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山苦笑着把事情讲述了一遍,强子和小全互相对视,都把嘴咧了起来。别的事儿还好说,这不让那些老婆儿传闲话,真的有点难。
小全心眼多,想了想,低声和强子等人说了几句。这杜绝肯定是做不到,孟有田正在气头上,安慰安慰,让他冷静下来,倒还是可以的。
“集合,别练了,都他娘x的给俺站好了。”强子大声招呼着队员们,故意让屋内的孟有田能听见。
几个队员呼呼啦啦站成了一排,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这当头儿的气不顺,要如何整治他们。
“你们这些家伙,把今天俺说的话都记住,见一个人就跟一个人说,全村都得传遍喽”强子在队前来回走了两趟,板着脸说道:“回家更得管好那些婆娘丫头的嘴,别没事就东家长西家短的瞎议论。这都什么年月了,还不知道个消停。咋的,咱护村团又夺义仓,又分粮食的,还占不住她们那些个臭嘴呀”
原来是这事儿呀,队员们脸上表情各异,有的苦着脸,有的想笑还得憋着。
“瞧你们的样子,连家里人都管不住,倒跑这儿来吃公粮了。”强子继续训道:“以后谁家里的再传闲话,就滚回家去,咱护村团不要这号人。都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队员们稀稀拉拉地答应着。
“都大点声,象个男人样儿。”强子骂道:“瞧你们这些家伙,有气无力的,咋的,俺说的不在理儿呀都去墙根蹲着,好好琢磨琢磨。这都什么年月了,还耍老婆舌,咱村就这些人,非说得鸡毛满天,不得安生,啊”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孟有田脸sè已经缓和了不少,冲着强子说道:“你别打骂别人来哄俺了,俺又不是小孩子。让他们接着练吧,俺的气儿消了。”
呵呵,强子摆了摆手,示意队员们继续练习,他和小全走了过来,又安慰了孟有田几句。
孟有田苦笑了两声,说道:“强子哥,你回来的时候,俺们就说帮你盖房,到现在忙来忙去的也没弄成。趁着这阵儿消停,咱们准备准备就动工吧,天冷了,也得让你和嫂子睡在一个热炕上啊”
“嘿嘿,这事儿你还记得。”强子有些感激地看着孟有田,试探着说道:“要不再等几天,先把这护村团弄得象个模样。”
“咱们就缺个懂行儿的,再练也就那么回事。”孟有田有些遗憾地说道:“还有魏哥家的房子,那个破窝棚怕是过不了冬。咱先准备材料,要真动手干哪,也就一两天的事儿,耽误不了什么。”
“行,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强子当然很高兴,有了自己的房子,有了属于自己的家,这可是件大事。
“还有哇”孟有田沉吟了一下,说道:“挖地洞的事儿,得布置下去,先从咱们这几个亲近人开始,每家赶在上冻前最差也得打出个三米多深的直洞来。这样的话,既使冰天雪地,咱也能在冻土层下面继续挖掘。”
“这事儿俺去张罗。”小全主动说道:“咱这些人最服贴的就是你,你让干,那肯定有用处。这马上就冬闲了,人手啥的不吃紧。”
孟有田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再扫听扫听,村里人谁认识做烟花爆竹的,要手艺好一点,为人实在的,咱们花钱请他来做事。”
强子和小全不太明白孟有田的意思,但也没细问,答应完便各忙各的去了。
第一百零六章热血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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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有田本来想得挺好,既然答应过紫鹃今年把亲事定下来,而且胡青也被收拾了,宋先生应该会有态度上的转变。但人算不如天算,还没等他去提亲,一件意外的事情把两人的事情给推迟了下去。
紫鹃她娘老大岁数生的她,本来就落了一身的毛病,平常也是很少出门,又被胡青那个畜生一闹,连惊带吓,一下子便病倒了。这个时候自然不好再提什么亲事,紫鹃也忙着侍候母亲,孟有田便把心思全部用在了护村保民的事情上。
闹了义仓,不仅得了粮食,护村团还以抗ri保民为名,取了李家大院的四杆老抬杆。这种老古董全长有两米多,构造也极其简单,由枪管和枪托两部分组成。两道铁箍把枪管与枪托结合在一起。枪舌的尾端处有一个火门,shè击时用火绳点火引发。
如果说是在正面战场上使用,那绝对是脑袋秀逗了,清朝时都淘汰的兵器,按理说也只能进博物馆,让人们参观而已。但现在是什么时候,大刀长矛都不能扔掉,何况这种热兵器呢虽然有装药慢、太笨重、shè程近等缺点,但抬杆也有杀伤面积大,一轰一大片的优点。把它架在村口,或放置在街垒内,也能发挥相当大的作用呢
有总比没有强,如果没有枪,孟有田可是会连弓箭棍棒也会让人使用的,多件武器便多份力量,多份保障,这个时候可不允许挑肥拣瘦。手里有什么就用什么,关键是使用的场合,以及使用的技巧。
时代的车轮在隆隆前进,世道乱,人心慌,ri本鬼子还没见着影子,国人中的一些社会渣滓却趁机而起,祸害着同胞。
鲁迅先生曾在1931年10月写过一篇杂文沉渣的泛起,揭露了在ri寇入侵的“国难声中”,社会上犹如搅动了停滞的池塘,各sè丑恶的沉渣从池底浮起,在阳光照shè下,不免五光十sè的表现一番自己的存在。
沉渣泛起,也必将沉底,而在这个时候,沉渣们正在四处乱窜,鼓起如簧之舌,舞动手中之枪,为自己捞取着更多的利益。这个时候,也正是人们思想、行为最混乱的时候,溃乱的队伍、公开的土匪、武装的地主,象一个个毒疮,盘踞在百姓世代经营的家园里,吞噬着破坏着一切固有的和新生的可以抵御外侮的物质力量。
人们被腐朽残暴的权力统治着,表面上震慑于死亡的威胁,而听从着命令,实际上每个人都在生与死的绝望中盲目地挣扎着。一种完全出于自私的yu望而形成的野蛮的残忍的气氛,象瘟疫似的感染看人们的灵魂,唤醒了人类意识中所有的原始式的破坏本能。凭仗手里的一杆枪,只要一有机会,就把抢劫、强xjin、杀人当成机不可失的乐事。当眼前的一切财货、女人都没有了的时候,只好用赌钱、抽大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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