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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先生,你,你,你,你喋喋不休,甚至是危言耸听,难道,难道是笑我,笑我不会用兵不成”项梁颤颤巍巍地来到了范增的面前,喷着酒气冲着范增说道。

而那范增,即使是再不识时务,也不会傻到才去碰钉子的地步,在这军中,他的位置到底是怎么样的,他还是很清楚的。于是范增便将手一拱,然后说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老夫奉楚王之命,重任在肩,辅佐将军。而今天,老夫如果不把这些心里话说出来,老夫怎么对得住楚王呢所以,老夫就算是犯着触怒将军的结果,也要对将军说出老夫的所想请将军息怒,请将军明察啊”

范增这一回,却是又错了。他确确实实是心甘情愿地在楚王的号令之下进行这反秦的大业,可是,他却忘了一个最为基本的事实,那就是那个楚王孙心,到底是怎么被立起来的。而能够把孙心立为楚王的那个人,自然也能够再将它给废掉。他应该知道,对于项梁来说,立楚王之举,那也只不过是一个把戏而已,难道说,他项梁还真的把那楚王放在眼里吗所以,一听到范增竟然拿楚王来说事,项梁本来就气不顺,此时更加怒气冲天,向着范增说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楚王楚王是谁啊那个楚王又是谁把他给立起来的真是笑话,你现在居然敢拿那个小孩子来吓我你,你,你,你应该知道,啊,你应该知道那孩子到底是谁立的,他应该听谁的”

项梁的这一番话,几乎把范增给气得翻白眼。良久之后,范增这才情绪无比激动地说道:“老夫已经年过七旬,本意无心投身军旅之中,但是老夫敬佩将军的威名,这才甘愿帮助将军同力灭秦,以夺取天下,建万世不朽之功勋。可是,如今看来,这都是老夫的错啊”说罢,那范增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而去。

而就在那范增刚刚走出大帐门口的时候,忽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道:“老将军,老将军何不马上派人到项羽和刘邦那里求援军情紧急,事不宜迟啊,老将军”

范增回头一看,原来是执戟郎韩信。听了韩信的话之后,范增忽然怔了一下,半天都没有再动地方。

范增知道,刚才这位执戟郎韩信所说的那一番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按照一般的规则,如果那章邯真会用兵的话,那么,无疑现在正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楚军警惕性大为放松,正是一个突击的大好机会。而如果那章邯真的那样的话,无疑,项梁是必败无疑。而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他们这些项梁的属下的性命,还能不能保住,那也都是一个未知数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是自己暗地里派人去向项羽和刘邦那里求援,将章邯之围得以解开,又当如何呢就算是那样的话,那项梁因为他的过于刚愎自用的性格特点,所以也根本就不会买自己的帐。唉,看来,自己真的是错了,自己真的是错了

想到这里,范增向着韩信摇了摇头,神情十分沮丧,眼睛里再也没有了曾经的光彩,一脸的无奈,一脸的绝望,道:“唉,世事人心皆有定数,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必无所成,必无所成啊老夫错矣,老夫错矣”说完了这一番话之后,范增便丧魂落魄地自顾自在回自己的住处去了。剩下的事情,他也不管了,管也管不了。是生是死,是成还是败,都由他去吧只留下执戟郎韩信,呆呆地执戟而立,怅然若失的样子。

韩信此时的心情也是十分复杂的。由于他的差事之故,所以,他对于军队高层的一些事情,了解得十分清楚,同时,对于当前战场的局势,也很是了解。根据这些天的他所掌握的那些住处,韩信隐隐觉得,一种不祥的阴云正在将他们包围。此时,他真恨项梁这一匹夫,竟然是一点儿的谋略也没有,只知道打仗痛快,跟敌军死打硬拼,而敌军一旦坚壁不出,他就没有办法了。如果换了他,他韩信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可是,这里,有他韩信说话的份吗

韩信自嘲地笑了一笑,摇了摇头,然后还是紧紧地把握着自己的那一把钢戟,呼出了一口寒气,站桩一般,笔直地继续在中军帐外站他的岗。而中军帐内,项梁的醉语之声,却又起来了。天知道,这竟然是那项梁的最后一次醉酒。

第50章:巨鹿1

而就在当夜,那章邯通过探马,知道项梁的营帐之内仍然是狂欢成了一片,心下不由得高兴万分。

“这一回,我看你还往哪里跑让你打了几场小胜仗,这就不知道姓什么好了,今天晚上,老子就让你尝一尝什么叫做吃败仗”章邯冷冷地在心里想着。

刚刚过了午夜,章邯便命令自己的部队悄悄的打开了城门,然后不声不响地摸到了项梁的营寨。由于刚刚狂欢喝多了酒,所以,那些警戒人员大都熟睡着,所以,章邯的部队,并没有费什么力气,便轻易地敲开了项梁营寨的大门,然后章邯一声令下,所有的人便像一窝蜂似的,一下子猛地涌向了项梁的营寨里去。一时间,在项梁的营寨里面是喊镣声震天家响,火光冲天。而项梁的那十几万人马,由于大都仍然处在睡梦之中,所以,大多数都是荒不择路,被章邯的兵马杀得是四散奔逃。而主将项梁,则在乱军之中,被敌军所杀死。

项梁的坟前,刘山河跟项羽都哭成了泪人。自然,二人的心理肯定也是不一样的。项羽自然是真哭,是那种失去亲人之后的痛彻心扉的放声痛哭;而刘山河,充其量也就是真假参半罢了。说是有一定的演戏的成分在里面,那也是未尝不可的。一方面,那项梁毕竟是他们这一支义军的总统帅,总统帅死了,自己这个当部下的,不表示出一些悲伤的情绪来,那也是行不通的,那是会让别人说闲话的。说自己忘恩负义,说自己不近人情,等等。所以,统帅死了,他刘山河自然得做一做样子,也陪着那项羽大哭一场。而另一半,便是真心的伤悲了。不为别的,就为当初那雍齿背叛自己之后,自己听从张良的建议,到项梁的军中借兵。而当时,先不管项梁是出于何种想法,反正借给了自己五千兵马。也正是凭着那五千精锐之师,才吓走了雍齿,将丰乡重新夺回到了自己的手里。如果没有人家项梁的话,那丰乡,很有可能现在还被那雍齿占据着呢而那丰乡之于他刘山河的重要性,自然是自不待言的。那是他的家乡,也是他起事的地方,作为自己最为重要的根据地,没有丰乡,他刘山河就别提什么起义的事情。

所以说,此时刘山河内心里正在盘算着怎样才能够把这一出戏唱得更好一些,唱得更真一些。要知道,这支义军的主力,自然还是人家项氏叔侄的部队。而在项梁死前,有他们叔侄二人在,他刘山河要想独树一帜,还是很难的。而现在好了,这就好像是一种天意似的。项梁死了,只剩下项羽。而那项羽,比起他的叔父来,更刚愎自用,只知道残忍的杀人泄愤,却不知道应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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