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爱这一口”雷延武一手揽住胡璇无力而颤抖的身躯,右手的刀鞘微微抽出,满意地听到胡璇孱弱的呻吟呜咽,并在他身体因痛楚发出急促的颤抖时更为得意地冷笑:“想那宴子桀当日将他丢在楚康帝的床上回到宴都,攻城掠地之时早便将这贱人的死活弃之不顾他倒好,三番几次来害本将军不说,还乖乖地窝到人家后宫里去,夜夜与那人颠龙倒凤他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货色人尽可夫游街示众的破烂货,也真当自己的姿色可以倾国倾城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金枝玉叶、绝色美女”一边恶狠狠地辱骂,手里的刀鞘狠狠地又捣弄了几下,胡璇起初急喘着忍耐,直到听到雷延武最后几句话的时候,雷延武蓦然感到依俯于自己臂弯的身体急促的颤粟,那粗重的喘息间竟隐隐含着几分哭腔。
“人尽可夫游街示众的破烂货,也真当自己的姿色可以倾国倾城”极度的撕磨涨痛,让胡璇根本无法昏阙。身体本就遭受过非人的虐待,一次次把他从即将失去意识的边缘再残酷的扯回,那些努力封存于心底的可怕记忆,被自己不甘被玩弄嘲笑的意识所埋控,一次次地告诉自己,要忍下去不要让他得逞
“抬头看你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你妄想让朕为你痴迷,让你翻覆山河”
为什么不只是同样的凶残,就连那恶毒的话语都如出一辙胡璇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无情的撕扯,几乎窒息。那种再也无法压抑的悲伤扑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如今承受暴行的身体,仿佛回到了一个月前那生不如死的岁月。极度的恐惧让他瞬间瞠大了眼,沙哑的喉咙底处发出意味不明的呜咽声。
雷延武的双目中闪过一抹得意与残酷的光彩,狠狠地拔出那柄粗大的刀柄丢在一边,翻过他的身将他压倒在地,掀起他的双腿架在手臂上,压向胡璇的胸前。
胡璇的身体僵硬且急剧的抽搐,刚刚那双淡然赴死般空洞的眸子如今泛着水色,与身体一般节奏颤抖的眼眸出卖了他的恐惧。
扬起手,狠狠的一个耳光打得胡璇一偏头:“贱人想起你的情哥哥了可惜他这会儿正美人坐怀吧当初他将你打得半死被荆云救出皇宫,你还不死心跑到西砥来害我大事,想讨你情哥哥的欢心,好再让他夜夜像对女人一样好好疼你是不是”
仿佛很认真的在听雷延武说的话,而且句句清淅入耳,胡璇被勒住嘴,无发回应,却急促地摇动有些僵硬的头颅。
“可惜你绞尽脑汁讨好他也没用你不只是只不会生蛋的鸡,还奉欢于多少男人身下街上妓女卖了身子还有钱赚,你却是给人白玩儿的”看着胡璇原本被冻得发红的脸儿渐渐变得苍白,绝望崩溃的神态,雷延武心里那鼓怒火总算有了泄处,越发兴奋地狠狠打了胡璇一巴掌,连嘲笑谩骂的声音也更加有了底气:“你如今天侫名远扬,就像一条发了臭的腥鱼,是男人都想沾沾你的腥罢了还妄想有人会喜欢你真是不知廉耻你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雷爷好好疼你你还扮什么三贞九烈相嗯”掏出自己一直未得渲泄的欲望,凶狠地侵入血迹斑驳的幽处。
胡璇的意识迷离,那恶毒的谩骂却字字入耳,且仿佛恶梦重生般地充斥着他的脑海:
“你想利用让你迷得魂不付体的男人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是不是”
“你还在朕的面前拿什么架子让你不识抬举”
“论姿色论样貌不及越之半分,论品行犹为不堪,淫贱无耻就天下无双你见过他爬上楚王的床的时候还好似强做屈委地夜夜在朕的身下奉欢的下贱模样么”
“你还知道不知道廉耻二字啊你这个贱货人尽可夫的贱货啊”
“朕不嫌你将你收在后宫,你还不知感恩”
“朕几天没临幸你,忍得辛苦吧朕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孱弱抽搐的身体随着凶猛的节奏在冰冷的地面上磨擦,所有的坚强都被撕扯破碎。告饶一般抽泣呜咽,悲哀绝望的眼眸中,泪水不住的滑落
明明带给他最大伤害的,是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可胡璇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在绝望失神的时候,总是渴望他的救赎救救我
宴子桀坐在军帐中的小几前,看过最后一折快马送来的文件竹笺。
帐中昏黄微弱的灯光,恍忽间,仿佛回到一年前自己出征桐城时的情景胡璇掀开帘帐,微微垂着眉眼,端来自己的晚膳。
扑上去,狠狠地将他推倒,然后肆意的玩弄践踏那高洁仿佛天人的温柔与优雅、让人期望却又无法接近狠狠摧毁之后,是不是就能占为已有
他在哭泣。曾几何时那温柔的笑容已被挥之不去的哀伤所替代,复仇的畅意之后,看到那被自己伤到体无完肤的人蜷缩着身体、不省人世地虚弱呻吟,那让自己儿时起就嫉妒得发狂的高雅已如愿以偿的被摧毁,为何还纠结着沉重的郁意并愈演愈烈
桐城的山洞外,那坐在篝火前微微发颤的背影那样让人心痛。
“放手放手我们就是兄弟”无情地面对他哀求一般的挽留,眼睁睁看他放手、默默地垂下头,那铺出好看阴影的睫毛下,让人心碎的泪光
冲入桐西关,将那挣扎着掀开帘帐的人,拥进怀中,嘴角边挂着黑色的血渍,无法再多说出一个字,只用那双濒临死亡的眸子,传达一抹凄凉又依恋笑意
奉欢于自己身下,媚药褪却后,转头悄悄拭去的清泪。
“求你呃啊”那根本没有机会和力气再去说完的话,悲痛欲绝的做最无力的控诉与哀求,被粗暴的扼杀在自己的怀中。
恍忽间又仿佛见一个狂怒的背影,在赤祼且伤痕累累的双腿间,拿着什着卖力地折磨住手住手宴子桀的心狠狠地撕痛,此刻的心底仿佛嘶号一般朕让你住手不要这样对他不要
宴子桀清淅地看到胡璇那于欲望与痛苦间挣扎扭曲的神情:“救救我子桀”朕让你住手啊
瞬间,那狂怒的施为者转过脸,狰狞的面孔宴子桀一个冷颤由一刻失神的梦魇中挣脱,大口大口地喘息,额头上、手心里,湿潮的汗水。
“禀皇上。桐城太守张劲派遣的快骑已到达营中,现在帐外候传。”营帐外侍守的声音传来。
“传”长出一口气,努力定下心神,宴子桀的表情恢复淡定如常。额上与手心薄薄的汗水很快冷却神思游离地见来人入帐,跪地拜礼,可那淡淡的声音却延缓不断地、仿佛在天边传来,又久久在耳边回荡救救我子桀
第三十九章
gu903();夕阳西下时分,昏暗荒秃的山道间三个人影走走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