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得问问才好。
“婚后我若想抛头露面去赚钱,不知大人是何想法?”
严大人第一次见这么可爱的姑娘,而且听对方的意思是看上他了。他知晓自己的长相不好看,配不上她,但若是能娶到她,他真的是很开心。
“你不必如此辛苦,我俸禄虽然不多,但足以养家糊口。”
杨白瑶抿了抿唇,问:“和生计无关。若是我喜欢这个事情,想去做呢?”
严大人皱了皱眉,认真思索了许久,道:“若是想可以在家里做,不必去外面抛头露面。”
杨白瑶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也就是说大人不赞同自己未来的妻子去外面抛头露面赚钱对吗?”
严大人瞧出来对方的态度变化,也知自己刚刚的话肯定是让她不满意了,他紧张地不知该如何说。
“也不是……”说完,又否定了,“只是我的意思是不想你那么辛苦,赚钱是男子的事。”
杨白瑶笑了笑,道:“嗯,好,我知道了。”
回到正院后,盛露嫣问了问杨白瑶的意思。
“表妹觉得如何?”
杨白瑶道:“挺好的,就严大人吧,回头我把此事告诉我姐姐。”
盛露嫣松了一口气,笑着说:“好。”
盛露嫣本欲留杨白瑶吃饭,她说还有要事,推辞了。
离开寻府后,杨白瑶朝着南门大街的云糕铺子走去,到了铺子后,她去了后厨。
她从小就喜欢做点心,长大后她卖了些首饰,自己开了个小铺子。这事儿只有姐姐知晓,她没告诉任何人。这个铺子她不光要开,还想着要做一辈子点心的。若是就此放弃了,多有不舍。可她也知晓,严大人不同意不代表其他人就会同意。若是嫁给嫡母给她安排的人,怕是不仅不能开铺子,日子也不好过。
虽对严大人有诸多不满意,但这也算是最好的选择了。
罢了,就他吧。
往后她瞒着他,或者少做一些便是了。
邹子川正跟大人商量着案件,严大人从后院中回来了。瞧着他的脸色,他便知严大人对那位表姑娘非常满意。也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严大人没有以前顺眼了。
三人说了说粮草的事情,严大人离开了。
邹子川一直待到了傍晚才离开。
他今日一直不在状态,有几次都走神了。离开寻府后,心情郁闷地骑着马,瞧着快到府中了,突然想到妹妹今日一早嘱托他的事情,连忙掉转马头,朝着南门大街而去。
此刻天色已经擦黑,铺子里没几个人。
他四处环顾了一下,落在了后厨一个身影上。他今日当真是鬼迷了心窍,满脑子都是那位表姑娘,瞧着这个背影,竟然也觉得像她。这真不是什么好事。许是他被大人和夫人刺激了,也想找个媳妇儿了。一会儿回到府中,他便与母亲说一声,让她给他相看几个姑娘吧。他年岁不小了,也该成亲了。
正想着呢,在后厨的那位厨娘却突然转过了身,赫然便是表姑娘那一张脸。
他好像是第二次在这里遇到她了,上一次她着男子的衣裳。
做糕点时,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杨白瑶一抬头屋内已经开始点灯了,再晚些回去就要被嫡母发现了,她连忙脱下来身上的衣裳,朝着外面走去。
一出来,就和外面的一个男人对上了眼。
杨白瑶顿时心里一惊,不过,很快
又镇定下来。这人虽是护京司的人,但却是她表姐夫的下属,想来不会在外说什么。
她朝着他福了福身,转身离开了铺子。
邹子川张了张口,本想打一声招呼,话未说出口就见那姑娘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想,无论是家世还是长相,他总要比那位户部的严大人强上一些吧,为何这姑娘从不正眼瞧他一眼。他有那么差吗?
盛露嫣今日促成了一桩婚事,心情好得很。不过,下午在听说董管事的儿媳生了个儿子时,心情又不好了。若她没记错,董管事的儿媳可是三年抱了俩,成亲没多久就有了身孕。
想到前几日跟孙嬷嬷谈论过的事情,她摸了摸肚子,不知何时她才能有孕。
因着今日府中有客,盛露嫣一直忙碌着,中午也没睡,不到亥时便困了。
恰好今日寻厉休沐,两人便早早上了床。
就在寻厉即将要睡着时,怀中的姑娘却突然从他怀中抬起头来,仰着脸看向了他,问了一个让他几近失控的问题。
“寻厉,你想不想要个孩子?”
这是盛露嫣第一次称呼寻厉的大名。脱口而出之后,她不像从前那般有些忐忑,反倒是觉得这么重要的事就该称呼全名。
寻厉却没在意这一点。
他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父亲也在自己五岁时就去世了。这些年他一直寄养在寻家。寻家曾给过他温暖,但他能感觉到他们之间隔着一层隔膜。在他内心深处很是怀念五岁之前的日子。虽然那时父亲日日酗酒,可父亲却是真心待他的。父亲会把最好的东西留给他吃,父亲会教他习武,父亲会在利剑刺过来时挡在他的身前。
虽表面上表现得冰冷,但他很渴望家的温暖。
若能有一个孩子……
寻厉手向下移,摸了摸盛露嫣的肚子,会不会,里面已经有了?
瞧着寻厉眼神中迸发出来的激动神情,盛露嫣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还没有,我只是想问问你想不想要。”
果然,寻厉眼神中的激动减弱了几分,似是有些失望。
这是对她失望了?
盛露嫣立马为自己辩驳:“这肯定不是我的问题,邵院使上个月刚给我瞧过,我身子很是康健。”
听着这话,寻厉微微眯了眯眼,反问了一句:“夫人的意思是怪为夫?”
盛露嫣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情,既然她没问题,有问题的人不就变成寻厉了吗?
虽说她刚刚是在为自己辩驳,但不可否认的是那日也曾经怀疑过寻厉,这种话她自然是不可能告诉寻厉的,她眨了眨眼,道:“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总之,若二人真的不能有孩子,这个锅她肯定不会背的,一定要甩到寻厉身上。
寻厉的眼神渐渐变了。
瞧着他这副模样,想到自己那日的担忧,盛露嫣很理解寻厉此刻的心情,她用孙嬷嬷安慰她的话来安慰寻厉:“不过夫君也不用担心,嬷嬷说一般成亲一两年才能有孩子,孩子来不来是要看缘分的,这种事也急不来。”
不急?不,他觉得此事非常急。
话音刚落,盛露嫣就察觉到寻厉的手开始不老实了,两人在一处久了,她立马就明白了他是何意。
“你干嘛呀,老实点!昨日不是刚刚……怎么今日又这般?喂,我跟你说话呢……唔……”
盛露嫣发现自己得意了没两日,又被寻厉给镇压了。
那日听到他与寻淑儿的对话,又得知了他的身世后,她这几日一直觉得他特别可怜,像一条小哈巴狗似的。
如今才突然想起来,他可是大名鼎鼎、手握重权、人称“阎罗”的护京司指挥使寻厉!可怜这
个词哪里能用在他的身上,他本质上还是条凶猛的狼狗。
这一晚盛露嫣可是被他折腾得够呛,他不仅如狼似虎,还逼着她解锁了新姿势,说什么有助于怀孕。
呸!
纯属胡扯。
她很确定,那本丢失的册子绝对是被他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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