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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情,这可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啊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亭长吗至于吗那小子除了能够交结几个黑白两道的朋友,喜欢吹牛说大话之外,也实在不能让人看出,他究竟还有什么值得欣赏的地方。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使得自己的主吏掾、主狱掾,还有一个试用县吏都为他求情,真是见了鬼了。

不过呢,无论自己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这三个人的面子,特别是主吏掾和主狱掾的面子,自然还是要给的。这两个人,那可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啊,很多的事情,还都得靠他们两个给自己出力呢而且,这两个人也都是大才,自己也是十分地欣赏这两个人的。

就这样,也正是在主吏掾萧何跟主狱掾曹参的力保之下,刘山河才不至于被县令革职。他那关于交友,极为广泛的人脉关系,此时终于得到了回报。

可是,那一回,刘山河却差一点真的保不住自己的这一个颇有些来之不易的泗水亭长的职位了。

那一天,刘山河闲来无事,便骑着他的那一头心爱的白马,来到了县城里。他也是刚刚听到夏候婴被提拔的消息的。刘山河知道,这夏侯婴跟刘邦关系那可是铁得要死,而且脾气、性情性情都十分相投,两个人都十分地喜欢开玩笑,只是,通过自己后来跟夏侯婴的几番交往,发现夏候婴似乎比自己更开通一些,做事也更干练一些,为人更为机警一些。虽然当时还干着县衙马夫的工作,可是刘山河却深信,用不了多久,这个夏候婴就自然会摆脱那养马的活计,而找到自己的出头之路的。

曾经刘山河对夏候婴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当然也并仅仅是根据历史资料上的记载,因为刘山河自己观人还是很有一套的。他曾经对夏候婴说:“夏侯兄,我看啊,你这养马的日子,可是快要到头了。到那时候,你可别忘了我这个预言之人啊”

当时夏候婴一脸的怪笑,道:“什么什么啊,我还不知道你切,说话总是拣着大的说,做事就会选着小的干行,真要是有那么一天的话,我夏候婴一定会记得这一件事情,好好地感谢感谢你这位慧眼识英雄的大恩人”

说来,那已经是半年以前的事情了。而现在,自己的那一番话果然已经应验了,刘山河觉得心里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痛快。

本来泗水亭就在县城东北十多里地的地方,刘山河骑着快马,很快便来到了。而且,由于他平日里也是时常到这县城里来,自然便是轻车熟路。来到了县衙大门前,守门的人都跟刘山河十分熟悉,一来这个刘山河确确实实到这里来,甚至是县太爷也都让他三分,二来他们也都知道刘山河现在的身份泗水亭的亭长,虽然官小了点,可是,那毕竟也是大秦国的官吏啊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在编在册的;三来,这个刘山河开言通语,时常也会丢给他们这些守门人一些零钱,让他们买酒喝,因此,这些守门人,对于刘山河还是十分的客气的。而刘山河直接连马也没有下,直接骑马来到了夏候婴的住处。

“夏候婴,老子来看你来了老子来看你来了我靠啊,也不快点出来迎接迎接老子把老子给累死了我靠啊”由于刘山河跟这个夏候婴几乎就是无话不说,因此,说话自然也是十分地随便,而对于刘山河来说,自从做了那个该死的泗水亭长之后,因为那毕竟是一个国家的在编在册的官职,所说,在平时的一些正式场合里,他说话做事都很受拘束,特别是说话,虽然他也不会说什么斯文的话,好在他毕竟也算是读了几年的书,勉勉强强能够咬点文,嚼点字。可是,自己曾经的那些随口就来的痛快脏话,却不得不收敛一番了。而今天,既然来到了夏候婴的住处,又没有别人,因此刘山河便觉得自然可以让自己痛快一回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你这个刘三,怎么才来啊别人可是早已经给我道贺过了怎么,没有带贺礼来吗”夏候婴一听到刘山河的声音,便大笑着从屋里走出来,跟刘山河击掌道。那情形,就差来一个熊抱了。

第六章:泗水亭长2

刘山河闻听此言,不由嘿嘿笑道:

“嘿嘿嘿嘿,贺礼我倒是准备了,只是,只是那些东西太沉了,不好携带,而我又急着前来向你道贺,因此,便只能人先来了,东西吗,日后自会给你送过来噢,如果你这里人手够用的话,派过几个去把那贺礼给抬过来也是一样了”刘山河乱七八糟地跟夏候婴乱说了一痛,说得夏候婴一个劲儿地直拿手指头点他的额头。

“刘三啊刘三,都说你华而不实满嘴里没有一句实话,看来确实如此好在你的为人不错,讲义气,肯花钱,为朋友能够赴汤蹈火,两肋插刀,不然的话,哼,老子才懒得理你呢”夏候婴也是一脸的坏笑道。

两个人彼此彼此,由于都对于对方太过了解,因此,说起话来便也少了太多的形式与拘束。不久之后,落座,上酒菜,两个人便一边说着一些闲言碎语,一边开怀痛饮起来

酒至半酣,刘山河乘着酒兴,对夏候婴说道:“我说老夏啊,不知道你如今的剑法是不是有长进啊怎么样,咱们比试一番如何”

夏候婴在剑法方面,那当然是刘山河所不能够比拟的。这一点,刘山河通过史料也了解得很清楚。可以这么说,夏候婴的剑法,那几乎到了大量级水平,那刘山河呢顶多也就算是一个低级别的菜鸟而已。刘山河此言一出,却得到了夏候婴的赞同,道:“好了,三哥,那么今天咱们就来一场醉剑比试不过,我可警告你啊,你可千万要小心着,凭着你的剑术,要想伤着我,那还不十分容易的事情啊”

夏候婴此言,其实一来是戏言,二来也是实言。因为无论是刘山河,还是他夏候婴,可都是朝廷命官,万一误伤了对方,而被别人给看到了之后,那事情可就坏了,即使你有千万张嘴,也不会说清楚的。

不过,夏候婴也是仗着自己的剑术高明,只要自己小心防范,自然也就没有事情。况且,今天两个人又都特别高兴,舞剑助兴,自然也是不可避免的。

两个人都手提宝剑,在夏候婴的庭院里面,各显神通。一时间,小院落里剑光纵横,闪烁不已。只是,夏候婴明显得感觉到,刘山河脚步紊乱,动作变形,使得本来就水平不高的刘山河,在舞起剑的时候,动作居然是十分滑稽可笑,舞成了名副其实的醉剑了。

正在两个人舞至兴头之上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了呼喊夏候婴的声音:“夏侯兄,夏侯兄,别无来恙啊别来无恙啊”本来,还小心提防着刘山河误伤着自己的夏候婴,听到门外的那一声呼喊之后,猛地一愣神,可是,就是在这一愣神的工夫,刘山河一时居然收不住手,向前一剑,居然刺中了夏候婴的左臂一时间,夏候婴的左民臂之上,是血流如注。

而直到这个时候,刘山河才一下子醒过酒来了,不由叫了一声“我的娘哎”,可是,却已经晚了。这一下,无论是夏候婴,还是刘山河,还是已经来到了院子里的那个夏候婴的同僚,都一时间愣住了,很久都没有说出话来。很久,很久。

幸好夏候婴的应变能力还是不错的,忙打着哈哈说道:“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啊,长明兄这位是泗水亭长刘邦。来,三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同事长明,刚才,刘邦兄跟我借着酒兴正舞剑呢,可是,他一不小心,居然把我的胳膊给弄作了呵呵,呵呵不过还不要紧,不要紧的,只是划破了一点的皮肉而已只是划破了一点的皮肉而已”夏候婴赶忙向着那一位刚刚进门而来的同僚说道。

而他的那一位同僚呢也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向着他们两个点了点头,一抱手,道:“二位继续,二位继续我先行告辞我先行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