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想问你,为何定要救此人”老者帘下眼帘,凝视荆云:“即便付上性命,也在所不惜麽”
“正是”荆云想也不想,神色坚定:“即便是要以命换命,徒儿也绝不皱皱眉头事因”说到这里,荆云语结,想了想,复又抬头道:“事因皆因徒儿一时贪念,做下错事,连累他被人误会,招至如此祸手。”
道人想了想,缓声道:“当年为师之所以命你下山,令你师弟告诉你为师已不在人世,为的便是你执念不了、不能专心悟道,想你尝遍世间情苦,得一份清静自然之心,你到了今时今日仍是如此执著”
“徒儿愚钝,有负恩师教诲。”荆云垂首,他确是无心向道,乐药道经半点无心参磨,只负了一身武艺,如今想来若是自己当初肯静心学艺,便可救胡璇一命也未知,心下不禁惨淡:“只是师尊常言,正心至正,正世间不正之人。徒儿下山以来,得楚康帝器用,一直身在宫中,衣食无缺,荒废时日,不思进学,心中沾染污念,一步错犯下终身悔事。而他”荆云说到这里,目光中透著隐隐悲情:“他从未责备过徒儿所犯下的罪行、默默承担别人所带来的苦楚徒儿所见的他,是宁愿自己蒙受不白之冤,也不愿天下大乱、百姓流离。有佛语也讲大慈大悲无论他於公於私,做到此处,徒儿方知正心至正、大慈大悲,也便在於此。试问这样的人又如何能让他含冤莫白而去师尊”说到後来,荆云已泣不成声。
第十一章
空旷而黑暗的大殿飘荡著激情的喘息声。
隐隐可见人影,两具躯体辗转缠绵。
“皇上呃轻、慢一些呃、啊”男子的声音仿佛被撞击所扼制,随之而来的是更为激情的肉体碰撞。
韩越之被宴子桀强健的身体压住,漫长而似乎无止尽的交合已持续了很久,身後的男人竟然还没有要释放或结束的征兆,一味不断的冲剌,甚至可以感到汗水滴溅在自己的背後。而交合处被撑撕冲撞到麻痹,却又在一次次被拉扯再被狠狠填充而不时地激起痉挛般的抽痛。
明明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发出声响,可是那种非人所能承受的痛苦延续是那样可怕,韩越之双手扣紧了锦褥,失声哀求:“皇上不、要了不行求啊啊”
宴子桀忽然扯起他,就那样扯著他纤瘦的身子借著交合的力量将他翻了个身,狠狠按著韩越之的後脑将他埋在锦褥中,一手托著他的腰胯,由背後更为粗暴地冲入。
就像一个溺水的人,韩越之无法呼吸,双手在不断地划动挥打,渐渐因窒息头脑开始混浊,却越发鲜明的感到身体中的硕物跃动和膨胀
终於一声低吼,宴子桀绷紧了身体,将自己释放,而後伏倒在已全然没了反应的身体上喘吸。
翻了个身,长长的出了口气:“去清清身子”宴子桀说完话,没见韩越之动作,这才一惊坐起,翻转过他的身子抱在手臂上,韩越之已苍白了一张美丽的小脸,得到呼吸时猛然一阵暴咳,充著泪睁开了眼:“咳咳、咳皇、咳皇上咳您要、咳杀了越之麽呜呜呜”韩越之醒过来就依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朕太投入了”宴子桀颇为难堪地皱皱眉头:“朕以後小心些乖,别哭了”将他拥进怀里,忍著自己总也理不清的烦燥情绪,安抚差点便没被自己弄死的小美人:“乖,别哭了朕错了好不好”
“越之不敢当”韩越之抹著眼泪,拉涕著起身:“越之去清洗身子皇上不去麽”
“朕累了,休息下,你先去吧”摆摆手,见他也不哭了,便这麽闭上眼。
脑海中没有一刻清静。总是胡璇,时而是他默默垂首,不愠不火幽幽含笑,时而是他面呈哀怨望著自己宴子桀总能控制自己想哭的情绪,至少在别人面前,所以似乎他也很能控制自己去想什麽。每当眼前仿佛胡璇的影像越来越鲜明的时候,就像自己心中有一只手,将就要释放记忆的盒子忽然关闭,然後自己清楚的告诉自己朕已忘了这个人和有关他的一切
韩越之一拐一拐的走向浴殿,下体撑胀的痛苦和激情後的体力消耗让他几次都要摔倒。
最後扑在了一名宫女的身上,那宫女换扶他,竟然让韩越之羞愤交加,狠狠的一推,强撑著又自己向前走。
宫女还以为得罪了他,吓得在後面跪地磕头。韩越之又哪里有心情理会她,皱著眉头咬著牙,一著美丽的小脸已然被痛苦所扭曲,眼中含著泪,直到挨进了浴殿,宫女关合了大门,他才闭著眼,任自己栽进小池塘般的温水中。
浮上水面,水流在他的脸颊上流下,混淆了苦涩的眼泪,他张开口,大口的呼吸,将自己不能哭出来的声音借由空气释放。
万俟大哥你究竟在哪里你倒底如何是生是死你若不在了,越之受这份苦楚,为的又是什麽
抓起托盘中置放的浴巾,狠命的擦拭著被宴子桀留下的瘀痕,擦到皮肤泛红,心底的压抑却随著皮肤的剌痛更加暴燥,猛的将浴巾丢在水中,暴跳著拍打水面,发泄著他不得渲泄的悲伤和思念。
“越之,好玩麽”宴子桀的声音在背後响起,韩越之猛然停住动作,利落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流水和泪水,回过头来,已是一幅娇娆的笑意:“那之後在水里这麽一泡,真是好生畅意,皇上也下来试试”
“哦”宴子桀庸懒一笑:“是嘛,朕也试试。”由侍女服侍他褪下裹著的袍子,赤条条的下了水,也学著韩越之那麽拍了两拍:“这样打得手痛呐”有些不满抹抹溅在脸上的水、看看被水击红了的手掌。
“皇上不得法自然会痛”韩越之媚眼带笑:“再力大些,就不会痛了。”
“哦有这事”
“玩也得有方法,即然是要开心,就得用力的开心”韩越之这麽说完,学著自己刚才的样子,却怎麽也在宴子桀面前发泄不起来皇帝终究是挺可怕,白白的惹怒了他掉了脑袋就真不值得。
也不知过了多久,浴殿中就只有两个人开怀大笑的声音夹杂在劈劈叭叭的水花溅响的声音里,任谁听来,都是那麽畅意自在。
“师兄”小道姑为胡璇将手臂包扎好,缓缓的抬头看一边闭目养神的荆云,面上带了几分难过,幽幽的道:“你真的要试行此法麽”
荆云睁开眼,看了看躺在木床上的胡璇,见他面貌已然瘀青尽化,恢复完好,心中安慰,淡淡一笑,起了身,走到道姑身边:“有劳师妹了。”
“师兄”道姑的面上有些幽怨,也夹杂了些许无奈:“咱们不试试再寻寻那药麽”
荆云佯作轻松的笑意沉了下来,坐在床边,看著胡璇,轻轻抚开他垂在胸前的发丝,声音颇为惨淡:“那人即是要至他於死地,又怎麽会舍药救他他若是想救,不是早早便救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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