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易倒丝毫不敢不敬,相反和在锦袍队完全一样,一副手下的做派。
原来虽然王天逸带着这些人“丧心病狂”的“袭杀”了慕容世家的大公子,但林谦只囚禁了王天逸等三个头目,其他锦袍队的属下不但没有一人受到羁押,而且连处罚也没有,只是全部归入了商会统辖,职位薪资都没有变化,竟如同调职一般。
赵爵易更是被派来协助一个统领监看王天逸等人,说到这里赵爵易顿了一下道:“这个差事是我强求来的,本来他们让我和秦盾一样去督管大江运送的差事,我去求统领让我来做这个,好照顾各位上司,本来他们不同意,说咱们关系太近了,后来我暗里花了点银子,有人替我说话,说反正各位几天后就要离开建康了,我来这里也没什么关系。所以就派我来了。这些日子,各位司礼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小的,别的不敢说,吃喝肯定是最好的。”
“哈,你这孩儿倒真有孝心,不枉我们教导你一场。”金猴子笑道。
陶大伟呵呵道:“等我们抹清了这些屁事,以后还调你到我们身边,好好提拔你。”
王天逸倒没有说这样虚无缥缈的空话,他直接问道:“现在扬州局势如何”
听到这。赵爵易一脸的喜色,甚至手舞足蹈起来:“这几天,帮主已然取得决定性胜利,反贼易月已经被赶出扬州主城,现在大战在郊区展开,胜利指日可待了。”
黑暗里陡然鸦雀无声。
但这无声短暂的很。
王天逸脸上抽搐了一下,马上叫到:“好”
“妈的,赶紧打完逆贼还我们清白”
“嗯,咱们也已经干掉了帮派的大仇家慕容成和章高蝉,哈。就等着在扬州喝庆功酒吧。”
几人说罢,黑暗里再无声音。只剩下喝酒和咀嚼声。以及鼻孔喘气声,好久,王天逸才慢慢说道:“我老师段双全那边怎么样了去扬州还是来这哦,还有凌副总管,好久没见了。我挺想他们地。”
“哦,这个倒没什么消息,应该还在寿州没动吧。”
“外边有没有帮主对咱们几个的打算”金猴子问道。
赵爵易面显忧色。他好像很为难的样子说道:“我们帮里没有不对您几个树大拇指的,咱们帮派的外战都是您几个一手打出来地,像我这样的小人物只是因为在锦袍队曾经跟随您几位作战,就倍受尊崇。但是,听说因为我们和慕容世家因为实力都损失很大,需要互相支持,所以帮主很快就要和慕容秋水歃血为盟,重新约定联盟,这次比以前更亲密,要成为兄弟之帮,订立攻守同盟,咱们甚至可能在平乱之后派出远征军和慕容世家一起对武当作战。所以,很多人都说您几位您几位”
“啥不会把咱们交给慕容老二来个卸磨杀驴吧”金猴子一声怪叫,手从栅栏里伸了出来,筷子差点戳到赵爵易脑门上:“要没有咱们锦袍队,建康现在还在昆仑手里武神还在嚣张的到处杀人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的慕容成那狗贼也估计正上蹿下跳的欢呢我们帮派地地盘有谁管死去弟兄的仇谁来报我们地脸都丢尽了要把我们交出去,长乐帮还有卵蛋吗以后出去还怎么在江湖上讲俺是七雄”
“闭嘴”王天逸一声低吼:“尽忠是本分,不是让你邀功地”
金猴子悻悻的收回了筷子,气呼呼的大吃大喝起来。
陶大伟对着金猴子呵呵一笑,说道:“你啊,就是太直,脾气太爆。”说罢扭头问赵爵易道:“哎,小赵,我们是被关在哪这不是飞鹰楼等几个常用管人的地牢啊。”
“哦,其实就在宋家不远的铜忠巷里,那夜咱们炸死慕容成,您几位逃出来遇到林总管后,他直接把各位关到最近地这个地方。”
半蹲在地上看几人吃喝,赵爵易舔了舔嘴唇,微微犹豫了一下说道:“反正我在这里好说话,现在几位司礼不方便出去,如果您几位有啥事需要属下帮着在外边跑腿的,尽管吩咐”
在赵爵易收拾残羹冷炙去外边的空隙里,金猴子地脸上的不忿不平疏忽消失不见,他侧过头,轻声问王天逸:“您看此人可信吗”
“此人我们知根知底,原来也是信任的,他也不知道我们担忧的不是慕容成之死,而是”陶大伟压低声音道:“再说霍已经怀疑我们,回去扬州羁押是把自己搁在砧板上听天由命。不如赌一把出去。”
“怎么赌他不可能助我们脱狱,”金猴子轻叹道:“我们已没支援在外边。”
“守卫只有一桌酒席的数量,绝不会超过十人防御我们十分松懈,也都不是江湖老手。可惜”陶大伟叹了口气。
王天逸枕臂不语,却在不停的咬牙。
地牢里没有阳光月光,只有一盏油灯,普通人呆久了就无从分辨时辰,但王天逸几个人不同。
从看守换班的规律上,他们知道,当赵爵易提着一盏灯笼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应该是和他们第一次见面近三十时辰的事情,也就是说是两天后深夜。
尽管牢里充斥着金猴子的呼噜声和陶大伟的梦呓,几个人睡的很熟的样子。但他们却知道。
赵爵易一出现,两个枯坐的看守就从迷糊中清醒了过来,匆忙向巡视地赵爵易行礼,看并无异样之后,赵爵易微微点头。转身出去,两人一直送到门口。
但就在他走出门口几步到了楼梯口,房门还没关上的时候,赵爵易突然低叫了一声,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绊着了”两个看守停止了关门的动作。慌不迭的朝他跑去,要扶他起来。
就在两个看守刚到赵爵易一左一右两边。正在弯腰伸手去拉他胳膊的时候。楼梯口猛地吹来一阵冷风,两人同时扭过头去看。
但惊叫也来不及发出,他们就被这“风”悄无声息地放倒在地上。