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老实说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所以只是简单的“嗯”了一下。
伊集院说,大家都在迎接领导,而他一个小实习医生无足轻重,所以在不在那无所谓。因为想多学一点东西,所以说他来之后,只要是来不及被运走的尸体他都会看一看,对比一下之前的病例。然后冲着我笑了一下。
这种学习的态度固然是好的,但是是不是有一些对于死者的不尊重我说。
伊集院解释,没办法啊,实习期间学到的东西不是很多。而现在不是极特殊情况是不能够尸检的。
我站在那里,不知道是该阻止好,还是该放行好。我不是医院的工作人员,也不是死者的家属,只是一个观察者。伊集院的行为可能在医院外是不道德的,但是在医院内可能反而是勤奋的象征,所以我只能不置可否的看着伊集院他想做什么。
伊集院继续自顾自的说:我只是简单的了解一下。哦,你比如这个死者吧,报告上写的是家族病导致的截瘫,从发病到死亡之后三个星期,那肯定是脊椎里的神经问题。时间也比较紧,那我就只看看脊椎吧。
伊集院把王太太的尸体翻了过去,我转身背向着他。可能是出于一种对于尸体天然的恐惧,这种场合似乎也不太适合我。我想我还是走吧。当我一只脚迈出停尸房门的时候,伊集院突然“咦”了一声,我出于好奇,于是回过头来。
伊集院把王太太的后背已经漏了出来,盯着腰部的一个地方在看。这个场景让人浑身不舒服,我想起了大学期间听一个去南方读书的同学说的一个事,他学校医学院里存放着一些尸体作为教学用途,有一段时间,这些尸体的心脏频繁消失。学校里各种说法尘嚣直上,种种自然科学不能解释的谜团让师生们躁动不已。最后有人发现一个学姐早晨嘴里有福尔马林味儿,顺这个线索调查发现原来是此人有梦游症,晚上去学员的停尸房把那些心脏吃掉了
我听这个同学叙述此事的时候正在吃饭,于是理所当然的吐了。伊集院的这个动作,让我突然联想到了这个故事,并且产生了一种吐的欲望。
很快我也看到了伊集院感到奇怪的地方,在王太太的脊椎上有一个针眼。这个针眼很小,本来一个人进了医院之后身上有针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脊椎这个地方出现总还是比较奇怪的。
伊集院沉默了大概三秒,马上说:“也没什么奇怪的,我听说王大夫很擅长针灸,可能是想用针灸来创造奇迹帮她妻子康复吧。今天我真是来对了,又学到东西了。我回去要专门看看针灸的书。”
伊集院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释然了。我爸爸以前中风过,在他后背上也有一个治疗的时候留下的针孔,相比这个要大的多,以至于终生不能平复。只不过,在我印象中,我父亲的针孔对应的是胸腔的位置,王太太尸体上的针孔则在腹腔的中下部。
等我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伊集院已经走出了门。总之,他给我的印象就是这么一个不太管周围环境的人,他只是醉心于自己的所身处的医学世界。也许他是想通过这个,在正式毕业之后能留在大医院工作,以后能够飞黄腾达。也许仅仅是单纯的热爱,我无法对一个人的心理做出分析,但是伊集院是一个专注的很纯粹的人。
这么想来,也许医院的每一具没有及时处理的尸体都被他这么检查过。虽然想起来有些让人不舒服,但是医学之所以能够进步也是因为有很多像伊集院这样的人吧。后来的事实证明,也正是因为伊集院发现使得整个事件能够真相大白。
上级检查是一个很奇妙的事件,以至于a院领导在下午跟检查组汇报工作的时候,捎带着也把我汇报上了。当然这个时候我的身份已经不是他们所雇佣的撰稿人,而是社会上的知名撰稿人被王大夫的事迹所打动,自愿到医院来采写王大夫的事迹。当然了,我是不会反驳的,在这种旁枝末节的问题上犯不上得罪雇主,况且王大夫这种医德跟医术都上佳的医生,我如果经济条件宽裕的话,也是有那么一点可能来主动为他写点什么的。
当然了a院领导的汇报当中,也是有很大的水分的。比如说,很多医院的行业精英,组成了专家值班组,自愿晚上在医院值班,以应付夜间来求诊的患者。这纯粹是放屁,a院甚至我国医院的大多数地方,晚上值班的医生都大多数都是刚来医院的应届学生,对患者的诊治基本上千篇一律,按照治不好也弄不死的原则来。
检查组自然也是了解国情的,所以说当听到a院领导这么汇报的时候,显得很感兴趣,估计给a院加了不少分。
虽然俗话说“吹牛不上税”,但是俗话也说了“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傍晚时分,正在我们都准备收工的时候,突然传来消息,检查组今天会来夜袭,来看看行业精英的“自觉性”。
这下就悲剧了,因为a院的领导以为一切跟平时一样,做做嘴上文章就可以了,没想到来了个较真的人,幸亏检查组内部有一个老相识透露了消息,要不今天晚上就真丢人了。
于是a院领导就下达了命令,点出了一部分人的名单,晚上留下继续值班。并且表示,之后会把休息时间补上,并且发一笔补助。因此,虽说怨声载道,但人总是不跟钱作对的,众人也就都留下了。
这一部分的名单,具体到分院内基本就包括了我之前所提到的所有人:王医生、s、w都在这份名单内。而伊集院因为是在实习医生里业务素质比较过硬的,也被点名留了下来。而我,因为白天被a院领导介绍过,a院领导也希望我能够在这里,以表现出跟踪采写的诚意,这样更能够侧面的反应出a院的优秀。当然了,a院领导又加付了佣金。为了显示出我们是游离于医院自然值班系统之外的备用团体,所以专门给我们腾出了一个办公室,所有的人都在这里值班。
晚上的病人很少,其实如果不是什么着急的病也很少有人会选择半夜来医院,自然值班的医生大部分时候都是闲的,更别说我们这个“志愿组”了。我跟s虽然如胶似漆,但是在这种场合下也不好说什么,办公室很大,我们也没坐在一起。其他的人基本也都是散座的。我们基本都无所事事,我跟s隔一会就会相互发短信,w在整理材料,伊集院在看书,王医生在木然的望着窗外。
不知道检查组什么时候会来,而检查组来的时候又必须要精神饱满。这种有些无聊的等待把原本就漫长的晚上拉的更加漫长。过了凌晨1点,大家渐渐有点支撑不住了,我看见s睡着了,就走过去在她身上盖了件衣服。又过了一会,我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当然这个时候是睡不实的,脑子里也是胡思乱想,正在梦境越发变的恐怖的时候,我感觉到兜里的电话震动,于是我猛的睁开眼睛。
我看见在我对面不远的s,冲我挥着手机,示意是她打的。然后发现我看他之后,用手往另一个方向指。我顺着s的手指方向看,只见王医生坐在办公桌前,但是手却在桌子上来回的的忙碌着,好像在弄东西,但是仔细一看,桌子上空无一物,此刻的王医生像是一个哑剧演员。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s,s则用手指指自己的眼睛,又指指在表演哑剧的王医生。这时我才发现,王医生的眼睛是闭着的。正在我想走进看个究竟的时候,王医生突然占了起来,只不过,他的眼睛,仍旧是紧闭着的。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有人在拉我,回头一看,s已经到了我的旁边,只不过她看起来有些害怕,蹲在我的凳子旁,往我这边靠着。
这个时候,手机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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