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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 龟蛋 2249 字 2023-10-04

荆大哥有自己的生活要过,胡璇也有自己的命运,天下亦没有不散的宴席,明日咱们就分道扬镳吧”说完,他缓缓起了身,走向床塌,面朝里躺了下去,径自盖上被子,不再多说一句话。

终於还是要分开他从没有与自己一起的心,就连一个同甘共苦的朋友都算不上荆云呆坐在窗前,怔怔看著胡璇的背景。这一刻有些茫然,连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叫醒他,不让他入睡让他对著自己讲心事开解安慰其实胡璇什麽都不需要才是,任何一个人,都不及他心底思恋的那个。

尴尬的在房中坐了良久,听著胡璇微弱的呼吸渐入平缓,或许他太过劳累,或许他伤心过度,此刻他却终是睡了下去。

荆云起身出门,已是晌午。牵了马匹直赴西砥阵营,却遥遥望见一马平川,只剩下篝火的堆烬和歪歪邪邪的障栏,西砥的败兵,连夜撤得一干二净。

想来也是,兵败如山倒,人家还留在这里等死麽怪自己一心想取了雷延武的人头,博胡璇一个安心,这麽简单的事情却都想不起看看日头偏西,时间尚早,心中颇为苦闷,便策马到了附近的小镇,找了间酒家坐了下来,借酒消愁。

此地虽处於西砥与桐城之间,但西砥以游牧群居为习性,是以附近散乱的小镇都是中原人士。

荆云喝著闷酒,不觉过了傍晚,听到酒店中闲聊的酒客说起宴子桀大难不死力克西砥之事,心中惊诧之余,更是凭填了些许怨怒。

竟然中了那样的埋伏,宴子桀仍然没有死。而自己呢自己对胡璇做了些什麽把他害到自怨自卑。苍天有眼麽为什麽宴子桀这样无情无义的人不受天谴而胡璇为什麽偏偏又只倾心於他自己与胡璇在桐城之时,也共历生子之劫,为什麽为什麽他总是一个心思要与自己分开宴子桀没有死,他还能断了和他在一起的念头麽而今自己呢为了要杀一个宴子桀,已经背叛了楚康帝与自己的恩、已经对胡璇背信弃义

这一切都是为什麽

越想心中越是气恼,喝到伶仃大醉,拎著酒壶出了小店的门,连自己的马都忘了牵,踉跄摇晃著走回住处。

推开小院的柴门,一个脚下不稳向前摔去,力道用得太大,一扇木门便被他这麽掀飞了出去,落在院里的地上,撞击出巨大的响声。

倚著门栏,脑海中零零乱乱的尽是怨怒,眼前的景像已然模糊,却极为清淅的看到不远处的房门轻启,胡璇神色淡然的站在门後。

胡璇在房中听到声响,便走到门前,开门看了看,竟是荆云,神情委靡的倚在门口,半扇门在小院中摔成两半。

饶是他为宴子桀的死伤心欲绝,见荆云这般狼狈神色,也不能袖手旁观,当下缓缓走了过去,还没近前,便嗅到荆云身上传来的酒气。

“荆大哥去喝酒了”胡璇走近他身旁,只见他一双微微泛著血丝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想是他喝得太多,人都麻木了,当下伸手扶起他手臂,将他扛在自己肩头,另一手扶著他的腰:“不要紧吧回房好好睡一觉,我帮你沏壶茶水醒醒酒”

荆云的体重便完全落在他身上,压得胡璇有些吃不消,两个人举步为艰的向荆云住著的小土房挪过去。

“璇你真好你讨厌、嗝讨厌荆大哥麽”荆云吐字不清的喃喃著。

胡璇扶得他吃力,哪里有力气答他的话,只是紧紧咬著下唇,把他往房里拖。他终是一直照顾自己,有些感激倒是真的;但他知道荆云心中一直对自己有情,平日多少有些刻意疏离的作法,讨厌却全然没有。

“不说话你讨厌我恨我”荆云依旧追问著。酒醉三分醒,他自己清清楚楚的知道出卖胡璇的话决计不能说出来,却又糊里糊涂的想问他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恨自己。

转过脸来,浓重的酒气吹在胡璇的脸上。

勉强站定身形,狠狠吸了口气,才有些力气,胡璇撑著他的体重,急促的道:“没有这样的事,荆大哥你喝醉了,还是先回房”一口气说下去,吃力得很,也顾不得话没说完,把荆云接著往房里扶。

这短短的一小段路却耗得胡璇上气不接下气。把荆云扶到了房中的床塌上,便忙著烧水沏茶给他解解酒。茶壶加在房中的小灶上,胡璇又拧湿了手巾,走到荆云身畔,轻轻帮他敷在头上。

额头上一凉,荆云蓦然睁开眼。

“一会喝点茶水,早上便好了。”胡璇淡淡扯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便转身要去灶边。

荆云却一把拉住他,口齿依然混浊:“你不要走”

微微一怔神,胡璇看出荆云眼中的情愫,不自觉得便更想与他疏远,用力挣了挣被他扯在手中的手腕:“我只是去给荆大哥沏茶”话还没完,荆云猛然用力,将他拉倒在床塌上。

胡璇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发觉酒气越发的浓重,再看清时,已被荆云压在身下。

“荆大哥,你这是做什麽”胡璇心中一凛,羞辱的感觉让他双眉皱起,急声喝道:“放开我”

“璇”荆云压住他身子,将他试图撑开自己的双手捉住,合於身前,一同压在自己身下,面色潮红,布了血丝的眼睛也蒙了一层湿气,隐隐现著情欲,呼吸急促的将酒气更重的呼在胡璇的面上:“不要离开我我发誓,我会待你好”

“荆大哥你在说什麽”胡璇极力挣扎,可就算荆云如此大醉,他仍是动不得半分,即羞耻亦愤怒的向荆云喝道:“放开我快放开我你怎麽可以这般待我”

“为什麽不可以”荆云的吼声却更大过胡璇,直震得他脑海中一阵翁响。

“为什麽你一直念著宴子桀他那样对你”荆云一鼓恼的把自己积郁已久的醋意吼了出来:“我却一直守在你身边,为什麽你依然念著他我要怎麽做才能得到你的心我做了这麽多”做了这麽多有愧於心、背信弃义的事终是嘎然而止,他一手握住胡璇的双腕,一手卡住他的下颌,强力的扳过他的脸,捏开他的唇,狂暴的侵吻著他。

“嗯住”力气完全使不上,下颌被强力捏开,几乎要被捏碎了一般的痛苦,口中被荆云带著酒味的唇舌肆意侵掠,胡璇怒到极处,却丝毫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