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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芸在殷扬肖业那儿吃完了晚饭立刻就走了,觉得在那儿再待下去,保不准就得消化不良。老师总拿话怼她,肖帅哥只管看热闹,真是白拿伴手礼来了哼。
唐芸离开没多久,别墅外头的铁门拉环就被扣得不停作响。
殷扬的别墅还是过去那种最原始的镂空铁门,也没有设什么电子门铃,白天人在的时候都是大门敞开的,方便让那些有求之人直接进来,到了夜里,或者出门在外,才会落了锁,按上保险。至于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贼偷到他殷扬头上,那恐怕会是一辈子的噩梦,暂且不表。
——反正活了那么多年的老妖怪,有的是办法整点“无伤大雅”的惩罚。
殷扬皱着眉,心道是什么人,都这个时间点了还来,把门敲得像是敢死队似的。他叹口气,把肖业按在沙发上,“我去开门。”他穿了件外套,外头雨夹雪,南方湿冷得很,他哪里舍得这种天气让肖业出去开门。
肖业轻笑了笑,坐了回去,捧着个暖壶舒服地眯起眼睛。
敲门的是个年近七旬的老妇人,佝偻着背,穿着一身单薄的黑布衣,黑布裤,就像□□十年代的感觉,打着一柄黑色的伞,倒像是扫墓去的,而不是来寻人。
殷扬见到老妇人,微微一愣,心道这老太太估计就是先前傍晚的时候,唐芸见到的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又不见了的人。
难怪对方选了这个时间点来,要是白天,可能都来不得。
殷扬给那老妇人开了门,引进屋里。
肖业看到殷扬回来,身后跟着一个老人,便知道这又是有事儿了。他站起身,下意识打量了下老人,有些诧异地发现这一次上门寻求帮助的,居然不是人。
老妇人不是活人,而是一个亡灵。
她身上的黑布衣黑布裤其实就是火化时候穿的寿衣,那柄黑伞,估计也是入葬时,儿女撑着的,后来一同和纸钱烧了,所以老人才能拿在手里头。
老妇人是个亡魂,青天白日里出不来,夕阳半垂的时候恐怕对它也有些压制,所以那时唐芸只看到了老人待了一会儿就不见了。而现在到了晚上,自然是能出来了。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殷扬问道。
老妇人颤颤巍巍地就要下跪,被肖业止住了,“你说就好,何必行大礼。”
他俩具是活了不知多久的人,要论年龄,被眼前这老妇人不知大多少轮,自然犯不着用尊称了。之前在人前,这些礼范还要装一装,现在是人后,便不那么端着了。
——殷扬若是在鬼怪前端着副有礼的模样,那恐怕惊慌的该是那群鬼怪了。
“小先生好意,但是礼万万不可废。”老妇人说道,执意跪下,给殷扬行了个大礼方才站起来,“我知道您有大能耐,这次来,是希望您能帮帮我那不懂事儿的小孙子。”
殷扬点点头,都当着肖业面前行了大礼求他了,他能不帮么?万一又被自家徒弟觉得冷心冷血的,他太冤了。
“好。”
老妇人一愣,旋即大喜,先前她听人说,这里有个异人有大能耐,能帮得了她那个执迷不悟的小孙子。只不过那人向来不讲情面只讲代价,她还以为要求得殷扬出手帮忙,要多花些功夫,就算折些阴福她也是愿意的,却万万不曾料到,对方竟是那么容易就答应了。
“给我说说你那孙子的事情吧。”殷扬微抬下巴,说道。
“都是冤孽啊……”老妇人说及,深深叹了口气,“我那孙子,被鬼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