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他也只比自己低一层而已。
这种情况实在太诡异,为何己方多人进了这座看似不起眼的府第,竟发生了“集体叛变”。看这棺宝的配合,整齐划一,竟像是蓄谋许久一样。难道是门内其他派系趁机报复还是此次合作方的诡计这些同门是何时被策反的
芒山满脑袋都是问号,越想越惊。很快便决定,这时候最重要的不是应敌,而是必须马上将这怪事报告给师父。他并未落下地面,而是目光一扫之下,猛地发现了吕府中那座小型法阵,心中一喜,猛地向那法阵冲去
“呃”快速飞遁中的芒山,忽觉下阴一针刺痛,丹田随即有异物窜入。惊骇之下,他伸手往储物袋上一拍,一个白骨珠子飞了出来,嘭的一声炸了开来。
嗞喇地一声怪响,仿佛利器划破败革地声音,荆飞羽的匕首割断了黑衣人脖颈大筋。但对方的身体显然已经炼到了“革尸”的地步,竟是无比坚硬。这一下竟没死透,临死反击,钢爪般地骨手,闪电般插入荆飞羽的肩头,将他举了起来,轰的一声砸了出去。
荆飞羽咬牙惨哼一声,指挥两个傀儡扑上去,将他死死按住,硬是将断了大半个的头颈撕了下来。
等他再去看那另一个黑衣邪修时,对方已经消失在了一片白雾中。然后就听吕继祖惊叫一声,白雾中一个黑影高高腾空而去。
荆飞羽急跳到法阵前,吕不孝大叫道:“我爹爹被抓走了”
“你们没事吧”荆飞羽看了看吕家五花,几人都面无人色地点点头,吕某花哑着嗓子喊道:“师父,求你救救我爹爹”
荆飞羽顾不得肩头伤势,只来得及服了一粒猛虎丹,便向吕府外面冲去。这吕继祖要是死了,他的任务同样失败。
奇怪了,这家伙明明中了自己的婴毛针,他又不是傀儡之身,怎么好像一点影响也没有。
荆飞羽心急火燎,刚刚冲出吕府大门,却听前方砰的一声巨响,一个黑衣人从天而落,摔倒在地面上,趴在那里哼哼唧唧地爬不起来。
荆飞羽顿住脚步,扣住几枚婴毛针,稍稍走近细看,却正是中了自己婴毛针的那个黑衣人。他心中暗自犹疑:这婴毛针刺入其丹田,要么不发作,一发作就是瞬间的。怎么可能隔了这一会儿,对方都飞上天了,才发作之后掉下来
荆飞羽四处看了看,这几日吕府内几次斗法,怪响不停,火光不断,门前这条街,已经看不到几个人。尤其是那些被赶走的江湖豪客,为了自己面子,胡编乱造,说吕府闹妖精,将这附近的百姓都给吓跑了。只有零星地几个行人,惊惶惶地在街上快速奔走。府前的门卫也早就不见了踪影,倒是那个小乞丐,仍旧灰头土脸地畏缩在门旁角落里,惊恐地看着荆飞羽。
“嘘”荆飞羽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冲他笑了笑,状似安慰。那小乞丐点点头,也冲他比了比,忽然伸手向石狮子后面指去。
荆飞羽已经发现是吕继祖摔昏在那里,点点头,指了指吕继祖,又指了指吕府。
那小乞丐用食指指了指自己鼻子,面现疑问,荆飞羽点点头。
小乞丐有些害怕地站起身,扶起吕继祖,一步步向吕府内走去。
荆飞羽抽出匕首,一点点向那黑衣人接近。
蓦地
那黑衣人一个翻身,用力向荆飞羽扔出一个骨色珠子,随后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但紧接着骨色珠子炸开,化成一片白雾,将荆飞羽的视线挡住了。烟雾中,一个摇摇晃晃地身影向空中飞去。
荆飞羽快速向后跳了两步,目光中闪过一丝狠戾,神识一动,大肚鱼瞬间追上那黑影,轻巧巧地落在他肩头,荆飞羽随后钻了进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敌人越来越厉害了,而自己只有一个人,早晚会落败,甚至有生命危险。他在钻入大肚鱼之前,向八个傀儡下达了守护吕家父女的命令,相信如果没有另外的敌人,他们应该无事。而自己则主动出击,去看看敌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果对方实力太强,自己也只能隐入暗处了,甚至放弃这次任务。
大肚鱼分量极轻,又没有丝毫灵气,对方现在身受重伤,五识迟钝,很难发现肩膀上已经多了个东西。
这家伙显然受伤极重,喷了几大口鲜血,站在棺宝上也是摇摇欲坠。
“奇怪,婴毛针应该不会刺得这么重啊,难道是刚才摔的”荆飞羽暗自纳闷。
好在很快他便飞到了地点,这是扬州城外的一个小土山,山顶站着一个肥胖老者,在他身边则是一个红衣人。
“咦”荆飞羽一眼看见那红衣人,心中登时一惊,这人怎么如此眼熟
他低头仔细沉思起来。自己修仙不久,见过的人也有限,这人是何方神圣为何有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在封灵城中偶遇过与那一看就是邪修的老者相比,这红衣人气质儒雅,文质彬彬,倒像是名门大派出身的一样。
时间不容他多想,这黑衣人到了肥胖老者身前,几乎是摔下来的。那老者赶紧接住他,飞快往他嘴里塞了两枚黑色丹丸,大叫道:“芒山,怎会如此”
“师父,不太妙,师兄们都叛变了,在吕府伏击我们”黑衣青年微弱地说道。
“叛变”肥胖老者立即摇摇头,这不可能的,芒山当然不知道,每一个傀儡他都下了神识标记,明确感知到这些弟子已死。何况他还逼其服下了“鬼蚣肠”这种奇毒,没有自己的解药他们怎敢叛变。
他又细细问了一遍,芒山尚未说完便昏过去了。
“哼,这是蓝门的莲花剑气,有意思,蓝师姐原来守在这里倒也真对得起吕家”那红衣人看了看芒山的伤势,忽然这样说道。
荆飞羽脑袋里嗡的一声,有些不敢置信地坐倒在地上。凤儿正在给他包扎肩膀伤口,见他如此失态,也吓了一跳:“哥你怎么了”
“竟竟然是他”荆飞羽一下子想起来了。
他以前操纵大肚鱼,像条地老鼠似地在八仙门地下到处游逛,用阴阳盏录下了许多片段。包括各门的师徒传授画面尤其是每一门的绝学,尤其重点记录。而只有蓝门他没偷窥到,因为蓝门人丁稀薄,只有一两个人,而且还不知所踪。他特意去书库查了查,知道蓝门有一门“莲花剑”的绝学,能发出杀伤力极强的剑气,每一代都只有一人能学到,可说是八仙门最稀有的绝学。
荆飞羽关于这个记载记得清清楚楚,这样一联系,马上就推断出这红衣人竟然是八仙门的。而记忆一旦局限于八仙门,他便立即想起来了,这男子竟然是钟门的掌门大弟子。
不过荆飞羽只在湖里透过大肚鱼,模模糊糊地看过他一次,所以一时没有想起。
“钟门竟然和天棺派这种邪派混到一起,来算计扬州城中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江湖小派,或者说是富豪大户,这有意义吗”荆飞羽用力挠了挠头,“吕家,吕家八仙门之前倒是有个吕门,难道吕家和吕门有什么关联蓝师姐是谁,守在吕家又是什么意思”
吕家并没有修仙者,也没有这方面的传说。按理来说,吕门只离开七十多年,吕家如果是吕门的后代,不可能没有这方面的传说。正因为吕家只是普通人,荆飞羽才确定古铁的前世并不在这里,和吕家没有亲缘关系,也才好心地想将吕家五花介绍给古铁,否则岂不是有乱伦之嫌
gu903();现在看来,这件事似乎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