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之中,一处临山空地上,篝火红艳,跳跃着闪亮的光芒,肉香飘四野,一个个彪形大汉赤裸着上身,围着篝火行欢做乐,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一个个几乎全裸的女子或卧倒在全身满是伤疤的大汉怀中,或行走在众人当中,斟茶倒酒,甚至还有几幅不堪入目的画面映入众人的眼中。
有几对男女当众媾和,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这里看起来像是一处营地,驻扎着几百名军士。
营地边上,半山腰中,有一座洞府。
“大哥,来来来,二弟敬你一杯。”一个脸型粗犷的大汉双手擎着酒杯,对上座中一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敬酒。
洞府宽敞,灯火通明,酒桌林列,酒肉飘香,一手持着白扇的白面书生年轻人微微一笑,空余的左手举起酒杯,小抿了一口。
在座的还有几位汉子,纷纷举起酒杯,仰头喝干,对白面书生尤为敬重。
“大哥,恕二弟直言,众位兄弟皆想知道,五年前,那支被山下那座叫古风村村庄所扫灭的同行队伍,为首那位大当家真的是曾经与大哥出生入死的兄弟”粗犷大汉再次出声道,其他几位当家也洗耳倾听,摸在身旁女人身上的手也很自然地停了下来。
白面书生脸色一沉,重重放下酒杯,眼中闪过一道异芒。
“噗”
那位一脸粗犷的二当家,眼前桌面上,酒杯里的酒突兀地燃烧了起来,蒸腾着骇人的火焰,吓得这位二当家怀中的女子惊声尖叫,连滚带爬远离此地。
二当家和众位兄弟诚恐诚慌,立刻起身离开座位,跪伏在地,口中求饶道:“大哥莫要生气,二弟给您赔罪,往后再也不敢过问此事。”
白面书生冷哼一声,道:“如此甚好,只要众兄弟诚心臣服于我,他日带尔等从军,征战沙场,成就男儿一番事业亦未尝不可。”
众盗匪一脸欣喜,纷纷表示臣服。
好男儿当从军去
这句话早已深入人心,如果可以选择,哪个盗匪愿意过着朝不保夕,舔着刀口子过日子这种生活战死沙场,至少死后仍有虚名,光宗耀祖。
而生做盗匪,死了白死,遗臭万年。
或许,有的路不曾走过,便不知道这条路的艰辛。如这条匪路,有自由,有美人而这个代价便是人人喊打,不能见天日,甚至有的修道之人亦专程追杀而来,惶惶不可终日。
曾经年少,以为一路飙血,真男儿,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美人在卧多少人因此走上不归路。
众人群情振奋,酒至半酣,有人大着舌头向上座中的白面书生道:“大哥,小弟还有一事不明,众兄弟入山两年多,虽然古风村那群刁民有些难缠,可咱们每次都是围而不剿,堪堪把他们拖入绝境,便匆匆而撤,此乃多此一举啊,何不一举踏平了这座村庄”
“嗯”白面书生冷冷瞥了这人一眼,那双眼睛如毒蛇之眼,令人毛孔悚然。
这人酒立即醒了大半,赶忙跪伏下来,哆嗦着道:“小弟一时失言,还望大哥见谅。”
他不得不低头认错,就曾有弟兄言语冒犯,白面书生并指如刀,食指与中指一指,其眉心无声无息间便被破开了一个血洞,当场死于非命。
这是修道之人的手段,他们能控制天地间无处不在的道则法芒,很不可思议,寻常人难以揣测。
正在这时,一道慌乱的声音从洞府外传来,一道人影也随即闪至。
“大当家,不好了”来人脸色慌张,连滚带爬至一脸粗犷的大汉面前。
粗犷大汉一脚将其踢开,道:“混账,说过多少次了,有事先向大哥禀报,不要向我禀报。”
来人维维是诺,立即转了个身子,面向白面书生,战战兢兢道:“大大当家,大事不好,营地外来了个杀神”
白面书生眉头微皱,底下众匪却是霍地站了起来,盗匪曾经的大当家怒喝道:“如实禀来”
来人浑身哆嗦,道:“众兄弟喝酒玩乐,酒多自然尿多,有人出营方便,先前有人一去不回,众兄弟也不以为意,直至每席皆有数人一去不返,大家方才感觉不对劲,派人出去查看,不想所派去之人皆杳无音讯。直至有一队人马一同闯出去,方传来一阵惊恐的叫喊声,似乎是言说他们遇到了鬼”
“当啷”
大当家掀翻桌椅,酒肉洒落一地,骂道:“简直胡言乱语,这世上何来鬼,要有鬼,老子就是鬼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动老子的兄弟”
白面书生若有所思,轻拍白扇,嘴角有一丝冷笑,轻声自语:“终于来了吗呵呵,好个天峰山,竟然隐瞒了他的归程。”
“大哥,你且吃酒行乐,有我们众兄弟在,无需劳烦大哥操心,我们去也”大当家向白面书生告退,要出去向死去的兄弟们讨回公道。
白面书生心中冷笑,这群无知的亡命匪徒,死不足惜,他并不阻止他们去送死。
洞府外,临山空地上。
篝火通红,照亮整片营地,酒洒一地,兽肉遍地,一个个面目狰狞的汉子酒已惊醒,或手握战刀,或手握大剑、利斧、长枪等武器,三五个一群,如临大敌。
大当家从山上下来,肩扛一柄大斧,后面跟着几位当家,皆一脸阴沉。
“何人装神弄鬼,可敢一现”大当家一下山来,便冲着营地外那无尽的黑暗吼叫,可惜回答他的只是静默的黑夜,无声无语。
众匪徒屏息,紧握武器,一脸惊恐地望着营地外漆黑的夜。先前,但凡有人投入黑暗中,便彻底失踪,再也回不来。
这夜,很冷,像是冷得似乎能吞噬人的生元,又像是一头吞噬巨兽,张开着狰狞大口,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第八章没有回头路
夜黑如墨,分明狰狞,紧紧包围着这片凌乱的盗匪营地。
盗匪营地内,篝火通明,照亮一片天,饶是如此,众匪徒人也是人心惶惶,惊恐不已。
此刻,把脑袋栓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的他们,皆眼神惊惧地看着营地外的黑夜。
一队又一队人马被派出去查探,皆是有去无回,或如石沉大海,或偶尔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而后声息全无此情此景,令人头皮发麻,根本不知道营地外有什么恐怖的存在。
这个恐怖的存在,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亦或,是人,还是鬼
营地内的众匪徒,脊背生冷汗,苍白的脸上滴落着汗珠。他们不是怕死,自从走上这条路,大多人都早已置生死于度外,可任何人天生都对未知的危险有一种恐惧,难以自抑。
且,自从白面书生出现后,曾有言,他日会给以他们新生,领他们从军入伍,他们将来不仅可以重现天日,还可光宗耀祖。
以致在场之人,无一不满怀希夷,憧憬未来,期待那一日的到来。人一有牵挂,自然心存怯意,不想那般糊里糊涂的死去。
“众兄弟莫要惊慌,大哥乃修道之人,能降妖除魔,有他坐镇,无人敢攻进来。”大当家站出来,安抚众匪徒,并适时的搬出白面书生的来头。
“对,兄弟们,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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