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么新名堂”夷羊九奇道:“你个死胖子又变了什么戏法”
易牙却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走过来,绕了他一圈,仔细端详,还凑过来用鼻子嗅了他几口。
夷羊九被他这种古怪动作弄得有些发毛起来,笑骂道:“你个死胖子,干嘛这样嗅来嗅去的莫不是你转了性,变得对男人有兴趣了”
易牙老气横秋地摇摇头,闭着眼睛,仿佛在思索着些什么。
“不对不对。”
夷羊九好奇地也嗅了嗅自己,问道:“有什么不对的”
易牙睁开眼睛,笑容中有几分的诡异。
“脂粉之香、处子之香,幽室之香、少女之香,”他呵呵地笑道:“你刚刚才和女孩子相会回来,对吧”
夷羊九脸上微微一红,大声说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易牙还没有答话,从夷羊九的身后这时阴恻恻地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想必是那与你生死与共的纪瀛初小姐吧”开方正色说道。他的表情颇为庄重,虽然是在消遣夷羊九,却仍然能够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想必是两人感情颇有进展,也不枉咱们小九这几日来朝思暮想。”
夷羊九伸了伸舌头,对两人做了个鬼脸,有些撒赖地说道:“就算真的和她怎么样,也不关你们两个家伙的鸟事。”
易牙和开方对望一眼,嘻嘻而笑,一致地点头。
“说得也是,这又关我们两个什么事”
三个人笑笑说说了几句,易牙突然静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夷羊九。
夷羊九被他这样看得有些不自在起来,便伸腿轻踢了他一脚。
“死胖子,你又在看你爸爸做什么”
易牙一个闪身,避过了他这记虚踢,脸上却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
“我只是在想,人的情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你和这个纪瀛初的情谊当然没话说的,但是我却又忍不住要想起那另外一个女孩了。不久以前,你不也时时想着她吗怎么换人换得这么快”
夷羊九一怔,皱眉说道:“怎么连你也在说文姜的事我和她没什么的,而且人家已经嫁到了鲁国,至少顾念一下人家的名节吧”
易牙摇摇头,摇了一会之后仿佛觉得说服力不够,又摆了摆手。
“怎么你和那个齐国大美女文姜也有一手吗我可不知道这件事,看来你这小子真的是处处留清哪”胖子易牙静静地说道:“我说的是乐儿,还记得她吗你不是临离开的时候,还一直想念着人家”
夷羊九一怔,一时间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乐儿,便是那卫国的养鸭女孩。
在夷羊九的脑海之中,此刻映出了乐儿的身影,但是那身影却有些模糊。
当然,那一日躲雨时的甜蜜亲吻,自然还是记得的。
临离开卫城之前,他也的确去过乐儿的窗前偷偷看她最后一眼。
但是现在想起来,却连她的长相也记不太清楚了
想到这儿,夷羊九不禁垂下了头,看着地上自己在月光下的倒影,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今年不过十九岁,还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少年,自然对情爱一事没有什么变心背弃的负担。况且他和乐儿之间也不过是有着淡淡的少年情愫,实在也不能算是真的有过什么山盟海誓。但如果真的是这样轻描淡写,为什么此刻听见易牙再一次提起这个名字,想起那个高高瘦瘦的身影,心中却有着不太舒服的感觉
看见他失神的模样,易牙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说道:“我可不是故意要说你什么的,只是我没有谈过情爱,对这种事情真的有些好奇,问问你而已,你小子不要放在心上,”说着说着,又不自禁流露出两人平时斗嘴的脾性,“不过,女人遇上了你倒真的是倒霉,该叫人给你刨张牌子,写上女人快点跑,挂在你的脖子上,这才算是积了阴德的好事。”
夷羊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大声说道:“那你最好也挂张牌子,写上没女人来爱,看着走在街上会不会有人同情你,把女儿嫁过来”
一旁的开方正舀了口那古怪的“水酒”尝着,听见他这样说,忍不住便“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这一喷却将易牙的脸喷了个满脸酒气。
三个人在夜色中欢乐地哈哈大笑,彼此椰揄取笑,三句两句便忘了先前的话题。
过了没多久,坐在树上的竖貂也练完了元神的能力,爬下树来加入闲谈的行列。
谈谈说说了一会,夷羊九突然想起一事,使用手肘挤了挤易牙的肚子。
“喂讲到这个,倒有一件事情想问你,”他皱眉说道:“你和你那胖子元神搞出来的石头又是怎么一回事那缸子酒又是什么地方来的”
易牙望了望身边不远处的元神“庖人”,想了一下,才缓缓地说道:“那块石头,是我和庖人用元神力量做出来的东西,名字叫做醇石,是一种可以将所有的清水转化成美酒的东西。”
“醇石”竖貂奇道:“你在什么地方找到这种怪石头的如果你多找个一大堆,无底下酿酒的就可以全数关门大吉了。”
易牙露出神秘的表情,摇摇头。
“这颗醇石不是从什么地方捡来的,它原先只是寻常石头,但只要让我和庖人处理过,便可以变成这种将水化酒的醇石,这是我今天和庖人发现的新能力。”
夷学九有些夸张地拍拍手,一睑促狭的神情。
“很好很好,想不到我们的小易牙又有了新进境,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咱们兄弟几个可就属你最有出息了,推陈出新,真是了不起了不起,”他自顾自地说了一堆,还想要找帮腔的,便回头向开方和竖貂说道:“你们说,我们都要向这胖子致敬,对不对因为他很努力,每天都在证明进境,我们真是惭愧,日子都活到狗身上了”
他这样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了一大堆,却看见开方和竖貂的神情漠然,甚至有几分不以为然的表情。
夷羊九微感诧异,有些尴尬地笑道:“我这样称赞他,说得不对是吗”他看了看易牙,又回头看了看开方和竖貂,“我是说错了什么吗”
开方和竖貂互望一眼,最后还是竖貂笑笑说道:“其实,有进境的不只是胖子,这些日子以来,我和开方也照桑羊前辈的指点练了一些,又多知道了些元神的能力”
夷羊九笑道:“很好呀那有什么不对吗”
竖貂抓抓头,回头看了看开方。
“是没有什么不对”他有些迟疑地说道:“不过,这阵子以来没有进境的,只怕就只有你了”
“我”夷羊九失笑道:“我也要练这种元神的东西”
“我们可没有说你也要练,”开方淡淡地说道:“只是说大家这阵子都有了进境。”
夷羊九哈哈一笑,环视着这三个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旧友,他的笑容灿烂,但是却没有发现,开方、竖貂,甚至是平时傻呵呵的易牙,三个人都没有露出和他一样的嘻笑神情。
和他纯真的笑容比起来,开方他们几个的神情已经有了些许的世故与成熟。
也因为如此,虽然夷羊九并没察觉,但是其实空气中已经隐隐然有了几许的疏离之感。
“开什么玩笑啊”夷羊九笑道:“你们练这些元神的东西是为了什么呢我也很喜欢我的元神,也很喜欢多知道一些它的事,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就像桑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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