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马全部换上ri式装备,再扩充几百人,到那时,你可就是这一带的头把交椅了。”男人说道。
岳培坤摇着头说道:“俺一辈子受不得别人的气,也不想给谁卖命,占山为王,逍遥快活最舒服。”
“逍遥快活难道只是占山为王枪林弹雨,拼命厮杀,我看倒是危险得很。如果有了钱就不同了,岳五爷哪里都能去得。北平,天津,上海,那可都是花花世界。”河野浩二继续施展如簧之舌,“如果能说服柳大龙头,您就更是大功一件,要钱有钱,要官有官。”
岳培坤嘿嘿一笑,模棱两可地说道:“承蒙高看,可你不知道俺们江湖上的规矩嘛义气为重,俺可不是背后捅刀子的小人。”
“岳五爷仗义,我们就是佩服您这样的好汉,自然不会坏了您的名声。”河野浩二的眼珠子转了转,笑着说道:“我们对柳大龙头也是很看重的,自然不会伤他xg命。只要九龙堂不与皇军为敌,我们会给他一大笔钱财,送他到北平、上海、天津去享福,不比在这里强百倍。要是他愿意与皇军合作,我们就把他调到县城里当官,这会宁镇还是你岳五爷的。怎么样这条件够优厚了吧”
岳培坤身子动了一下,花枝招展的女人紧贴上了他,用饱满的胸脯蹭着他的胳膊,媚眼如织,如兰之气直喷到他的脸上。
河野浩二看在眼里,暗自冷笑,从皮包里取出两沓钞票放在茶几上,也不再强硬催促,而是和蔼地笑道:“这事儿不急,岳五爷有什么条件还可以说出来认真商量。鄙人先告辞了,您好好考虑考虑。”说着,他起身走了出去。
“五爷。”女人娇滴滴地说道:“您可真壮实,真有男人味儿。我的身子都软了,你摸摸,这心跳得有多快。”
岳培坤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了,他呼吸急促,脸涨的通红,眼里只有那笑盈盈的红唇,粉盈盈的圆脸,和那娇媚含情的眼睛。低吼了一声,他抱起了这个女人,向床大步走去。
第九十六章背叛祝圣诞快乐
背叛,是地球人的一种行为。是一种极坏、极贱、极卑鄙、极下流、极可耻、极无情、极残酷、极可怕的行为。
需要说明的是:背叛,绝不等于叛变。背叛是背叛,叛变是叛变。叛变在明中进行,背叛在暗中进行。叛变可以光明正大,背叛必然黑暗y森。问题不在那个“叛”字,是在于那个“背”字。
人人有权和任何人由合而分,而由一致而对立,这种过程是叛。但如果叛的一方,在进行这一切的时候,被叛的一方全不知情,叛的一方,还竭力在瞒骗欺哄被叛的一方,那就是背叛。
或许人人有背叛的天xg,心中都有背叛的信念,只看什么时候发作背叛一个假的自我,得回真正的自我;在许多原来桎棝自己的网中,把自己释放了出来每个人的想法不同,便可以导致看法上巨大的差异。
如果说柳无双知道胡晨东不可靠,吴元成有异心,顾秀珍也有小算盘,但他绝对不会想到岳培坤会背叛自己。因为当年岳培坤还是个老百姓时,他的妻女被靠山好绺子所杀,他也受了重伤。是柳无双救了他,后来又替他报了仇,抬举他做了九龙堂的五当家。
起初岳培坤确实是感恩图报的,作战勇敢,对柳无双十分忠诚。但人的心思也是随着时间和环境所变化的,很难保持始终如一的思想,长时间枪林弹雨,出生入死的生活让岳培坤感到了厌倦和烦恼。而享乐思想。平安生活,是人之常情,岳培坤当然也不例外。
月夜宁静、深沉,月光静静的流泻下来,给人的感觉却象脱离了整体而单独存在一般,不是夏天的皎洁和柔和,而是冬ri的惨白和冰冷。
胡家集的周家庄园里。寨楼上的哨兵,没有了虚张声势的吆喝和玩忽职守的调笑。一个个屏息噤声,不吸烟。不咳嗽,借着朦胧的月光窥视着远处。
“周国权仁兄雅鉴:大ri本军北支那派遣军司令部已电复在案,仁兄如携全军归来。即刻升任县jg备司令。今大ri本皇军兵威雄壮,所到之处,莫不呈现王道乐土,一片明朗。中ri提携,共建大东亚共荣圈,已成定局。行动在即,无需犹豫。还望绝对保守秘密”
周国权,这个大院的主宰者,坐在大厅正中八仙桌旁边的红木椅子上,左手搭着膝盖。右手扶着桌上的宣窑盖碗,认真看过信,皱着眉头说道:“鼎老,这是阎宝财从县城带来的ri本人的招降信,你怎么看”
李鼎臣已经年过半百。鬓发斑白,虽然极力将腰板挺直,也掩盖不住他的衰老之态。李鼎臣看过书信,沉吟了一下,谨慎地说道:“老太爷在世的时候,便屡次告诫我们:创业维艰。守业不易。所以凡事要从长计议,不可凭一时的冲动。现在ri本人虽然势大难敌,但冒然去当出头鸟,恐怕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不当出头鸟,就怕失去了机会,落于人后啊”周国权不无忧虑地挠着头,“周张两家久有宿怨,若是张玉新这个老家伙先投靠了ri本人,得了ri本人的欢心,ri后岂不是要压咱们一头。”
“张玉新谨小慎微,而且他的地盘位置很不利。”李鼎臣分析道:“若是先投靠ri本人,难道不怕八路军,以及九龙堂和红枪会找到理由收拾他所以,他纵有此心,也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周国权眯起了眼睛,思索着。他是个聪明人,把神圣的抗ri民族解放斗争当成了个人创业的黄金时代,在民族杀戮的血泊时做着升官发财、独霸一方的美梦。
“少爷,要慎重啊”李鼎臣继续规劝道:“正在向沦陷区派兵,各方势力交错,形势复杂,我们不可轻率从事。须知不塞不流,不行不止,乃是处事的常规,以退为进,以守为攻,也是兵家常事。”
周国权沉默下来,双眼里闪烁出痛苦的隐忧,他把窗子开得更大了一些,微微探出身子,透过朦胧的月sè,扫视着这座笼罩在森严气氛里的大宅院。
“鼎老,那您的意思”清冷的空气让周国权变得冷静下来。
“既要有杀人之心,也要有防人之意。”李鼎臣缓缓的说道:“创业上可以寻求ri本人的帮助,但也不能完全死心塌地的让人牵了鼻子走,到头来成了他们的牺牲品。我们以前扩张的风头太劲,张玉新、九龙堂等势力隐然有联合起来抵制我们的意图。”
停顿了一下,李鼎臣继续说道:“而且,ri本人擅长施展y谋手段,嘴上说得好听,定然也不希望我们一家独大。既然如此,我们就找借口拖一拖,顺便捞些好处,看看形势再作决定。”
gu903();周国权没有回答,但他心里已经倾向于李鼎臣的主张。乱世之中,手里的军队就是资本,投靠谁都吃香。要是轻举妄动,招致各方的联合打击,军队一完蛋,谁也不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