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宴子桀便一如往日、像个大粘糕一样又拥上胡璇的身子,和他双双坐在床头边。
“是个前人杜撰的故事。皇上日理万机,少听这些也无妨。”
“就是因为每天都是朝事国事,朕累得很,你给朕讲故事,解解闷儿。”宴子桀说著拿起书笺盯着胡璇笑道:“朕的眼好累,阅了折子,想听故事也不成,看来得自己看才是。”
“说的也是一位帝王,早年历精图治,把国家整得井井有条,後来爱上了一个女子,便荒唐起来,最後亡了国的故事。”胡璇由他手中拿过书笺,说道:“胡璇是怕皇上不想听这样的故事”
“这有什麽因色误国,朕不会”宴子桀毫不在意的拍拍胡璇的肩头,接著道:“那妃子呢最後是怎麽了跟著新皇帝还是殉情了朕倒想看看能迷倒一国之君的女人的结果。”
“倾国倾城的女子。这女子原来是受人所使,有意陷旧王於不义。但旧王死後,又被新王倾慕。这女子回忆种种,原来早已爱上了旧王,最後自绝了。”胡璇神色黯然的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人若是连自己的心意都不了解,最後才是悲痛欲绝的苦果。”
“”宴子桀静静的听著,没做声,转头望向胡璇。
“皇上怎麽了”
“叫朕的名子。”宴子桀温柔的凑近胡璇,男性的吐息吹在胡璇的脸上,渐渐接近的吻态,柔声道:“朕懂得自己的心意了不会让你难过”以吻封言,浓重而温情的拥吻。
“朕想要你,好不好”吐息不稳,宴子桀潮红了脸儿,几近痴迷的望著胡璇,手却早已难耐地向他的里衣探了进去。
“”垂下眼帘,宴子桀对自己的尊重,让胡璇心悸。这种被爱护著的感觉是甜美的,虽然并不是他感情的全部,但是对於如今的胡璇来说,已太奢侈了。
长裤尽数除去,衣不遮体的长衫掩映著胡璇的身体。胡璇羞红著脸儿,目光迷离,随著宴子桀的挑弄发出隐忍般诱人的呻吟。
宴子桀已耐不住性子,伸手去解自己衣冠整齐的衣带。猛然间外面一阵吵杂,隐隐听到“抓住他”、“剌客别让他逃了”,接著便有侍官在门外向宴子桀禀报说有剌客,请皇帝移架。
“你待著,朕去看看”宴子桀猛地起身跃下床,走到门前抄起自己的不离身的紫金枪,便开门而去。
胡璇慌乱的穿衣,只听到宫门前侍卫宫人等劝阻宴子桀回寝殿去,声音越来越远了。
拉上裤子拉著衣带冲出去。胡璇心里仿佛有不好的预感,远远望著人流涌动的方向,跟著宴子桀的身影飞奔过去。
随著宴子桀身後不远冲进人群,胡璇才看清被宫中侍卫围住的是荆云。正听到侍卫长向宴子桀报事:“臣等在璇公子住处发现此人行迹,便追拿至此。”
“没有行凶也是闯进宫里来的即是受了伤,拿下了若是这样也让他跑掉,朕还养你们做什麽”宴子桀冷声道。
胡璇心里一紧,想著荆云定是暗中观护自己被人发现行迹才至此。只是他怎麽受了伤饶是离荆云与众侍卫打斗的地方还有些距离,胡璇也看得清楚,荆运左侧背部有一大片暗色,将他深蓝的宫服染得发黑,那定然是负伤流出的血。
胡璇也早见过荆云与万俟争相斗时的场面,都是飞沙走石、惊天动地的,却哪里见过他如此不济的疲态。心中不忍,忙冲到宴子桀身边,急声道:“皇上,荆荆云曾数度救过胡璇,胡璇知道他绝没有危害皇上的心思,皇上您放过他吧”
“”宴子桀发现胡璇也跟了来,先是一惊,之後皱起眉头看著面色焦急为荆云求情的胡璇,冷声道:“他屡次闯入皇宫已是死罪,与人无尤你快快回去”
“皇上”胡璇面色愁苦地再向荆云的方向一望,回头向宴子桀道:“皇上您放过他,胡璇以人头担保,他绝没有害皇上的心思胡璇数度为他所救,求皇上开恩”
“给朕把胡璇带回去”宴子桀冷冷的一甩袖子,已怒意满面、妒怨交集。
胡璇看到左右向著自己过来的侍卫,哪里还肯让他们拿到,当下转身,奋力冲向打斗的方向。
“胡璇你给朕回来”宴子桀随後就要跟上去,侍卫哪里肯让他过去,忙当在身前抱住宴子桀的腿:“皇上您不能去呀”
宴子桀心中焦燥,没他的命令,与荆云交战的这些人自然不会停手,可胡璇现在就已经拔足狂奔离荆云越来越近,四周的弓箭手拉满了弓,就等宴子桀一句话。
“都住手让他走”右手握著枪,左手的拳握得咯咯作响,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
“皇上”侍卫长错愕的望向宴子桀。宴子桀眼中却只有抢了掉在地上侍卫的长刀,冲向荆云那边的胡璇,又怒喝了一声:“朕说让你们住手”
打斗停了下来。荆云早已汗流颊背,喘吸着看因为过度激动奔跑同样狼狈的胡璇,又看了看宴子桀,之後强提一口气,护著自己的周身要害,顺著侍卫让出来的路走到院子的墙边,纵身而去。
看到宴子桀的脸色,胡璇这时候的心才跳到了嗓子眼儿,长刀落地,站在原地有些发愣,也不看宴子桀,就那麽静静站著。一时间刚刚还吵杂不堪的大院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回房里去”宴子桀转身走在前头,这麽丢下一句话,也不看胡璇,举步走在前面。
进了寝房,刚刚的温存感早已消失。胡璇远远的站在宴子桀身后。这时候才知道害怕总觉得晚了,可情势所迫,就算重来一次,自己也会如此。
“荆云来宫里倒底是做什麽”宴子桀回身,见胡璇不走过来,便一步步的向他踱过去:“你为了他连朕的命令也敢违抗他在你心里”
“皇上”胡璇心里是害怕,却没半步退缩,抬起眉眼看著宴子桀不悦的表情,声音里强作沈稳,正色道:“胡璇为的是恩荆云数度救胡璇於绝境胡璇不会置这样的人生死於不顾”
“”宴子桀没说话,静静的看胡璇有些悲切的表情,依旧一步步踱向他。
其实胡璇很想逃,宴子桀的残忍他早就领教过。可是能逃到哪里而自己仅仅作如此想,犯了什麽罪一定要逃强打著精神,有些悲哀地望著宴子桀若是到了今天这步田地,他依然可以毫不留情的对待自己,那继续下去,还有什麽意义死就只有一次不要怕
在胡璇的面前站定,面色里有些扭曲的痛苦望著胡璇,缓缓抬起手,抚上胡璇的脸颊:“当真如此而已”
没回他的话,痛苦的闭上眼睛,点点头。接下来会是什麽胡璇不知道。
“”宴子桀将胡璇拥进怀里:“朕知道了你若是还可以见到他,要他不要再来宫里没有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