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那玄武门之变的李建成和李元吉,成为历史的失败者。韩熙载经此一想,就明白了这安定郡公的志向了,只是再做沉思,就扑下身体恭谨的说道:“臣韩熙载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犬马之劳就不必了,韩舍人,尽量为本王在朝中斡旋吧,本王现在缺少的就是人才,还望韩舍人能为本王招揽些有才有抱负之士”李从嘉顿了一顿,这才想起之前意可说所的张洎,便又道:“本王听说张洎张师黯是韩舍人的学生,才学很好,不知能否为本王一用”
“殿下看中师黯,那是他的荣幸,他又怎么会不同意呢”韩熙载在听李从嘉说起人才时,本就想推荐他的学生了,只是没有想到殿下早就惦记上了。
看着李从嘉的表情,接着韩熙载又说道:“只是,师黯他近日要回乡探母,怕是不能及时来投。”
李从嘉端起茶汤,喝了一口,这各种作料混在一起的味道着实不是美味,皱了下鼻子这才说:“不急,不急,本王也要去庐山走上一遭,去白鹿洞看看那才子伍乔,韩舍人可以将我的想法告知父皇,顺便探听一下父皇的口风如何,他知我若是想从戎领兵,定会思考甚久,本王这一去一回也就差不多能定下来了。”
韩熙载也是点头,李璟的优柔寡断是出了名的,虽然今日圣上很是果断,但是那是因为圣上不知安定郡公想要做什么。
就是在李璟自己的思想里,他也是认为六郎定是要求个文官之类的官职,这才会如此的果断,可是这领兵就是不这么一回事了,李璟定会再三犹豫,再加上朝中有着宋党和孙党的阻拦,一个月的时间都算是少的了。
“那殿下就请安心,微臣定会完成殿下所托。”韩熙载拱了拱手,然后就捋着胡须笑道。
李从嘉以茶代酒敬了韩熙载一杯,缓缓的说道:“那就有劳韩舍人了以后朝中之事就多靠韩舍人帮衬,待我从江州回来,便从头开始”
韩熙载乘着马车,在夜色下出了安定郡公府,马车内的韩熙载还是不能平静,他还对安定郡公会武术之事感到纳闷,更对那战场上的瞬息万变感到困惑和迷惘,他不知道安定郡公选了这个方向,是否正确。
街市上忽而吵杂忽而静谧,让他不能收住思绪静下心来思考。马车才出府不到一炷香时间,马蹄哒哒的踩在青石板路上,一副很悠闲的景象,忽然老马嘶鸣了两声,接着车夫韩忠又吼了一声,马车就急停了下来。
韩熙载在马车内猛的晃了下身子,坐正之后,就皱眉问道:“韩忠,发生了什么事”
第18章元方,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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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外的韩忠被惊得老脸发白,隔着挡帘布他粗声粗气的回道:“阿郎,有一妇人从后边突然就横冲了出来,惊了马,马撞到了妇人。”
“赔些银钱,打发了吧”韩熙载也不看,嘱咐了一句,再次去寻找他的思路。
“诺”
韩忠从钱袋里掏出了半块银子,冲着妇人就扔了过去,“快拿去吧,找个郎中看看。”
接过银子妇人这才抬了头,冲着韩忠就是嫣然一笑。
韩忠见这妇人三十出头,姿色倒是不错,比阿郎买回来的王屋山可是多了很多的韵味,见她拿了银子不动一直冲着自己发笑,韩忠这颗半老的春心也开始荡漾了起来,可是一想到阿郎还在车上,就冲妇人使了个眼色,那妇人倒是识趣,立即走上前去。
“跟在马车后面,别被人发现了。”韩忠压着声音,说完就像做了坏事一样的回头看了一眼,见阿挡帘布没有动,他才微微舒了口气。
韩忠年纪比韩熙载年纪还要大上两岁,不过长得却是比韩熙载要年轻上几岁,常年劳作,身体也很是健康。
他在韩熙载投奔唐国之后,就跟在身边了,一直就是车夫,平日里没事时候,也帮着府上的其他人做些别的活计,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就过去了快三十年了,老婆也讨上了,儿子也有了三个,都在韩府干着活计,对他来说也算是知足了,正觉得这日子过得太没有滋味了,就突然的冒出了这么个妇人来。
妇人倒是听话,韩忠说完,她就乖乖的站在一旁,等着马车前行了几丈之后,她才跟了上去。
这车夫打的什么心思,妇人可是早就看了出来,她又不是痴傻,哪会不知他安的什么心思,但是为了能混进韩府,完成使君交给的任务,就算是被这糟粕的汉子睡了,那也值得了。
中书令、太傅宋齐丘府的正厅之内,烛光点的透亮,整个厅内也是欢声笑语,此时左相冯延巳、枢密使副使、兵部侍郎陈觉、枢密使副使李徵古、枢密使副使魏岑、少府监冯延鲁、就连因病致仕的病怏怏的查文徽都是坐在书房之内。
书案上有美酒,有佳肴,自然就也少不了,身边有美色相伴,除去那病怏怏的查文徽,没有抱着女子,其余的几人皆是左拥右抱。
宋齐丘在今年年后才从镇南节度使的位置上调任回京,原本他还想着在洪州终老此生,没想到圣上还是没有忘了他,不过他能回京也要靠着冯延巳等人的耳边风吹得厉害,才使得他又有了今日。
此刻他正坐在太师椅上,抚着斑白的胡须,笑眯眯的望着下边坐着的几位同僚,见这几位不是在谈论着诗词歌舞,就是讲着这家的孙儿女婿,就是聊着哪个妓馆的小姐,已经六十八岁的他,对这些早就见怪不怪的了,不过今晚他招来众人可不是为了听他们扯些没用的俏皮话,而是为了商讨日间圣上说起的安定郡公李从嘉之事。
厅内声音嘈杂,与那街市也是不遑多让,宋齐丘见这几人也聊的差不多了,就干咳了一声。
听得这声,这几人才停了下来,抬起头就看着太师椅上端坐着的宋齐丘。
宋齐丘见众人停了下来,也不拐弯抹角,抚着胡子就直接问道:“诸位,怎么看今日圣上所说的安定郡公之事”
“那安定郡公只是一黄毛小儿,宋公何必认真”
见宋公只问这事,冯延鲁轻蔑的一笑,然后就又拉着魏岑去讨论他日间所遇见的笑话。
“叔文,难道不知安定郡公近日与那韩熙载来往密切吗”宋齐丘还没有说话,李徵古这个还算有些正事的人就抢着开了口。
“两个都是不成气候之人,聚在一起也只是饮宴赋诗,狎妓玩乐罢了。”冯延鲁看都不看李徵古一眼就回道,接着与对面的魏岑扯起了俏皮话。
冯延巳虽然也是个阿谀奉承之辈,但是看得事情可要比兄弟冯延鲁远很多,怕他再不顾规矩,惹宋齐丘不高兴就忙道:“叔文不要再说。”
gu903();接着他拱手又冲宋齐丘笑说:“宋公,下官认为不如就依了圣上的意思,想那安定郡公或是也只为了让他那娇妻高兴,才会想要求个一官半职的,我们可以暗中扶持,安定郡公素来忠厚仁义,我们表面帮他,将他捧成太子,他也会感激我等,将来的事还不都是宋公说了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