很明显,老天助他,他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问他大伯、他大婶子要债,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他花出去的钱百分百要不回来。

李谣端着碗出来,扒一口饭说:“你们家没有一个人跟着去,骆谦和二婶跟着去,天黑了,他才回来,耽误了他打不少家具,你是不是给点赔偿?”

骆谦激动跺脚,百年一遇的打劫机会,他若不抓住这次机会,跟憨子有啥区别。

本家人不像是到赵圩子给她家讨说法,她为啥不计较,因为她把宝押在骆谦一个人身上,骆谦打架从来不给自己留余地,她就指着骆谦把那些侉子打的头破血流,最好打断侉子的手脚,给她和小勇报仇。人是骆谦打的,侉子要恨就恨骆谦,要赔偿就问骆谦要,完了,她跟侉子说不嫌弃赵春娥给她家丢脸,让侉子送赵春娥回来继续跟小勇过日子。

陆二兰算计的好,她没有算计到两口子是这种人,趁火打劫算计自己的长辈,真不是个东西。

“嗬,唾。”陆二兰憋出一股子浓痰,吐到门口,蹋了蹋浓痰,转身就走。

骆清海、陆二兰两口子带手插兜的本家人前往赵圩子。

李谣被陆二兰恶心的瞬间没了胃口,把剩饭倒进鸡盆、鸭鹅盆里。骆谦回到堂屋继续吃饭,呼啦呼啦扒完饭,撂下碗,找出手电筒:“咱村走了一大半年轻人,肯定要出事。”

骆谦丢下这句话,“咻”的一下,窜了出去,很快没了人影。

骆谦跑到骆言峰家,敲他家的门,骆言峰娘开的门,骆谦火速交待一句:“婶子,村里热心的年轻人被我大伯、大婶子喊走,你晚上睡觉惊醒一些,最好想办法通知言峰哥,叫言峰哥清楚村里的现状,让他晚上看菜多注意一点。”

骆谦又窜到骆传军家,把骆传军喊出来,说:“骆家村到赵圩子,要经过不少村子,那些村子里的二流子看到他们,保不准动坏心思,你看紧你家小店。”

骆谦又去通知骆清亮、骆清喜,骆清亮不放心骆清海、陆二兰两口子,跟两口子到赵圩子,只有骆清喜在家,他跟骆清喜说了自己的担心。骆清喜赶紧挨家挨户通知,交待他们晚上睡觉别睡的太死,又跑到菜地通知骆清亮儿子,叫骆清亮的儿子晚上别睡,注意地里的菜。

骆谦则到坝坡上通知骆清川,让骆清川晚上多注意一些,又跑到大南头跟骆小龙、周小凤说了一下情况。

办完这些事,骆谦回家。

他躺到床上睡觉,五个孩子呼呼大睡,只有李谣盘腿坐在床上等他。

骆谦长臂一挥,揽住李谣。“咣当”,李谣跟骆谦一道儿倒在床上。

李谣试图拿掉横在她锁骨上的胳膊,那条胳膊就像钉在她锁骨上一样,李谣反手抱住那条胳膊,脸上眯眯眼,脚丫子却在和骆谦的脚丫子打架的过程中,夹住骆谦的大腿,她使劲拧。

“想了?”骆谦脸颊薄红。

李谣:“……”

骆谦移开胳膊。

李谣抬起身子,她翘了翘大脚趾头,火速从他的大(/)腿(/)根撤离,侧身躺下,拉被子盖住头。

骆谦连同被子,把人拽进怀里。

隔着被子,李谣感受到骆谦的胸膛剧烈震动,她咬牙,这家伙一定在偷偷笑话她。

李谣。

有点心塞。

李谣心里装着事,第一件事和骆谦的大伯大婶子有关,第二件事就是昨晚有没有人进村捣乱。

她睡的浅,听到外边有人说话,她就起来了。

李谣不睡,骆谦也睡不下去,跟着李谣一道儿起床,五个孩子横七竖八躺在大床上,睡得香甜。

骆谦、李谣轻轻关上厢房的门,到大路上听人唠嗑。

现在天麻麻亮,大路上聚集了好多人。

“昨晚真的有人摸进咱家偷东西,我听到动静,马上拿放到床边的锄头冲出去,那个人听到动静,早早的翻院墙跑了,要不是后来我发现我家公鸡尾巴上的毛粘在院墙上,我还以为昨晚是我的错觉。”

“我儿子不是被骆清海两口子喊走了嘛。我在家里睡的好好的,骆清喜把我喊起来,叫我多注意一些,我敲我儿媳妇的门,跟我儿媳妇睡一屋。我滴亲娘,我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床前站了一个人,我睁开眼一看,真的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老娘拿起刀砍他,那人出溜一下跑了,气死个人,没有砍死那个龟孙子。”

“我恨我昨晚为什么睡的那么死,我家两口锅被人抗走了。”

“我家没有丢东西。”

“我家也没有。”……

大伙儿凑在一起交流信息,只有几户进了小偷,两户丢了东西,他们认定了是外村的二流子干的好事,因为本村最坏的二流子正在蹲劳改,骆言强吧,白天黑夜在家嚎腿难受,头晕,一天吐十来回,他的小弟们最近老实的不了的,也只能是外村人干的。

太阳没有露头,天边的白云却渲染上一层热烈的橘红色。

本家人边走边交谈回来。

“怎么样,找到骆小勇了吗?”大伙儿迎上前,急切问。

本家一个没结婚的小青年说:“赵春娥娘家人根本就没有见着骆小勇。”

其他人羞死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