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 / 2)

你是我的,命运 郭缪 3969 字 2023-08-13

gu903();“简单说,我需要首先与你达成几点共识,在这之前,我想说说我对于人的种类划分,聪明人,笨蛋和老百姓。”

丘苍夷笑了,“虽然我不是个自作聪明的人,但我看得出这件事对陈先生来说,并不是只是建立手工窑这么简单,那不妨对我说说,更直接的对话方式,我想更适合彼此。”他不自觉的直了身子,眼睛始终盯在陈思源的脸上,“你知道我一生追求卓越的手工技术,所以陈先生所提供的技术和资金的支持对我来说非常有吸引力,当然我也不会是那种笨到与祖国背道而驰的家伙。”

“所以,我们的丘先生也不会是老百姓。”陈思源边拿出他的工作日志打开看着,边摩挲着手里一黑一白两颗棋子,他说:“人类对于永生的追求从古至今从未停止过,这件事发生在大概一百年前,有人发现了暗藏在深水的化学元素,这组化学元素并不是化学元素周期表曾经被人类发现的任何一个,因此发动了一次血腥的争夺。”

“永生?”丘苍夷搓揉着他的手,很紧张的看着陈思源,“这确实很新奇,这与这些几乎失传的手工技术又有什么关系呢?”

陈思源记录着什么,收起了工作日志,继续着眼前的棋局,“我想这会让你感兴趣的,因为我还没有说完。这个组织分为外围成员和掌握重要机密的核心成员,在核心成员的颈部,会植入一颗芯片,平时不会对身体机能造成任何的影像,一旦发生背叛行为,这颗芯片会第一时间反馈给中心,在极短的时间内,芯片会引起体内细胞的连锁反应,成为致命的武器,选择植入芯片的人,会得到一个独立研发项目的集团下属全资子公司,注资一个亿,并拥有可能会被推成该研发项目组的代言人身份,享受项目成功的代表权,包括我所愿意付出的东西。”陈思源摊了摊手,他很明确的表达,自己所有不希望出面的事情会产生巨大的经济和名声价值,那么自然而然都将归这个代言人所有,“当然,我并不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去限制谁的自由,你有选择权,但是一旦你选择了我,日后作出了不该做的事,便只能接受惩罚。”

丘苍夷不觉一僵,他在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的躯壳下似乎看到了一个深不可测的老者,他垂下头冷静了许久,问:“我想我是不是疯了,陈先生,您是否掌握了永生的技术?您是不是……”

在过去的一小段时间里,丘苍夷一直是自信的,他所掌握的技术不仅仅体现在被拿来炒作的那盏天目盏,他一直在秘密的研发青花瓷和其他已经失传的古瓷器秘术,遇见陈思源前,自然有无数人登门拜访过他,他彼时选择陈思源的原因只是因为他财大气粗,但当他看见了我这样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在古窑里随便玩土,在陈思源的指导下,做出了“天青过雨”,他知道陈思源这个人不容小觑,虽然没有人见过他真正的出手,但谁也不敢忽视他的任何一举一动,而今日,他所听到的事,尽管是在面前这个神秘的人口气淡淡的情况下说出的,但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他深深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精心织好的网内,已经没有办法为自己安排任何退路了。

陈思源微微偏了一下头。清雅矜贵的面庞似乎很认真的在想着什么,他勾着一侧嘴角,“没有安放芯片,当然你也要继续在公司工作,只不过将止步在核心区域以外,你愿不愿意当我的代言人,享受巨大的名望,甚至可能是世界级奖项的诱惑,是不是很难让你拒绝,现在你可以给出答案了,机会也仅仅只有这一次。”

“永生!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那么你是谁?”丘苍夷恶寒着,他已无法将脑海中已经确定的画面挥去,在陈思源眼中似乎找到了他需要确定的东西,他突然站起身,颤抖着声音,“我愿意!陈先生,我愿意……”

陈思源将一颗棋子落在了棋盘上,“哈哈哈,人如棋子,落子无悔。欢迎正式加入永生计划,你将是这个计划中造血的核心成员,会马上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的,我会带你去看外面的无限世界。”

第七十四章当察觉了谎言后

当晚刮了大风,我瑟缩着身体起身去关窗户,奇怪的很,这么大的风,明天似乎还是个好天气,月亮又圆又大的,清明着挂在头顶,我漫不经心地自言自语道,“月亮兄,晚安啦。”

尚未回到床榻上,正遇馥汀兰迈进来,我恭谨地唤了声妈妈。

她熟稔地帮我铺好床铺,拍打着蚕丝凉被,蚕丝被很快变得厚厚的,“你这十几天都没去学校?”

如今我们住进的这座院落名叫木兰苑,大约为了这个名字,里里外外种满了木兰花,这个季节花木都已经格外的坚固,大风却也将那些雪白的花瓣吹落了不少。我突然感觉身体冷得一阵哆嗦,听得馥汀兰还在唤我,却不知怎样回那问话,我条件反射地往床边上挪挪,正要爬上床沿,唔得一声,扑腾栽倒在了床下。

馥汀兰并没有伸手扶我,只是淡淡的坐在了一侧的黄花梨圈椅上,面对面将我望着。

这情景委实尴尬,我先是想陈思源并没有将我逃课出去玩的事情告诉馥汀兰,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又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想了想,不一会儿便将自己如浆糊般的头脑搅得糊涂了。徒然觉得头顶上悬了半个月的大石头终于压在了身上,浑身上下都很沉,若我说了出来,是不是会牵连陈思源被责罚,可我天生就不是说谎的料啊。

先前已经说了,馥汀兰长了两只能穿透人心的眼睛,我自然是隐瞒不住什么的,心中掂量一番,只得干笑两声,“我确实一时适应不了那里,哥想让我慢慢来,正在带我看世界。”

我不知道从哪来的词汇,大抵这些日子听他游说那些手工艺人振振有词,从中间捏上几句,虽然听不太懂,但是在心中早就被他收割了一波热烈的好感度,并暗暗的记住了一句只言片语。

“那你不想去上学了?”馥汀兰并不是简单问一句,看她的样子并没打算马上离开。

听得馥汀兰说出这句话,我猛得一哆嗦,脸皮红了红,一张嘴立刻成了圆圈形,立马说道,“我要去,我明天就去!”

“你们去了哪里?”馥汀兰虽不是个刨根问底的心性,但看到她坐稳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我心里咯噔一下。

在床边的小柜子里,我拿出那只被人称为“天青过雨”的小茶碗,手心不稳地放在馥汀兰身侧的小桌台上。

本来那东西虽然花色好像有些好看,但是委实形态被我拿捏得有些不堪,我自认为是拿不出手的,但是对我来说宝贝的狠,陈思源本不愿我拿回家,但是毕竟是我第一个能称作为作品的小玩意儿,我便是偷偷的拿了回来。

“天青色,等烟雨,只有这等好天气,才能做出这等好的瓷器。”我以微不足道的十几年涉世未深,微红着脸望了她一眼,摸着下巴继续说道,“在这个地方有一些深藏不露的大师都被这个震惊到了呢,说我小小年龄很有本事呢。”

我小时候戏很多,也叫她妈妈,当时我们的关系还算融洽,我在这个时候拼命飙戏实则并没有想得到馥汀兰的夸赞,只是想着一本正经的胡邹几句,悄无声息的掩盖住我的不安,或能得到她一丝丝关注便罢了。却不想,这小东西让见多识广的馥汀兰也露出了惊诧的神色,那冰凉冰凉的目光盯着我的眼睛,果然又追问着,“你做的?”

“虽然形态有些诡异,但是有些可爱吧。”我甜甜的慢条斯理地说道,若无其事地轻飘飘转身,在梳妆台上随便捏起一把木梳梳着头皮。

这是管家爷爷过去交给我的,这样可以有助于身心放松,尤其是在夜里睡前,格外助眠,我有意的躲避着馥汀兰那双眼睛,草草梳了几下,便丢下那柄梳子。

“这真是你做的?”馥汀兰并未在意我简单的寒暄,她轻轻蹙着眉间,边问我,边捏起那小茶碗。

梳妆台的镜子里,我余光瞥向馥汀兰正伸手握起那小玩意儿,她眼睛里如静水般流转,那些淡淡的似乎表达着不同寻常的惊奇,但她依旧持着极致高雅的姿容。

尽管我才近十四岁,但已然能看出我们的脸无比相似,而她十几年如一日,从未有过变化,这也是我这个年龄时渐渐注意到的。

我睁大着眼睛看着镜子中的我与她。我的头发不似馥汀兰那样长,但是也到了肩膀,触感柔软,漆黑亮泽,除了模样稚嫩,却可说是一模一样。

东西进了她的手,无需我再解释什么,她便能看得出端倪,我自知般的头也不再抬的钻进被子里,打了个哈欠,只应了她,便没再回她其他的话。

我那时毕竟年龄小,睡得甚快,很快便神智不清了,半盏茶的功夫便听得深睡的呼吸声。我睡觉的教养良好,既不翻滚也不磨牙,连手脚也一动不动,小声说着梦话,“妈妈,抱抱……”

馥汀兰独自一个人飘零在人世百余年,她必定十分孤独寂寞。听见我这一声唤,心处的柔软被戳中了般,她张开的双臂不知是该收了还是该继续伸着,她很想抱抱我,也渴望我的温度包裹着她,可是她很快便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后退了一步,甚没言语地摇了摇头。

这大约是对一个人最恶毒的诅咒吧,家人离散,不死不老,孤独百年,不能触碰自己唯一的亲人,她很想哭得惊天动地,然而她心头的那一潭泪水早就干了,如风中的一片落叶,她捉住自己的胸口,好不容易将那口气轻吐了出来,方才为我盖了盖被子,离去时,背影落寞孤寂。

书房内,灯光昏暗,听得外面刮着的风,如妖在怒吼着,天空上端却是朗月晰星,那缕月光清透得照进窗棂,照在正坐在床边的馥汀兰的脸上。她面前的桌案上,并排放着那尊卷缸和我做的这只根本无法入眼的“天青过雨”,看上去很不和谐,色泽却又异常的吻合。

可以肯定的是馥汀兰并不信任陈思源,并不是因为性情,而陈思源确实也有太多让人捉摸不透的秘密,这一切不得不让人联想到,吴倩莲夫妇将这尊物件千里迢迢送到她的面前,而后他们唯一的遗孤由扶国来到她身边,她虽终日看着他长大,并一手扶持成一位青年才俊,而她对眼前的这个人完全是一无所知,这真是好大一盘迷局啊!

她沉吟着,“呵,好一个天青色,等烟雨吗?”

馥汀兰突然想明白了些什么,她起身抱起卷缸,突然松开了手。

第七十五章真相迫近

卷缸破碎的声音在深夜里空荡荡的,我如今还清晰的记得,像一只冰冷柔柔的手将我摇醒,黑灯瞎火里那种十分惴惴的感受。

如果说馥汀兰是突然暴走般在西斯底里,不如说她用这样般方式去提醒身边的人,她对一切并不是一无所知,并且在这次大胆的行动后,她发现了一个连陈思源都不知道的秘密。

在卷缸破碎后,她在碎片里发现了一枚小小的竹简碎片,上面刻有一个让她心惊的字“沉”。这个字如此被组合的精妙绝伦,这便是让她联想到是否与她一直在追查的“水冗集团”有关,这会不会是吴倩莲夫妇千方百计将东西送到她手上的根源,也正因为接近了真相,他们惹来了杀身之祸,馥汀兰因而眼中泛出了血红。

在她刚刚将竹片捏进手心时,陈思源便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进来,很快管家和助理们也都站在了门外,我便也在后面间隔着四五步的跟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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