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退去。
转身回到胡璇身边,神态自若,接著拥他入怀,问道:“最近可好些了”
“拖皇上的福,好些了。”胡璇强扯著笑容,也不正视他。这里是他的家,这里的女人都是他的家眷,自己是个没名没份的男宠自己没资格不高兴。
“嗯,有什麽不舒服,要跟御医说,你身体不好,不要苦了自己。他们再医你不好,朕就抄了他们的家”说著,不由得把脸凑近胡璇,在他脸颊上印上一吻。
胡璇就那麽点点头,也没闪避,面上总是一幅即不趋颜附势,也不避人千分里的淡笑。
宴子桀看著他秀美的侧面轮廓,长长密密的睫毛微微的震动,两个人肌肤相接,可以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便不由得身子燥热,欲火燎身。
这阵子他倒没少在韩越之那里流连,也找过别的女人侍寝,可是太久没触碰胡璇,一见他还是难以自持。可他身子又弱,再一个不小心伤了他也非自己所愿,强行忍下自己那念头,站起了身:“朕还有事要忙,最近西砥挺乱的,朕要加些小心,你自己好好保重,有事就让玉柳他们到朕那里报一声,别苦到自己。”
“谢皇上关心,胡璇记得了。”不动声色的送走他,胡璇才松下一口气,刚刚竟然被他拥吻,久违的燥热情绪让自己险些不自持若是再引得宴子桀逼自己吃药怕是也见不了几个日出了吧。
宴子桀哪里有什麽国事,前脚出了暖玉阁,便命人到庄修媛那里传话,今天传她待寝。
那女子是攻打桐西关之前自己翻的牌子,还足足迷了她几日,心里一开心,赐了她个修媛,宴子桀还记得昏黄的灯光下,她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从去了桐西关再回来,有了胡璇在,便也自然的不记得这个女子,今天一见,仿佛又可以找到什麽来填补什麽的感觉具体是些什麽,宴子桀却懒得去多想。
美美地在浴殿入浴,再回到自己遍试云雨的龙塌,已经心猿意马的开始瞑想,年轻健壮的身体,早便勃然欲试起来。
就在这时,殿门轻启,安公公小跑著过来,急声道:“禀皇上,庄修媛在寝宫中昏倒了,怕是过不来了,要传别宫宫人麽”
“昏倒了是怎麽了传御医去看过麽”宴子桀兴头上又被一盆冷水浇了下来,一个挺身由塌上坐起,气急的问道。
“回皇上,还没呢,老奴这就去传话。”
“快去快去”没来由的心情不佳,气急败坏地坐起身,摆摆手,斥退了安公公。
第二十二章
长夜寂静无聊。今天想这个庄修媛来侍寝,就偏偏这麽巧,她赶来的时候晕倒在宫中,竟是也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心里想著的是这个人,再招别的便提不起兴致。命人备了酒菜,宴子桀索性到了胡璇这里与他把酒邀月起来。
宫里没什麽男子,说起喝酒这码子事儿,宴子桀争战沙场的时候,与原拓张劲也常常为之,大口酒大块肉,那时候一心攻入宴都复国,何等的豪情万丈再往前的时候,就是在宫里,常常这样陪著胡璇。
那时候胡璇还是太子,他偏爱音韵,自己为著讨好附势於他,常常随著他的音韵舞剑。现今是不用了,可是看著胡璇专心的为自己抚曲,总觉得少了些什麽。
那时候,他是心中毫无介蒂的与自己在一起,而如今呢自己是皇上,他要陪著会不会如当年自己陪伴著他,是一样的感觉
酒入微酣:“璇。”宴子桀举起一杯酒给胡璇,止了他的音律。
胡璇不好酒,时时浅酌而已。看著宴子桀递在自己面前的满满一杯,缓缓抬手接在手中。
宴子桀拿著自己的银盏,一仰头,咕咚一声尽了杯中之物。胡璇只好随著他,皱著眉头,一口一口咽下去。尽数落入腹中的酒水,把膛子灼热一般让人难耐,胡璇轻喝了几口,大喘著气,宴子桀看在眼中,心里就泛起淡淡的哀伤如今人还在这里,可他们两个,都变了。
似乎酒入愁肠,麻痹了日里的劳碌,心中的感慨就多了起来。宴子桀自认为酒量是不错,可是今天对著喜怒不形於色的胡璇,就变得浅薄易醉。
一坛美酒下了肚,人便恍惚起来,挪动身体挨在他身边,伸手去抚弄他垂在银纹墨青底儿衣衫前的一缕乌丝,宴子桀的目光中也含了些哀怨:“璇你恨朕”
胡璇有些错愕的抬起头。
他心中不知道宴子桀做何想。只是他会问起这个问题,就代表他还在怀疑自己的心思,他打得什麽主意胡璇心里没了半点儿底,怔怔地摇著头:“皇上如今的胡璇您还不放心麽”目光中,尽是悲凄之色。
“留在朕的身边,做朕的人,是你心甘情愿的麽”
不是。当然不是胡璇所期望的幸福,决非如此。可是还能怎麽样
扯起有气无力寂寞的笑容:“是。”
“可你为何总是郁郁寡欢的表情”宴子桀痴痴的抬起他的下颌。
胡璇凝眸相视,宴子桀的眼中仿佛上了一层蒙蒙的水雾,让胡璇有些错觉他对自己痴迷一般他这是怎麽了这麽想著,却无法自抑的,胸口间鼓动不已你当真会在意我是不是快乐麽你不是只把我当做取悦你於床笫之欢的男宠麽
“璇”那微微丰润了些的白析脸庞,让宴子桀欲火焚身,难以自持,欺身上去便要拥吻他。
附近玉柳等宫娥太监还守著,胡璇慌忙垂下头。宴子桀怔了一下,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
虽然是心照不宣的事,可是不被别人看到,胡璇安心了几分有些自嘲,这就是不同於女人的地方,女人们可以大方的接受他的拥吻与怀抱可自己就算落到今日这个地步,这种事情,仍是会让他觉得自己与他不堪入目。
人退了下去,宴子桀大大方方的将他拉进怀中,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走入寝殿。
gu903();精绣质软的绢塌上,紧紧相拥的身体随著缠绵的摩挲发出轻轻的沙响。宴子桀几乎要把胡璇揉进身体中一搬紧紧的压著他,不容他逃脱的痴缠吻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