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让自己觉得不对的原因。在昨天铜钱印的旁边,出现了一枚清楚的多的指甲印。
武二从昨天发现铜钱印到现在发现指甲印,几乎没有让箱子离开自己。但箱子上还是被印上了记号。这记号比昨天显眼的多,很显然已经不是什么隐晦的意思,更像是一种示威,而能在自己的看守下做出此事,更显得行踪诡秘非常。能把指甲如此深的印在硬木的箱子上,可见此人功夫了得,金刚指功已经是出神入化。要知道用指肚留痕容易,但指甲则相对要无力一些,用指甲留痕纯粹是炫耀武功,欺武二无能。
如果说这是一种挑衅,那真是一种可怕的挑衅。
就在此时,身后马蹄声响,如暴风骤雨,很显然对方是疾奔而来。武二停住马,右手伸向腰刀,做好迎战的准备。只见两骑飞奔而来,等到快到眼前时已看的真切,正是野店的小二和老板娘。他俩仍旧是昨天的书生与贵妇的打扮,只是这熟练的骑术,哪里还能看出什么文弱。
武二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他将自己的意识展开,好像能够感知到两人下一步的动作,右手也想好了怎样去挥出第一刀。两骑的距离越来越近,速度也越来越快,就在武松忍耐不住准备先出手的时候,两骑却飞速的擦身而过,继而经过马车,急速奔远。而握着刀柄的武松诧异的呆若木鸡。
看起来是自己多虑了,也许印记跟这二人无关。武松也庆幸自己,如果刚才忍不住先挥出这一刀,也许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不管了,罢罢罢,继续赶路吧。
这几天都是大晴天,昨天误了半日的路程,今日便要抓紧快行。武松与四人说明,四人也没什么怨言。行之中午的时候,又有两人两骑从身后经过,是两名男子,看身形武松认得,是昨日晚间在大堂里吃饭的人,两人也是急速而过。武二寻思,看来赶路的人还颇多啊。到了中午,五人拿出干粮来吃了几口,又喝了些水继续赶路。下午的时候,又有三波骑手从身边经过,武松感觉有些不对了。
这些人无一例外,昨天都在高朋客栈出现过,而这五波骑手的时间分配也颇为平均,这些人都如此快的骑马,显然着急赶路。那上午的还好说,自己一行人起程早,又没吃早饭,他们晚起一会,吃了早饭,骑马从后头赶来,这个时间是正常的。但是下午的三波就没法解释了,尤其最后两名骑手经过的时候,天空已有些黄昏的样子,虽然自己一路赶行,但毕竟有马车速度行不快,约莫时间,对方最起码是中午后才从高朋客栈出发的。赶路程没有下午才起程的。
这一定有问题。可是对方目的何在如果是想要银子,是不是太过于明显了。武松有心在下一个地方请求当地官府帮忙,毕竟自己从前也领教过官官相护,但转念一想,阳谷县令这许多银两多半来路不正,一旦说让同行抓到把柄,恐怕之后也会有许多的不利,于是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第五波骑手经过之后,在向前走了半个时辰,到了投宿的地方。这个镇比上一个大了些,没进镇的时候就能看见熙熙攘攘的人群。镇门口也写着:李家坡。
武二看着随行的四人,仍然是有说有笑。在自己看来万分惊魂的两天,四人居然一点察觉都没有。武松突然有了一种优越感,也想把这一切都告诉他们,又一想,还是算了。我在明,敌在暗,何必做些不必要的事打草惊蛇呢
照例,找了店铺投宿,武松开箱检查了箱子,银子并没有丢失。除了两个印记之外,也没有什么新的东西。二郎知道,即便是像昨天那么守着,也不会有什么作用,反而把自己放在明处,大大的不利。索性也就让两个手下看着箱子,自己出来用饭了。
武松自己坐在大堂的角落里,背靠着墙,这样的话可以把大堂里的大部分人都收入眼底,同时还能看到门口的动向。跟自己想的一样,白天经过的五波骑手相继进了客栈的大堂,明明超过了自己,却又后到。他们的目标是银子的可能性又大了很多,武二郎突然性起,觉得自己早就是在景阳冈上死过一回的人,又当了都头,可以算是光耀门楣了,武家世代都是贱民,现在已经算是逆命而行,还要有什么多余的期望呢
“小二,来一坛酒。”武松馋酒馋了多日,一直受困于使命,现在豪气干云,不喝点酒就面对未知的危险,只会放大自己的恐惧。两个手下看见武松要酒,目瞪口呆,但又不能阻拦。
少顷,酒至。武松直接用坛豪饮,那武二郎在景阳冈下痛饮十八碗“出门倒”,是怎样的酒量,这镇虽大,但是卖的酒对比三碗不过岗的醉人程度差得许多。武二大口吃酒,大块吃肉,此时早把恐惧和焦虑抛到九霄云外,只觉得即便此时脑袋掉了,也只是碗口大小的疤而已。只是一不留神,酒洒到了一幅上,胸口湿了一大块,武松站起身来,几步上楼,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想找件换洗的衣衫。
就在武松快要到房间门口的时候,突然他听到了“咕”的一声。武二顿时停下了,没错,那是一声鸽子叫。
正文第六节破绽
更新时间:201211810:53:56本章字数:3143
赵二这两天挺累的。跟着三个兄弟,陪着个大爷来走差事。
这大爷一年前还只是草民一个,自己在路上看到都不会理,结果现在变成了自己的上司都头,不就是因为在景阳冈上打死了只老虎嘛,谁也没看着,谁知道是不是他打死的,是怎么打死的。本来自己在弟兄们这积累的声望,在县太爷面前鞍前马后积攒下的苦劳,这都头之位肯定是自己的啊,眼瞅着上任都头搂得太多被拿下,自己连升职的酒宴都订好了,部分兄弟连份子钱都给了,自己甚至把收的份子钱都花了,结果武松一下子蹦出来,把一切都给搅合了。
都头就一个,武松不外调,不升职,不下去,自己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为此赵二感觉颇为郁闷。尤其要把已经到手的钱退回去,还得看着弟兄们阴阳怪气的脸色,更让人不爽,更主要的是连那几个老相好知道自己当不上都头之后,也对自己颇为冷淡,转而去找最近在县城里火爆异常的大少爷西门庆,一个开药铺的小商贩能有我正牌公务员吃香赵二充满优越感的想。
但赵二的优越感总是来自于自身,他身边的人却不这么想。就拿眼前这差事来讲吧,都头这两天心神不宁,他想掩饰自己的不安和焦躁,笑话,怎么可能掩饰的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发现了什么箱子上的铜钱印和指甲印、野店的店小二和老板娘、白天经过的五波骑手。武二啊武二,你以为自己很有城府,可是你就是粗人一个,心里的想法都写在你脸上,你赵大爷行走官场这么多年,这点小计谋看不出来太让人可笑了。赵二的优越感又出现了,他马上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赵二正琢磨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口好像有声音,慌忙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好,凝神听了一会,没有其他的动静。想是自己听错了,过了一小会,有人敲门,原来是在下面吃饭的两个兄弟来换自己吃饭了。
“都头呢”
gu903();“哦,吃了好酒,弄湿了衣衫,说是要上楼换换,我们兄弟也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