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行。请将军记住才是啊考虑到很有可能,已经有人为将军下了圈套,所以,老朽认为,在大殿之上,如果怀王在宣布任务的时候,如果怀王命令将军北上的话,那么,将军则定要西进;而如果怀王宣布将军西进的话,那么,将军则一定要北上。反正,就是一定跟跟怀王的意见相反才行。请将军记住才是啊”亚父范增谆谆而言。
“啊啊,啊啊,好了,好了,亚父大人,不就是那么两句话吗啊若是怀王让我北上,那么,我就力求西进;而要是怀王要我西进,那么我就力求北上。这,还不简单吗就是小孩子,也早就把它给记得滚瓜烂熟了。好了,好了,亚父大人,您就放心吧,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项羽一边在系着自己的斗风,一边向着亚父范增说道。
可是,范增自然能够看得出,这项羽虽然口上说得头头是道,可是,通过他的语气,通过他的态度,亚父范增自然能够感觉出,其实这家伙并没有真正服自己。他的这种表现,其实只是在应付自己而已。想到了这里,亚父范增不由得暗自叹了一口气,接着又对项羽说道:“项将军,项将军,老夫问将军一句话,还希望将军能够如实说来。”
“好。那么,请项将军回答我,将军如果坚持北上去抗击章邯的话,那么,将军能够有几成的获胜把握啊”亚父范增若有所思地问项羽道。他知道,要想真正从根本上去说服项羽,就必须从根上来讲问题。那就是胜负问题,那就是成功的几率到底有多少的问题。
“啊,亚父,我可以这么跟你说,我项羽如果真的率兵北上去击杀章邯,那么,我可是有着百分之百的把握的要知道,我手下的那八千江东子弟兵,哪一个不是能征善战之辈而且,他们都跟随着我征战子多的,作战经验也都是十分丰富,难道,我还怕他章邯不成吗那章邯老儿,虽然现在看起来厉害了一些,可是,他也分面对着是谁。我项羽,今生如此不跟这老儿较量一下,那岂不屈活了此一生一世啊”项羽一说起那章邯,气便不打一处来,眼睛立刻瞪得牛眼,牙齿也被咬得咯吱咯吱直响,恨不能一剑便将那章邯斩于马下,以报他项羽的深仇大恨。
亚父范增听了项羽的这一番话之后,不由点了一下头,然后便又接着问道:“嗯,好,很好。可是,将军,老夫再问一句,就算将军能够打败那章邯,可是,当别人已经在关中称王的时候,那么,将军将作何打算啊”
应该说,范增此问,还是抓住一问题的另外一种关键的。那就是,你项羽不是只想着为自己的叔父去报仇吗那么好啊,可是,假使你的仇真的已经报了,可是,王位也已经被别人所夺走了。这样的话,你将会怎么办呢
谁知道,那项羽在听了亚父范增的话之后,冷笑一声,然后满不在乎地说道:“什么还有人敢跟我争切,亚父,你难道这么怀疑我的征战能力吗试问当今天下,有谁能够跟我争雄哼,我就是先杀那章邯老贼,我倒是要看看,有谁那么厉害,敢趁我项羽去报家仇的时候,去夺取王位”
范增一听,这小子又进去了自己费了这半天的口舌,他娘的竟然是白费了不过,好在这范增也是修炼了多年的得道之人,自然耐性是十足的,于是,他强自镇定了一下,然后又对项羽说道:“项将军,你说当今天下,就真的没有人,能够跟你去争王位了吗我看,这倒未必吧”
一听亚父范增这样说,项羽不由得猛地一怔,道:“亚父大人,您老请说,说说看,当今天下,究竟还有几人,能够敢跟我争雄”
亚父范增微微一笑,道:“这个容易。我随便说出几个人来,便都具有跟将军一争天下的资格。这其一吗,那就是那宋义。而那其二吗,自然就是你那盟兄刘邦了。”范增掐着手指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第59章:巨鹿10
一听到亚父范增如此一说,项羽不由一怔。可是接着,他便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对亚父范增说道:“亚父,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你说是那宋义还有那刘邦啊亚父,你放心,这两个人,他们都绝对不是我项羽的对手。我还以为,你刚才所说的厉害的人物,是何许人也呢原来你只是说的他们两个啊”项羽有些不屑一顾地说道。
亚父范增听了项羽的话这后,脸上掠过了一抹难看之色,可是,他又不好完全表现出来。是不,这项羽的这种心态,也太自信了。用这样的心态去争天下,那又怎么可能成功呢唉,真是的
不过,作战谋士,他范增还是得把该说的,都得说给他项羽听。而至于他本人听不听,那便是他的造化了。想到了这里,范增接着又说道:“那宋义,还有那刘邦,将军为什么说他们不足以跟将军争天下啊你难道他们二人,就真的那么地无是处吗我倒想听一听将军对于他们二人的评价了。”范增眯着眼睛,颇有一番意味地对项羽说道。
一听范增如此一说,项羽倒真还是沉吟了一下,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似的。然后,他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个,这个吗。嗯,先说那宋义吧。此人虽然也知道一些事后打仗之道,可是,实际上,却只是属于那种纸上谈兵的那种情况,他只会坐而论道,夸夸其谈。而如果真让他去带兵打仗,冲锋陷阵的话,那么,他却是狗屁不通一点了。嗯,再有就是那位刘邦。此人虽然是我的盟兄,可是,他却只会虚张声势收买人心,而至于攻城掠地带后打仗,他同样也是什么也不懂。要知道,要去夺取咸阳王位,杀死秦二世,那又哪里有那么容易啊他此去之后,能够保住自己的小命,那就已经不错了。还谈什么跟我争天下,哼,那几乎就是门都没有这两个人,说实话,我连正眼看都不愿意正眼看,还想去争天下我就放开手让他们打去,看他们到底能打出个什么来切,反了他们了亚父,你就不用再多说什么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项羽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而这个时候,他的身上的斗篷,也都穿戴完毕了。可是,听了他的这一番话之后,夫人虞姬却十分担心的看了他一眼,眼中不由得掠过一丝忧虑之色。
亚父范增见项羽如此一说,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处了,只好讪讪在说道:“将军,那,那,那好吧。可是,待会儿之后在大殿之上,将军一定要看我的眼色行事。万万不能太鲁莽了,更不能急于请战。要见机而行事,那样才行。”
项羽听了亚父范增的话之后,见其越来越不耐烦了,便道:“好了,好了,亚父。我会按照您说的去办的。你也就不用再多说了。”说着,便头也不回地向外面走去。而亚父范增呢,也只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也跟着走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虞姬,仍然是充满着担忧的眼神,仍然是十分无奈的样子,仍然是忧虑重重。她知道,自己丈夫此去大殿,将意味着以后的命运和前途。而她,作为一个女流之辈,又能做什么呢她只能,只能等待而已。默默地等待。只是,她心头的那一片阴影,却仍然是越来越浓,越来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