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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赏他一颗蛊尝尝,他若是不听话,蛊就发作,闹得这个负心人生病做噩梦,甚或发疯,非叫他乖乖的不可”

林月如道:“哼,谁敢负心,我一剑把他杀了”

那苗人美妇笑道:“姑娘,你没这样狠心。我说你还是学学苗人的蛊术有用,呵呵”

李逍遥越听越不对劲,忙道:“这位大姐,我和我妹子还要赶路,不耽误你了。”

说着,便要拉林月如前行,林月如甩手道:“我又不跟你一路,少拉拉扯扯的”

李逍遥道:“别闹了,我知道你不高兴,有话慢慢地说”

林月如道:“我高不高兴也不关你的事”

李逍遥突然转头一看,“咦”的一声,发现那名苗人妇女不见了。林月如也奇道:“她怎么一眨眼就消失了”

在李逍遥与林月如说话之际,瞬间不见,实在是鬼神般的速度与身法。

李逍遥感到哪里似有问题,道:“这苗女会不会是与鬼阴洞那群人是一伙的”

林月如脸色一变,是有这个可能,那么她拦在路上,用意就是试探李逍遥与林月如是否会继续追踪赵灵儿了

林月如道:“不先找出灵儿妹妹,瞎猜也没用。”

李逍遥点了点头,两人一路上遇人即问,也很快找对了路。李逍遥自从醒来之后,便感到身子轻捷许多,因此与林月如赶起路来也格外地快。

扬州是数一数二的大城,远远地就望见了城的轮廓,还没进城,墙外就有络绎不绝的商旅队伍,也有不少城外的交易吵所,显出一派繁荣。

城门的关口有许多巡捕、官差严阵把守。李逍遥起初并不以为意,本以为是因为扬州城大钱多是非多,所以关口把守也比较严格。

李逍遥与林月如一进入城门,对门的市街上,便有一群人围在一面大墙前议论不休。

李逍遥和林月如好奇地凑上去看,原来不过是张告示,写着:“奉扬州太守之令,近日府城内宵小猖獗,为确实追查嫌疑犯,往来商旅行客,依律只许进城,不许出城。”

李逍遥略感惊奇,道:“只许进不许出怎有这样的道理”

林月如也大为意外,道:“这太荒唐了”

旁边有一名城里人道:“这也没法子,近来扬州城里太不平静,偷窃的、灭门的,到处都是。二位怎会挑这时来啊”

林月如道:“治安不好,是你们的官老爷该抓人才是,禁止大家出城,这不是把一个扬州城当成了大牢房,一律关着吗”

那城里人笑了一笑,也不发表评论,便走开了。

李逍遥道:“若我们真的要走,那几个官兵也拦我们不住,别理这张告示。”

林月如道:“嗯,我饿了,咱们找处地方吃点东西吧。”

李逍遥自无异议,两人在这大街上找寻可以下榻之处,一路上两边商店鳞次栉比,磨刀铺、酒肉铺、兵器铺、当铺、南北货、客栈,种种店面都是人声鼎沸,忙个不停。李逍遥经过了几间小客店,林月如都视若不见,李逍遥只当她还想逛玩,便耐着性子陪她。

走了几条街,又见到墙上有一告示,写道:“查有女飞贼集团为盗者,目无法纪,四处行窃,作恶多端。特颁此令,有消息密报经证实者赏银二百两。”

李逍遥道:“瞧瞧,扬州城里连女人都犯起案来了”

林月如道:“这真是特别,我还以为女贼是唐人传奇里才有的呢”

李逍遥笑道:“不知是你的本事高强,还是这些女贼的本事高强”

林月如微笑道:“如有机会的话,或许可以一较高下”

两人继续随意地游逛,李逍遥眼尖,又看见第三张大告示,贴在药铺侧墙旁,十分显眼,但已经有些破了,上面写着:“扬州县令谕令,严施宵禁,闲杂人等晚间禁行,违者拘禁三日,罚银三十两。于犯众知情不报者,隐匿贼情者,罚银三百两。随地吐痰、便溺者罚银二十两。妨碍官差公务者罚银一百两。聚赌者罚银三百两。纵犬伤人,罚银十两。”

李逍遥更是大奇,道:“月如妹妹,你瞧,这扬州县令将这些都贴成告示,不知有什么意思”

林月如越看越不悦,道:“我说这县令是个无能之辈就是自己什么都管不好,才要这样宣示他的权力我看哪,他们是绝抓不到飞贼的”

李逍遥道:“我是不知道他抓不抓得到,不过这样到处乱贴告示,看了真是满讨厌的。”

林月如道:“反正咱们休息够了就走,不必呆在这个城里。那间客栈还不错的样子,咱们去吧”

李逍遥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这才知道,林月如这个大小姐所谓的“找处地方吃点东西”,是指扬州最大的饭铺与客栈,矗立在市中央最热闹的地区,进进出出者,皆是锦衣罗缎的富贵之人。

李逍遥与林月如进入店内,要了两间上房,一桌上等酒席,李逍遥皆顺着林月如的习惯,他原本就是颇为随和之人,不管是困苦或是富贵,对他来说,逍遥自在是最重要的。

他们两人一面用饭,一面听着邻桌的几名富商在谈论道:“最近,那女飞贼实在太猖狂了,听说所盗之物,无不价值连城,次级的她还不要呢唉,弄得许多人的传家之宝,一夕无踪了,真是担心啊”

另一人气愤地说道:“扬州太守无能昏愚,也难怪无法积威宵小们无人怕的,治安怎不日渐恶化”

“太守无能也就罢了,手底下又全是阿谀趋附之徒,没半个可用之材,想有所作为,真是做梦”

林月如道:“你瞧,我说得对吧”

李逍遥笑了一笑,道:“是,很对。”

那几名商人又道:“这新太守一上任,分明是个小家出身,一辈子没见过钱,什么小钱都要,整天罚这儿罚那儿;啧真是笑掉大牙”

另一人道:“别看他贪这小利,整天加起来也不得了啦,我说他这几年任内,油水足可刮个饱”

有人说道:“京里头在传言,现在普通的县令,两千两银子就可以买到,六百两银子一个师爷,二百两就可以买到一个巡捕的位子,这样的本钱,当县令一天就回收,以后全是净赚,天下竟有这么划算的生意”

原先那富商笑道:“赶明儿个出城后,我也去买个县令的位子玩玩。”

“唉,贼不好好抓,定那么多的禁令这县太爷是要对付老百姓,还是要对付贼啊”

李逍遥与林月如整顿饭里,身边的几桌所谈的尽是飞贼的可怕以及官府的恶形,可见这已是扬州城内居民的两大痛恨,对百姓伤害,或许还不下于妖怪。

两人晚饭过后,林月如还要到处去玩,李逍遥并无兴致,一个人在房间里回想武功,自己细细揣摩着酒剑仙教他的一招一式,他这几场大战以来,所使的还是惯常使用的几招,有时想好好地使出别的不常用的招术,却因不够熟,而不敢贸然动用,如今好不容易有个空档,正应该潜心研习。

gu903();李逍遥在房间内时而回想剑诀,时而起身比画,剑随手刺出,嗤的一声,一道凌利剑气竟破窗而出,外头立刻传出人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