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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 龟蛋 2276 字 2023-10-04

方面不忍再看统一的中原四分五裂,百姓为战乱而奔波於生死之间,更因为那一层虽已心死,却无法解脱的情愫。

更何况他拥兵众多,又岂是一时一计可以轻易搬倒的对手这女孩定是丧夫心痛之极,也绝对听闻过各种有关自己的流言,才对自己心存歧见、咄咄相逼。

便是思量间,已纵马行出颇远。这一代本就接近西砥驻地,如今众人也不敢呼喝,只是边走边依仗目力寻探。

“公子”其中一人驱马来胡璇身边问道:“已行出这麽久,过了前面坳子就是西砥驻营十里之内了,不能再向前了。”

胡璇勒马,左右看了看。除了四周不零散的山丘,目之所及却再也没有什麽醒目之物,有心回去,却又担心肖宁一时动气,真的不知不觉冲了过去岂不是身处险地,一直间犹豫不决。

“公子,肖姑娘也知道这附近的地势,想是不会向这个方向来了,咱们绕路寻别处吧。”

胡璇一听,自己方才心中混乱,才想也没想便往有路的地方寻,这时才想起这话也有道理,当下点头应是,三人策马回奔。

正在这时,猛然间当头那匹马一声悲嘶倒地,胡璇与另一人急收马缰,马儿却仿佛吃惊,纵蹄长嘶,胡璇一个坐不稳,由马背上滚落下马。

此时周围丘陵间亮起百余火把,已将三人团团围起。

定睛看去,竟是皮衣铁甲的西砥兵。

政事军事安排妥当,原拓业已按照宴子桀的吩咐密行其事,除了操练兵马,只待时相成熟发兵边境,朝堂上的事倒显得松疏起来。

比往日早下了朝,宴子桀也无所是事,生怕自己闲下来便心底空洞的感觉,急不可待的便往韩越之的园子里赶过去。

平日理政都是到了傍晚,今天格外的早,韩越之身体疲劳,一觉睡到正午,这时候听传皇上就要到了,忙由床上爬起来整理容妆。这一急动,身体由内到外无一处不是酸疼难当,再加上自己近日来体调每况愈下,竟不由得眼前发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公子、公子,您这是怎麽啦”服侍他的太监可吓坏了,慌张著扶起韩越之,扯著嗓子嚷嚷著:“快快传御医”

“不用了”韩越之忽然一声断喝,迷迷糊糊的借著小太监的力站起身来:“我不过是起得急了,没事总劳什麽御医快给我整理容妆,皇上就要过来了”

宴子桀进房的时候,韩越之正穿著一身里衣,坐在铜镜前,由太监侍候束头发。

宴子桀进屋看到这一幕,一举手免了他们的礼,饶有兴致的看韩越之映在镜中的脸。

这孩子美豔。竟然到了十七八岁上也没见相貌因为成长而走样儿,乍看之下绝对是个明眸皓齿妖豔无双的美女。只是那美豔似乎於自己过於浓烈,他的每一个笑容那样眩目,明豔得似乎有些剌眼,却不似那曾经拥有的温柔如春风拂面的淡淡微笑

宴子桀站在地上,莫明的脑海间神游起来。镜中的影像慌忽间变成那张让忙碌与放纵压下的面容,却如同鬼魅一般无时无刻不在他安静下来的时候,以任何一个借口出现在眼前。

镜中那个人仿佛是五年前的他,笑容亲近而温柔,没夹杂半点忧伤。胡璇他微微低著头,由镜中反映著微微抬眸回神著自己,然後流露出腼腆一笑那时候的他才是全心全意、对朕有情的吧为什麽那个时候没有珍惜、没有发觉要是那时候不一心离去复国,在他的庇佑下好好的陪伴他就算有一天朕被人害死了、他也会真心真意的牵挂朕、为朕而伤心思念、不会绞尽心机来算计朕吧

如果朕不离去是不是就能拥有他的爱像朕喜欢他爱他一样

湿意模糊了眼眶,镜中的影像变得模糊。宴子桀一个箭步跨上去,推开正为韩越之理发的太监,弯腰俯身、由背後紧紧拥住韩越之的身子,脸颊贴在他的头顶,颤抖著声音沈声说道:“不要离开朕不要离开朕”

“皇上”韩越之披头散发的摇了摇身子,宴子桀似乎平静了下来,保持著拥著韩越之的姿势站了一会儿,才松开他,俯著身搬著韩越之的身子转过脸来面向自己,抬起他的下颌,印上一吻微微笑道:“越之好美,朕好喜欢你”

韩越之分明看到那精勇眸子中浅浅的湿意,不知为什麽心里隐隐的抽痛著,抬手抚著宴子桀的脸颊,显有的温柔表情浮现於面上:“皇上最近太劳累了。越之好生心疼”

韩越之这样的表情倒是少见,恍惚间又与哪个人重了影,宴子桀眨了眨眼,定了定神,让自己仔细的看清眼前人,最後才扯出顽劣的笑容,点点韩越之的眼下,柔声道:“还不是因为你看看你自己眼圈都黑了,腮也陷了这两天就瘦成这幅样子朕以後得待你更温柔些才行。”说著站起身来,拥著韩越之,缓缓走到坐塌边:“传膳。”

如今皇上也不分膳厅还是寝房了,韩越之宫里的太监低著头走出去,不过自从那璇公子出了宫,自家公子越发得宠,心里不旦没似原来一般喜悦,怎麽就越来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呢

这些日子来,宴子桀都是傍晚来,跟韩越之一起吃了饭入了浴,便拥著抱著一打滚到了床上。今天时候显然早了很多,不过跟宴子桀仿佛也确实没什麽事好做,做什麽也提不起兴致,每天他无非就是想把自己往床上扣著那麽一按,做那种事罢了。

於是今天吃过饭,有话没话的两人在园子里左逛逛右晃晃,倒是时间长得尴尬。一回了房韩越之也很有自觉的开始换浴衫。

干那当子事自是痛苦,也比这麽怪异的气氛让人好忍耐,那简直就像疼痛和心如刀割的对比,至少痛还有处可痛,可心如刀割的难耐倒底难耐在哪里都有口难言

“早上起来你不是沐浴过了”宴子桀扯住他的手,拥进怀里,用脸颊摩挲著他的耳鬓。

“正午起来,到现在也有一个多时辰了。越之怕脏了皇上的身。”是女子接待皇上都要一清再理浴池子香料里新鲜出锅儿的,更何况自己是个男子

宴子桀哑然一笑,抚著韩越之的长发,柔声道:“看你这些天清瘦的,神彩也不好了,朕今天不要了,你好好陪著朕就是”把韩越之往怀里揽了揽,就那样双双倒在床塌上。

躺在高温而有力的怀抱中,韩越之不由得想起,很久以前,自己脸被荣妃打伤的时候,也有二人相拥著这样入眠的夜晚。那时候胡璇也没在宫中他的感情就转向自己身上寻求依赖。可他为什麽总是将人伤到体无完肤,才去安慰感动呢,就像自己和胡璇都是这样可这也不能怪他胡璇这一次确是做过了,没有一个皇帝能容忍的只是他对胡璇有多残酷,才像他心中的爱怨纠缠的感情有多固执吧而他自己清楚这些麽

不由得觉得这个强势霸气的男人像一个脾气倔强的小孩子,明明丢了喜爱的玩具却拿著另一样在手里含泪逞强怎能让人不心疼呢至少他对自己或是胡璇,都有尽量的温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